江辞镜应了声“好”,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来。他动作很轻,沈若芙还是不可避免地闷哼一声。
一个护卫见状,上前一步:“大人,您还要去见裴阁老呢,不如让属下们带这位姑娘回去吧。”
江辞镜阴沉着脸色:“暂且不见了。”
护卫:“是。”
沈若芙听见这话,有些迷糊地想着,是裴阁老要见他,还是他要去见裴阁老。
若是前者,按理说裴阁老忙着处理南安郡王的事,应当没空见他才是。她让飞雪去给裴阁老传话,也没有顺利传到吗?
而且他去见裴阁老,怎么会走这条路?
这些念头刚在沈若芙脑海中闪过,她就**辞镜放到了马背上。
她扶稳马鞍,紧接着,江辞镜也翻身上来,坐在她身后,宽阔坚实的胸膛微微贴着她的背脊。
临走前,沈若芙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呻吟,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去。
她的小马驹,她温顺机灵的小马,此刻正躺在血泊中,在无边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沈若芙的眼中再次浮上泪水。
昨日她刚骑上马背时还在想着,今日这场狩猎,她会不会以马儿突然受惊,而她因无力控制,被甩下马背活活摔死。
没想到,反倒是她害**它……
她明知长公主会给她设陷,却还是抱了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已经让飞雪去告诉了裴阁老,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当马儿重伤倒地,当她眼看着猛兽朝她走来,却无路可逃,而裴阁老却没有像昨晚一样出现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一念之差害**两条性命。
江辞镜瞥见她眼角的泪光,低声提醒:“它伤得太重了,你救不了它的。”
沈若芙强压下心中酸涩,收起目光:“我明白。可否劳烦大人帮一帮它,让它减少一些痛苦。我回去后,再托人把它带回去安葬。”
江辞镜给自己的贴身护卫江炎递了一个眼神,却没有等他过去处理,就拉紧缰绳,带着沈若芙走了,没让她看见那残忍的一幕。
……
江辞镜怕马儿颠到沈若芙,加重她的痛苦,骑得并不快,反倒让她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
不得不说,武将骑马就是要比某些人稳当得多。
出了林子,江辞镜先下了马,再把沈若芙抱下来,迎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的目光,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进了营帐。
回来时就有护卫赶在前头跑去请女医,故而等他们到时,女医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江辞年把沈若芙放到罗汉床上,女医要给她检查伤势,江辞镜和他的手下便退到了营帐外。
没过多久,飞雪就找过来了。她扑到床前,看见大小姐苍白的面色,情绪一下就绷不住了。“大小姐……”
“我没事……”沈若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怎么样了?可有找到裴阁老?”
飞雪自知不是哭的时候,把眼泪憋回去,点点头:“裴阁老也过来了,就在外头等着呢。奴婢今早找到他时,他正在陛下的营帐里。奴婢没办法,只能在外头等着,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出来。”
沈若芙哀哀叹了口气。
这莫不就是天意……天要让长公主得逞,所以才拦住了裴溪云。
可虽然裴溪云被拦住,但江辞镜出现了,还出现得十分意外,说明老天爷和她一样看不下去长公主的恶行。
沈若芙默默地想着,被脚踝忽然传来的疼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女医花了两盏茶的功夫才仔细检查完她全身,万幸腹腔没有出血,除了一些擦伤撞伤,最严重的地方,就是骨折的右小腿了。
女医给了沈若芙一块干净的布让她咬在嘴里,先手动将骨折复位,再用木板固定,最后捆上绷带。
结束的时候,沈若芙疼得满头大汗,若非口中咬着布,舌头都要咬断。
女医又给她写了一张药方,让她回去后照着方子抓药煎药,叮嘱了几句腿上需要注意的,便出去向江辞镜复命了。
过了一会儿,裴溪云却进来了。
沈若芙连忙让飞雪扶自己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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