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见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四千七百两?这么大笔的银子?我的嫁妆定是付不起的。”
就算京城满地都是达官权贵,可一天之内一个人能拿出近五千两现银,根本没有什么官员能做到。
或许就连做买卖的商贾,也需要凑上些许的时日。
赵庆舒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需要的银子是不少,也知道你的嫁妆如今已经所剩无几,可岳父岳母那笔阵亡抚恤金,却比你的嫁妆还要丰厚。”
赵夫人的神情有些犹豫,明摆着便是不想要答应。
那笔阵亡抚恤金,是父母留给她的最后一丝念想了,她从来没有挪动过分毫。
“你倒是不如去问问良妃娘娘有没有现银,我也不需要那样多的分红。”
这银子他怎么可能去找良妃要?
赵庆舒心底的想法倒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耐着性子对赵夫人柔声道:“这第二间酒楼,我是专门为你而开的,怎么能问阿姐要钱?”
他怜惜的扫过赵夫人满是红疹的脸,又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动作轻轻的:
“开这酒楼的本意,原本就是想给你一个保障,若是钱让阿姐赚了去,我可心疼。”
“为夫知晓,那抚恤金是岳父岳母留给你的最后一丝念想,可你拿出来并不是没了,而是会越来越多。”
赵夫人有些沉溺在他温柔的嗓音里。
“这第二间酒楼,就等于是我与岳父岳母一起为你开的,为你一个人而开,剩下的钱我来添,你便是这酒楼唯一的老板。”
“我想用这一间酒楼告诉你,也是告诉在天有灵的岳父岳母,我会替他们照顾好你,雅娴,你一直觉得你父母双亡,没有家了,可我一直是你的家啊。”
赵夫人听到这里的时候,是再也忍不住的泪流满面了。
近日来的委屈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她呜咽着扑到了赵庆舒的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爹娘死了,曾府的其他几房,对我也虎视眈眈,夫君,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赵庆舒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不仅有我,你还有银子和酒楼。时间紧急,你什么时候能给出银子?”
赵夫人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他,眼神有些茫然:“这么着急吗?我们如今不还在鹤延山上吗?酒楼一时半刻也开不起来啊。”
赵庆舒神情未变:“为了你,我自然着急。”
赵夫人不疑有他:“那我现在便传信回去,让管事嬷嬷把这银子挪出来。”
赵庆舒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屁股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床榻。
赵夫人有些猝不及防的看着他的动作,想要下意识的就想要拉住他的袖子,可赵庆舒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封禅大典,你如今还在受罚,我们也不能太过亲密了。”
赵夫人这才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赵庆舒却像是有什么急事。
“那我便忙着去经营你的酒楼了。哦,对了,既然那个什么同族堂妹,求到了你的面前,那你便成全了她身为母亲的一片苦心好了。”
“正巧宋熹之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不知检点,罪有应得,还那样对待你,我实在是心疼。”
赵夫人听见这话,觉得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夫君,你不用心疼我,我不疼。”
赵庆舒点了点头,又是柔声嘱咐她好好休息,于是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冬日里天黑的早,赵庆舒走后不久天就黑了,院子里的各户也点上了烛火,烛火昏黄,照的整间屋子黄澄澄的。
赵千兰映着烛火,坐在软榻上摆弄着一件轻薄的肚兜,在肚兜的正中央绣上了一对鸳鸯。
就在此刻,原本紧闭的窗户发出了吱呀的一声响。
她有些惶恐的抬起头,又是急急将肚兜藏在了针线的下方,等她瞧见了眼前的男人,才终于猛地松了一口气。
赵千兰压低了声音,眼睛亮亮的,面上多了几分媚态:“堂哥,你最近都不想见我,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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