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赵夫人的回答,赵庆舒的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他微微翘了翘嘴角,觉得事情没什么难度。
从前十余年都是这样过来的,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轻声哄哄便好了。
她手上有银子、有人脉、有曾家,还有她故去父母的面子,却没什么脑子,有这样的女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些。
至于宋熹之,这个仇他已经记下了。
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里,赵庆舒的眼眸晦暗了一下,又缓缓松开了赵夫人的手:
“两日之后便是封禅大典,等大典结束,我便带你回京城,你近日姑且忍忍。”
赵夫人还是抿着唇,沉默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是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
赵庆舒见她这副模样,也再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对她道:
“雅娴,你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要随意作践自己……还有记住我的话,离宋熹之远一点。”
赵庆舒说完这话,又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即便转身离去了。
等他走了,站在一旁的老嬷嬷才忍不住又是开口:“小姐,从前无论什么事情,您都是听姑爷的,老奴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今日的事情……老奴觉得隔壁的贺夫人并不是姑爷口中的坏人。”
“她不仅在陛下面前给您求情,在您昏厥后,老奴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去求她,原本以为她根本不会来,可她还是上门了,您说这样的人……”
曾雅娴十分疲惫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眸黯淡无光:“嬷嬷,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让黑隐跟着他吧,看看他这一日日的到底都在干什么。他是否已经为了良妃和誉王的前途,为了自己的青云路,已经不择手段,把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抛之脑后了。”
嬷嬷听见这话,还是心疼的握住了曾雅娴的手,她叹了一口气:“小姐,姑爷也不至于是不念夫妻情分的人。”
曾雅娴没有说话,她扭头望着隐匿在暗处的黑隐,便已经察觉不到她的任何存在了。
贺云策也没有说话。
昨夜在丽妃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第二日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贺云策听到宋若安也被陛下惩罚了的时候,坐在软榻上沉默了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他的心中有些惘然,有些费解,又隐隐有些恐惧,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
为什么这事情又会和若安有关系?
从前的事情是若安鬼迷心窍
,他舍不得两人前世如灵魂契合般的感情,看在若安没有伤害任何人的份上,也能够原谅她的行径。
若安也答应了自己,夫妻之间再不会有什么隐瞒。
岳父岳母答应尽全力扶持他,如今那欠下的四千七百两银子,若安已经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也忙不迭的往宋熹之的手上送去,解决了心腹大患。
甚至于工部尚书赵大人,近日也开始对他和颜悦色了起来。
仿佛一切事情都回到了前世的正轨,他应该是开心才对。
可贺云策的内心总是隐隐有些不安,这份不安不知道从何而来,可却如影随形,让他近来辗转反侧。
“主子?主子?您是在想些什么呢?”
双喜担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贺云策猛地回过神来。
“奴才是说,少夫人被陛下惩罚,一日要跪上五个时辰,您是否要去看看啊?”
贺云策压下了心头的思绪,缓缓道:“你去准备些牛乳、冰糖葫芦,我带去看看她。”
双喜一愣,连眼眸都睁大了几分:“牛乳?冰糖葫芦?这鹤延山上,要去哪儿准备牛乳啊?”
贺云策垂下了眸子,像是在追忆前世的一切:“无论是多么麻烦,都要准备起来,若安爱喝。她只有见到这些东西才会开心。”
其实他们全家都喜欢喝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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