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在睡前,又是吩咐了司琴,让她派人去暗中跟着赵千兰的踪迹。
然后又是派一部人去后山荒废的宅院里蹲守,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在此处逗留。
司琴听见这话,先是一愣,随即面露苦涩:“主子,您手下就属下一人,而属下手下空无一人,根本无人可调。
宋熹之眼角猛地抽了一抽,这才反应过来,司琴不过是个光杆司令。
她也是个光杆司令。
主仆俩这样的捉襟见肘,倒是显得她们有些可怜。
司琴看宋熹之没说话,司琴思考了片刻,又是道:“不然属下去联系青铜统领,让他调派手底下的人?若是属下此刻出发,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人手大概明日下午就能到。
宋熹之权衡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你也劳累一夜了,今夜好好休息。
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无论是去调查齐王的背景来历,还是让青铜调遣侍卫跟踪赵千兰,她都只能通过贺景砚的人脉。
甚至连司琴都是贺景砚派来的人。
她根本没有自己的人手,也没有自己的情报网,也就是说在贺景砚面前,自己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宋熹之想着,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司琴:“司琴,送你个徒弟,你要不要?
司琴先是一愣,然后又是点了点头,眼眸里有的是欣喜:“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一整夜的折腾,宋熹之实在是太过疲倦,等回了院子,换了干净的寝衣,她便倒头就睡。
第二日到了约定的子时,宋熹之看着外头的夜色,利落的换上了黑色衣裳,又在胸口处揣了几个白瓷瓶,便带着司琴偷偷摸了出去。
今夜倒没有昨日那样的惊险,竹林里幽静,偶尔能听见竹叶沙沙的响。
两人到了约定好的地点,便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在原地等着了。
他仍旧是戴着那个面具,单手抱剑,颀长的身子倚靠在竹上。
月光明亮,透过婆娑的竹叶,照在他宝蓝色的衣角,一阵微风吹过,掀起衣角蹁跹,看起来慵懒又尊贵。
宋熹之的心中又是浮现出了那股熟悉的感觉。
男人反应敏锐,远远的便听见了脚步声,便看见了来人,他驾起轻功,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宋熹之的身边。
“要去哪儿?
宋熹之继续往前走,一面观察周遭的环境,没有寒暄:“去竹林后的那片废弃院子里,是从前香客住的老院子。
男人
并排走在她的身边,长腿刻意放慢了脚步。
他对于宋熹之的话并没有好奇,只是道:“那片院落规模很大,光是香客居住的院落,便有几十余间。”
宋熹之听见这话,回忆着阿莲那日的描述,又是仔细的推敲道:“要找的院子比较潮湿、地上长满了青苔,可能靠近水源。”
“又比较僻静偏远,人迹罕至,甚至可能是一个刑罚室,若是被人掳到此处,捆绑双手,甚至于被害者大声喊叫,都没有人能听见。”
她的判断有据可依,一是赵千兰脚下的淤泥和青苔,二是她手上被捆绑束缚的痕迹和怪异的走路姿势。
以此推断,赵千兰可能是被人施虐了。
宋熹之想着,又是期待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男人:“义士可是知晓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不出所料,两人视线交汇时,男人点头,声音都缓了下来:“是有这样的地方。”
他说着,轻道一句得罪,便单手掐住宋熹之的腰肢,足尖一点,驾起轻功,便带着她凌空飞了起来。
陡然地失重感让宋熹之一晃神,她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的视野越发大了,密密匝匝的竹林到了她的脚下。
皓月当空,明月大得似乎近在咫尺,冷冽的寒风和男人炽热的体温将她裹挟,世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切恍然如梦境。
月夜宁静,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便显得尤为突出。
宋熹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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