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十八年的早春,京里还纷纷扬扬下过几场细雪。冷虽冷,可开春大雪,正是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是风调雨顺的年景。元月冷飕飕地过去了,到了二月中旬,天才转暖一些,往来行走的人也可以脱下棉袄,换上轻薄一些的夹袄了。
这日辰时刚过,两个长得粗粗壮壮的嬷嬷坐在殿门口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着话,很是懒散。
“哐啷!——”
院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吓得两个看嬷嬷身上肥肉一抖,闲聊戛然而止。
没多会儿一个嬷嬷先缓过神来,拍拍胸口,往院内翻了个白眼:“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折腾什么?吓死个人!”
“这么大动静,不是出什么事了吧?那位毕竟还小......”另一位嬷嬷迟疑着皱眉道,“咱们进去瞧瞧吧?”
原先的嬷嬷却浑不在意:“有什么好瞧的?他这个年纪正是到处乱动的时候,坐不住,碰倒了屋里什么东西也寻常,咱们不必管!”
“可是他人小,万一被压伤了,可如何是好?”另一位嬷嬷却还是有些踌躇。
“伤着了不会叫唤么!”那嬷嬷翻着眼皮道。
说得也对。两人也就继续闲聊嗑瓜子,不再管院内动静了。
***
院内一间房里头,江婺正和一个漂亮小孩大眼瞪小眼。
他们之间横着一个倒塌的大木箱。正是这个箱子翻倒了,才发出那阵大动静来。
而柜子好端端的怎么说倒就倒了,那是因为刚才这孩子正费劲儿地用一双小小的手搬动柜子,好不容易搬起一半,江婺突然出现。
她的出现吓到了他,手下一松,那与他一般高的柜子一震一摇,就要往他那边倒下去。
江鹜吓得连忙伸手将柜子用力一扶,可她也没有力气,没能扶住,柜子还是摔到地上去了,好在到底偏了些没有压着孩子。
而江婺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她也正茫然着。
在此之前,她明明在学校寝室睡着了。
江婺是一名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再过半年,她就大学毕业了。
偏偏很不幸的是,年前母亲摔了一跤撞到头部,就此去世。她强忍伤心料理了后事,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现在就剩她一个人,总感觉家中安静得难受,难过茫然之余,索性收拾东西,寒假没过完就提前回学校。
她家在偏僻穷困的山村,离学校很远,几经辗转到了学校寝室,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几天江婺已经身心俱疲,加上重感冒和生理期,一回到学校就无力地倒在了床上,握着母亲的遗物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江婺猛地惊醒过来,就出现在这个屋子了。
而且很明显,她的出现吓到了这个孩子。
这孩子瘦瘦小小的,这会儿被她吓得缩在窗下,人还没窗台高,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她。
“咳、咳……”
柜子倒下去激起许多灰尘,这些灰尘在窗边照进来的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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