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熠气冲冲地从大房出来后,遇到四哥江云杰。
自从上次在祠堂里吵过一次,江云熠看他这个四哥一直不顺眼,也再没搭理过。
“五弟。”可四哥却叫住他。
江云熠黑着脸停下,只用眼神瞪着四哥,并不开口。
江云杰倒是没计较,猜着道,“五弟可是被大哥训斥了?”
“与你何干?”江云熠不给面子道。
“我是心疼五弟啊。”江云杰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明明你和大哥才是一母同胞的嫡子,可大哥却事事偏袒三哥,你难道不吃醋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挑拨我和三哥的关系!”江云熠不客气地道。
“我确实不喜欢三哥,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江云杰摊手笑道,“我都听说了,大哥最近一直都夸三哥,但却不看好你,难道不是事实?”
江云熠不说话了,确实是这样。
江云杰眼珠转了转,压低点音量,“这次你们一起参加县试,以前的两次县试,虽说三哥排名一般,可他都过了。若是这次三哥的名次比你要高,别人可不会说是因为你年纪更小,只会说你这个嫡出的反而还不如庶出的。”
顿了下,江云杰这才恢复正常说话的音量,“不过五弟不在乎的话,那也没关系。反正你和三哥都过了,父亲也是一样高兴。”
江云熠脸色黑得难看,他自小就看不上庶出的兄弟,若是被庶出的三哥比下去,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同窗。
就算三哥参加过两次县试,也不允许三哥比他厉害,他就是这么蛮横。
“行了五弟,你好好努力,等你和三哥都考中时,我请你们去吃酒。”江云杰看江云熠不高兴,他倒是心情不错。
等走远后,小厮福寿才问道,“四爷,您说五爷能懂您的暗示吗?”
“这会不懂没关系,等第一场考试的排名出来,我倒要看他忍不忍得住。”江云杰是个小心眼的人,忍气吞声那么久,五弟又是个没心眼的,他就不信五弟能甘愿排在三哥后面。
江云熠是不甘心,但他的脑回路,确实没领会到江云杰要他做什么。
他想着大哥说他文章还差了火候,便折回去找大哥,想问问到底差了哪里。
江云帆刚要让人去给江云熠送护膝和围脖,结果江云熠又找回来了,他很意外,却也很认真地给江云熠讲解。
这一说,就到了深夜。
“五弟,之前是大哥说话太过分,你莫要再生气好不好?”江云帆道歉得有点生涩,但意识到自己有问题,还是主动道。
江云熠愣了下,很意外大哥会和他说这个,不过心里还是欢喜,昂着脑袋点了点,“都是一家子兄弟,大哥说这些,让人怪难为情的。”
“五弟不生气就好。”江云帆指着桌上的护膝和手套道,“那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你且带回去看看合不合适,若是哪里不合适,让人再改改。若是五弟能一次考中,咱们家该放爆竹了。”
江云熠被大哥说得飘飘然,这会倒是谦虚点,“那我肯定比不上大哥当时的排名。”
江云帆参加县试时是县案首,后来的府试也是第一名,就是院试没有拿到案首,差一点就成了小三元。但也是非常不错的成绩。
江云熠满意地拿着护膝和围脖回去,觉得大哥还是疼他。
但县试那日,看到三哥也有一样的护膝和围脖时,心情又不太好了。
参加县试前,需要先填写亲供。
所谓亲供,便是祖上三代的存殁履历。因为古人百善孝为先,在服丧期间不可参加科考。
等亲供验证过后,考生们再各自结成五人小组,签下五童互结保单。若是有一人作弊,其余四人便要连坐。
江云康和江云熠是亲兄弟,在这个时候,自然选择在一个小组。所以检查完穿戴进考场等候时,他们站在一起,江云熠就看到了江云康身上的同款,当即冷冷地转开头哼一声。
在考试之前,还需要唱保。
为了确保考生是本人,出身清白,非娼优皂吏的子孙,且身上没有重孝,还要请当地相熟的廪生来做当保。
每次请廪生至少得花上二两银子,这对江云康来说稀疏平常,算不上什么钱。可对很多百姓来说,这二两银子可能是家中大半年的进账。所以古代科举,若是没能考出成绩,能把人越考越穷。
唱保时,考生排成几队,做保廪生站在考官边上。
由考官点名喊考生领试卷进考场,同时做保廪生会高声唱保,若做保廪生对考生的身份有疑虑,便会马上扣押考生,重新核对身份。也算很严格。
江云康站在江云熠前面,听到考官喊自己名字时,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科举的场景,没想到他也会有亲自参与的时候。
领了试卷和座位号,江云康坐下先仔细填写了姓名、籍贯,才开始看题。
第一场考一文一诗,难度并不大,文字通顺连贯者便能录入。对于后世人来说,写个语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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