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鱼龙醉舞,嘻语漫天。
江渝回到七宝堂时已是戌时,小药郎正踩着把椅子往房梁上挂灯笼,看到江渝转进大门口,一边打结一边激动地喊到。
“江公子你回来了!陆医师为你准备了姜糖水!快去喝一碗吧!”
江渝看了眼灯笼,没有雕花也没有暗刻,很是普通,泛着微微红光打到小药郎的脸上。
“有些歪了,再往左移一点吧”江渝行至他身边时冷不丁地说道,语气有些冷淡。
那小药郎跳下凳子跑出几步一瞅,果真如江渝所说,这盏灯笼太靠右,与左边那盏完全不对称,索性又灰溜溜地解了结重新挂过。
江渝走进主楼,陆容正捧着一个檀木锦盒从偏厅走来,他还是穿着当时跳下水救人时的衣裳,只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衣服也差不多被体温蒸干了,主楼的桌上放着一叠瓷碗和一个药罐,冒着热气,楼中弥漫着一股红糖的甜腻和生姜微微有些辛辣的气味。
“回来了,热水已经备好,先喝一碗姜汤再去洗个澡,你腰上的伤浸了水,过会儿你洗完我给你换药。”
陆容话音未落,江渝就已经走到桌前,拿瓷勺斟了一碗红艳的姜汤,然后又从那一叠碗中取下一只,斟了一碗递给了苏安。
苏安虽没有像江渝一样去水里晃过一圈,但也是在江边吹了一个时辰的江风,说完全不冷是不可能的,他捧着碗,感受从手心传来的温暖,竟有些舍不得喝掉。看江渝的碗已经见底,苏安也仰头喝了一大口,这姜汤调得很甜,姜不算太辣,喝起来很是舒心,一碗姜汤饮下,整个人顿时由内而外散发出暖意,三月的寒气消散于九霄云外。
江渝转身要走,还没迈出主楼便被陆容叫住,那人行上前,将手中的檀木锦盒推到江渝手上。
“这是玉灵丹,对内伤的恢复有很大帮助,睡前记得服用。”
“嗯。”
江渝接过锦盒,往清室的方向走去,苏安也跟了上去。
“你跟过来,是要跟我一起洗吗?”江渝歪过脑袋,浅笑调侃。
“我想帮你洗洗头发。”苏安回答,洗头费时,他不想江渝再受了凉。
“不用,你跟清仁一块儿去玩吧。”江渝说。
清仁,就是那小药郎的名字,此时他已调整好灯笼,闻言跑来一把拉过苏安,“苏公子,走,我们去下棋吧!”他与苏安年龄相仿,却是个活泼性子,“一会儿擂台打完,就会放烟火了,好几百发呢!”
苏安望着江渝的身影进了屋才转头对清仁说道:“你想下什么棋?”
“都试试吧!”
“你们两个,就在七宝堂玩玩就好,可别跑出去。”陆容叮嘱过二人,转身进了主楼。只见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静静地放在两个空碗边,无人动过。这是江渝留给他的吗?
江渝回房后,一阵湿润的水汽伴着竹木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清室之所以被称作清室,缘是这轩窗外便是七宝堂的后院,一株槐树和隐隐几杆细竹透进窗口,不受前院来往行人的纷扰,自成一派清静。
虫语透纱窗,江渝引过一盏烛灯走到屏风之后,在浴桶中舀了一盆水,坐至窗边粗略地将发间的泥沙洗去,把那有些浑浊的水放至一旁,转进屏风开始解腰间的带钩,等他脱下金缕外衣时,里面白色里衣的腰际已浸出一小片血红。
定是刚才教训徐刚时动作太大了
江渝皱起眉头,他解开衣带扶过腰上的伤口,指尖有浸湿的感觉,果然还在渗血。他看了一眼浴桶中的水,隐约飘忽的香味告诉他这水里掺了清心散,又转眼看了看架上的金缕外衣,将上面的锦带抽出,绕过腰间,缠紧后打了个结,翻身进了浴桶。
水温刚好合适,只是微热刺激着裂开的伤口有些许刺痛,但不一会儿,这不适感也随放松的身心消失了。
江渝靠着木枕,闭上眼睛,就在他意识渐渐模糊之际......
“咻—嘭-”一道亮光和破空之声将他惊醒,接着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
烟火会!
不知今年的“武林盟主”花落谁家?
烟花烂漫,这番热闹避无可避,江渝也放弃了小憩的念头,拿过皂角开始仔细清理自己的头发。突然,他的左臂一阵刺痛,乏力感顷刻间蔓至手掌,手中的皂角落入水中,借着烟火的高亮,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小臂,麻痹的感觉还在向上蔓延,手肘,大臂很快到了肩膀。
麻沸散!
江渝借光将银针抽出,点中锁骨下的穴位,阻止药性进一步侵蚀,他翻身出了浴桶,低下身子靠在屏风与地面的角落里,伸手一把拉下担在屏风上的里衣,胡乱裹在身上。
对方不想取他性命,就一定会有下一步行动。
果然,后院中一阵窸窣,两个黑衣蒙面人从窗口翻进屋内,落地后环视了一圈屋内,两人相互使了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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