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跟着关罹忠一路来到了帅帐,关罹忠将看守的侍卫全部招退救火,独自与王京入了帐。
帐中灯光熹微,飘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与林钟在时截然不同。
“小家伙,看看谁来了。”
关罹忠的语气竟然柔和了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帅帐轻生唤道。
他话音未落,一个小小的脑袋便从屏风后面冒了出来,见到门口的人,激动地大喊:“哥!”
“阿津!”
小姑娘从屏风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扑进了王京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嘴里抽抽嗒嗒听不清在说什么。
王京蹲下身将小姑娘圈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怕了.....不怕了.....都过去了。”
“以后哥哥会陪着你的。”
“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他轻声安抚着,语气温和得与刚才全然不像是同一个人。
关罹忠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兄妹二人,眼中神色说不清意味。
直到那小姑娘的哭声渐渐小了,抽泣连连。
“哥.....阿津真的好害怕......呜呜。”
“真的.....好怕。”
“哥哥知道,我们阿津受苦了。”
“呜呜.....”
如此过了有两刻钟,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平静了下来,也许是大哭用尽了力气,她伏在王京怀里睡着了。
“关大人,王燕然愿闻其详。”
见小家伙已经沉沉睡去,王京也回归正题。
眼前这个人,他一直都看不透,只是以前从未在意,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今夜之事,让他不得不好好审视此人,至少,得摸清他的立场。
关罹忠信步走到案前,提过烧至滚沸的井水,捻起一小撮茶叶放至新壶中,准备重新沏一壶热茶。
“王宗主,请。”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请王京过来落座。
王京抱起小姑娘,坐下后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有节奏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如王宗主所想,的确,我并不忠于林家。” 关罹忠悠悠开口,“相反,我与林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将滚水浇在紫砂茶壶上,蒸出茫茫雾气。
“哦?如何说来?”王京问。
“我生于青城镇一个书香门第,母亲是大家闺秀,父亲在林钟手下做文差,因为办事效率高,深得林钟的喜爱。” 待雾气散尽,关罹忠提壶斟了半杯茶水,晃了晃砂杯挥袖将水倒在一边,动作潇洒连贯,一气呵成,“只是木秀于林,父亲的宠遇也引得他人诟病,有人便林钟面前语他是非,说父亲暗地里结党营私,有反叛的嫌疑,又拿出了一张并非出自我父亲之手的文书做证据。”
说着关罹忠拿过王京跟前的砂杯,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林钟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大怒之下下令屠我关家满门,母亲拼了命,才把当时年仅七岁的我放上一只小船,顺流而下出了城,至此,我便孤身一人独自闯荡,再未听到过半点有关家人的消息。”
“无数个日夜,我无不想到母亲将我的小船推走前说的那番话‘好好活下去,活下去,不要回来寻仇’。”
关罹忠端起紫砂壶,为王京斟了一杯清液,茶香四溢,淡然如斯。
“可惜,我终究还是没听她的话。”
他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说话时流露出浅浅的无奈和一抹苦笑。
王京押了一口茶水,神情若有所思。
“那关大人有何想法?”
关罹忠闻言微怔,笑了笑,道:“如今林钟父子一齐出山,瑨岩林家总部无灵御镇守,防卫薄弱,在下想请王宗主出兵,趁机攻下林家疏兰殿。”
“疏兰殿一面临绝壁,两面环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想要拿下,恐怕没那么容易。”王京说道,语毕后又押了一口清茶。
“地势越是险要,防卫就越是松懈,只要王宗主上了抱月山,凭林家的兵力,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关罹忠说着也抿了一口茶,浓郁的清香与他的从容妙是绝配。
“关大人如此说,想必是有对策上山了。”
“没错,据我的观测,西霞口和天泽峡两处的防备最是薄弱,常年仅有十几人看守,王宗主可选其一重点突破,而幽情谷、枫边道的守卫素来森严,且地势险要,王宗主可以佯装攻击调虎离山,届时我与王宗主里应外合,定能打出一条通路。”
见王京不做反应,关罹忠仰头将杯中茶水饮尽,又接着说道:“王宗主大可相信在下,这王姑娘便是在下的见面礼,若我有意王家,是绝对不会将她还给你的。”
一阵沉默,王京也将杯中清液一饮而尽,二人以茶代酒,也喝出了翩翩豪气。
“既然如此,那王某岂有不合作的道理。”片刻后,王京回答道,“十日后我便派兵佯击枫边道,主攻西霞口。”
“承蒙王宗主信赖,关罹忠感激不尽。”
关罹忠提壶准备为王京添茶,却被他抬手制止,“家妹尚在,王某也不多做停留,关大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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