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午时,西江口,夜刹门。
江渝是被冻醒的,虽然已有意识,但还是迷迷糊糊,眼前的景象也看不清晰,他只感觉到冷,彻骨的寒冷,背上,腿上,仿佛整个人都浸在冰窖水潭之中。
他动了动脚想要蜷缩起来尽可能留住一点体温,一阵钻心的疼痛自脚后传来让他瞬间清醒不少,逐渐对四周有了认识。
他靠在一间屋中的木柱上,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用一根麻绳绑住,双脚并没有被绑,腕筋和脚后筋皆被一根寸长的黑针刺穿,牢牢定住,只要稍一用力便是锥心刺骨之痛。
“嘭-”的一声闷响,一个声音扯破宁静。
“嘿,我刚去当行鉴了宝,你们猜,这个木盒值多少?”他把一个拳头大小的木盒砸在桌上,兴奋地冲屋里喊道。
“小七,你回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个!”屋内一人应道。
江渝这才发现,在这间屋子里还坐着七个人,皆着黑衣,黑纱蒙面,手里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在他们的身前躺着一个与他们同样装束的人,脖子扭至一个诡异的角度,一动不动。
“小七你读过书,来看看这个字咋念?喏,第二个。”黑衣人把黄纸递了出去。
“这个?”刚回来的人拿手指了指问道,“这个字读‘萼’。”
“饿?!怎么念这么个音?”
“萼,就是花瓣下面绿色的那一圈。”
“嗨,管他是什么呢!这个呢?就那个,对对对!就是第四个,这个又念啥?”
“这个字是‘堪’!唉,我干脆念一遍得了!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红萼不堪珠溅玉,江梅无迹柳生棉。”
“这说的啥玩意儿?就不能来个容易点儿的吗?真搞不懂这些个读书人!”
“算了小七,到时候就你去对,我懒得记了!”
“诶对了,你刚才说你去当行鉴了宝,那个木盒值多少?”
“三百两!想不到吧!就这么一个小木盒,就值了我们十个月的工钱!”
“不是吧,这么精贵,这下好了,可以给成宝子买棺材了!”
“诶,小七你说这盒子这么贵重,那里面放的药岂不是更值钱?”
“这药,那老板说瞧不出个花样,就没给报价。”
“嗨,不急,我们先当了这盒子,把成宝子埋了之后再找拍卖行鉴定这药。”
“拍卖行?龙哥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夸张啥,莫非你捡颗耗子屎放锦盒里?如果这药真买了好价,我们就洗手不做这行,哥几个投钱开个武器行做生意,也省的一天打打杀杀,指不定哪天就像成宝子这样丢了命。”
“唉,宝子就是心太急,这点子住在医馆又中了麻针,宝子啥都没想就上去了,哪知道这点子居然这么扎手,差点连我也栽在他手里。”
“这也不能怪成宝子,这点子看着就是个小白脸,谁想到能这么厉害?”
这伙人一番谈话,最后向江渝这边望来,看他垂着头,虚着眼睛也正瞥向他们。
“哟,醒了?”一人起身朝江渝走过来。
“水......”
江渝只觉喉咙干涩的紧,脸颊烧一般的烫,背心透凉,头痛欲裂,他昨晚正在沐发,浑身湿透只裹了一件里衣就,被人抓过来在三月的寒夜里晾了一晚上,现在发着高烧,腰上的伤也没能及时处理,虽然裹着锦布还不至于脓烂,但还是恶化感染,反馈着阵阵刺痛。
这样的他,根本不存理智,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喝点水。
“啥?水?!”那人粗暴地扯起江渝的头发,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折了我们一个兄弟,还想跟我要水!”他在江渝耳边吼道,把他耳膜震得生痛。
“要不是金主要活的,你以为你还有命?!”他提着江渝的脑袋猛地往后一甩,后脑“嘭”的一声撞上柱子,眼前一花,一阵眩晕蔓上额角,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抬手,腕颈处传来剧痛,又让他找回一点意识。
“要水?你求我呀!”又一个黑衣人走过来,蹲在江渝身前,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冷嘲道。
江渝的嗓子又干又涩,轻轻做出个下咽的动作都会牵起一片疼痛,他没有理会两人,只垂着眼帘,睫毛耷在眼睑上,双眼无光,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好烫呀,这家伙发烧了。”那个拍过他脸的黑衣人收回手,对旁边行为粗暴的人说道。
“烧就让他烧!死不了!”那人道,一只大手按上江渝的脑门,把他猛的往后一推,后脑又撞了回去。
“老田你悠着点,哥几个知道成宝子死了你心里难受,但要是把这点子弄死了,金主那边不好交代啊,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主!”后来的黑衣人劝道。
“哪有这么娇贵?!老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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