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林枫扑过去想要拉上林钟一起走,却被后者猛地扬手挥开。
“老子已经是个死人了,别他妈管,快走!”林枫已全然不顾及形象,大声吼道。
“爹,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林枫面对着林钟,边后退边说完最后的这一言,语毕后立刻转身,极尽所能逃离七宝堂。
见林枫逃走,苏宁也提剑追了上去,只是经过刚刚那一击,他确定在这半刻钟之内应是拿方明鼎没办法,所以他没有出招,只是紧紧跟在其身后。
陆容没有追,他走到林钟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生命力正在逐渐流逝的六旬老人:“林元泰,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
须臾沉默后便听林钟放声大笑,后退几步一屁股栽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林枫离开的方向,黯然道:“谁让老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孩子呢......”
静默中,林钟的双眼渐渐失了焦,昔日翻云覆雨、不可一世的林家家主就以这样一个不雅的坐姿永远的沉寂了。
陆容短哼一声,不再去看林钟,而把目光转回江渝身上,后者扶着墙慢慢挪到了苏安和清仁跟前。
“已经安全了,带他进来歇着吧。”江渝推开门,扭头对清仁说。
清仁头埋得很低,不去看江渝,没有回话,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将怀里的苏安抱得更紧了。
见清仁没有动作,江渝也没多劝,他现在浑身疼得厉害,半句也不想多说。
“他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把他卷进你们这些龌龊的世家争斗里来!”清仁突然大吼道,几近破音,仿佛是在为他自己叫不平。
江渝没有过多的反应,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说到:“生在世家,便一辈子也逃不出争斗,谁管你是不是孩子。”
清仁显然被江渝不以为意的态度激怒了,从地上窜起来想要一把抓住后者的衣领子,还没走两步就被陆容一把拽住。
“离取义,你把苏安带到隔壁房间休息。清仁,你跟我来。”
陆容领着清仁来到主楼坐在方才江渝坐的椅子上,摸了摸他的脑袋,用柔和的语气说:“我知道你同情苏安的遭遇,但苏家的事情和江宗主没关系,所以你也别对江宗主抱有敌意。”
“陆斋主,刚才江宗主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万药斋真的是江家的附属吗?”清仁目光灼灼。
陆容浅笑一声,说:“傻孩子,说辞罢了,当然是假的了,万药斋不会依附于任何世家的。”
“去休息吧,这些天你也累了。”
哄走了清仁,陆容独自坐在主楼的桌前,桌上还放着方才给江渝沏的药,他盯着那药出神,开始回想这些天与江渝的交流。从方才他与林家人迂回时所表现出的沉稳和气魄,以及他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构思出这样一套天衣无缝说辞的能力来看,他此行的目的就绝不可能如“挣表现,得认可”这般幼稚;如果在不得罪苏家的情况下得到苏安的气海才是江渝此行的真正目的,那他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设局的呢?林家的行动与他有关吗?他对林钟说的林家的坐上客卿是什么人?还有,自毁气海也在他的设计之中吗?失掉气海之后江渝的表现的确符合一个痛失所珍的少年人,乖戾、暴躁、阴晴不定,若说这些都是演出来的,那这天底下能骗过他陆晦书的还真没几个,不过从他对自己母亲死因的猜测来看,江渝应该从很早之前就与自己所认为的相去甚远了,而自己竟然一直都没发现,他也许从那时起就很善于伪装......还有一个万事都“恰到好处”的公孙述,一次又一次地推波助澜以致于今天的地步,每一次都出现得刚刚好,没有一点多余的行为,又足以改变事情的走向。他的存在让一切都顺理成章,一气呵成,又在一切落定后悄无声息地消失,未免有些巧过头了。
庭中,霜秋没地三分,打断了陆容的思绪,苏宁右手掐诀,皎白的剑气以霜秋为中心迅速铺散开,很快便覆盖了方圆五里地界。涟漪所及处,凡林家侍卫一律被凌厉剑气抹杀。
这是曲家的阵法——静水留涟阵。
“苏宗主,情况如何?”陆容问。
“林老头留了一手,那方明鼎不止半刻,让林枫跑了。”苏宁的语气有些恼怒,他收回霜秋和剑鞘,环视一圈七宝堂后问:“苏安呢?”
“我让离堂主带他进屋休息了,朝南的第二间房。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陆容回答。
“是因为气海?”苏宁问。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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