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待在这荒郊野岭,即使是再相信八公的为人,陈挽也不敢更不能透露自己的所住地以及自己的真是身份,最重要的是,眼下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愁眉之际,八公替陈挽出了一个注意,“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跟着我们去赚钱,那些官府人识路,说不定能带你寻到回家的路。”
“赚钱。”陈挽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拿着碗上门乞讨吧!这要是被陈家人发现了,岂不是天塌了,自己这算是放在油锅里煎熬了。
“姑娘别多想,不是乞讨。”八公身旁的小伙子道。
陈挽不好意思笑笑,以表歉意,“对不起,是我多虑了。”
跟着来到郊外,陈挽知晓了他们所说的赚钱便是替官员捞尸体。
此刻从河边捞起了两具尸体,这对于陈挽更是专业对口,起初八公以为她不懂,谁料陈挽反客为主,以自己的专业知识对八公进行了指导。
“八公,以后打捞尸体时需要用布料捂住口鼻,这倒不是嫌弃,而是为了你身体着想,且在这搬运过程更要小心以免造成二次伤害,等我回老家,就给你们准备些面罩和手套。”
陈挽握着打捞网的一端,和八公一同使力,“若是遇到了腐败尸体,要用布料包裹打捞,以免尸体四肢脱落。”细细叮嘱琢磨。
同她打捞的人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听来,这话轻飘飘从一个女孩口中说来,倒是有些诧异。
“姑娘,你懂验尸?”
“略懂,不如他们专业。”陈挽道,那仵作过来了,身旁的人在记录着尸体情况,几人走远了一旁等着领银子。
就是可惜没有现代的科技技术,不能验DNA,这给查案进度带来了困难。
被捞上来的尸体有两具,一男一女。
她看到那仵作只是随意扒拉两下,不见探那手指缝是否有水草泥沙以确定尸体是否溺死的初步判断,出于本能意识,她上前就要探那尸体情况,发银子的官员看到,厉声斥责,“你干什么?”
陈挽刚蹲下身子,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推开。
手掌心擦过湿漉漉的土地,那刚愈合的伤口又被裂开,尾椎即刻传来刺痛感,“我草,我靠。”疼痛让她下意识爆了一句粗口,这句粗口囊括了这些天待在这里的所有委屈。
确在抬头一瞬间,愣住再原地。
脖颈上架着好几把刀剑,她乖乖闭嘴,怒气腾腾的脸色即刻消散了下来,其中一人道,“大人,这人鬼鬼祟祟,口中的说的话不是我们中原的,我怀疑是别国人,搞不好是奸细,杀了一了百了。”
陈挽呼吸屏住,直接被扣了一顶大帽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太岁,别人穿越吃香喝辣,她倒好,倒霉事一茬接着一茬,性命一次跟着一次堪忧。
此时,眼前侍卫让出了一条路,他们口中的大人走了出来,身穿红色官服,向上望去,一张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脸庞。
前几日刚刚见过,俊朗分明的五官,神情淡漠。
是顾淮澜,那日在寺庙见到的男子,本能的低下头。
谁料他蹲下,唇角上扬,“又见面了,陈挽。”
陈府。
此刻也是一团乱麻,天翻地覆,风起云涌,崔氏更是封锁了消息。
“还没有找到三姑娘吗?”坐立不安,崔氏昨夜一夜未眠。
莫妈妈担忧道,“并未。”身后的丫鬟将汤药端上来,“夫人,你昨晚没有休息好,我特让人煮了凝静安神的汤药而来,三姑娘定能安然无恙的。”
崔氏饶是再好的修养,也被这件事气得一个晚上了。
头越发疼裂,捂着额头,她心力交瘁,“安然无恙?这孩子近日性情大变,这是想毁了我陈家,我怎可安下心来,不如一了百了,我先一步去了,便不用处理这糟心事了。”
“夫人,这话可说不得,夫人膝下还有另外三位姑娘呢,她们可不能没了夫人你呀!那三姑娘还小,待平安回府,好好教导一番,她会理解夫人你的良苦用心。”
崔氏被她劝了几句,心神安定些许,捏着勺子舀那汤药,勉强喝了几口。
眼下陈府一面锁闭消息,一面加快人手去寻陈嘉熙。
“母亲,那三妹妹还未找到吗?”陈嘉韫神情担忧,眼眶泛红,昨晚也是一夜未眠,憔悴爬上了脸色。
看着二妹这性子,是非不分,倒还关心起那坏了规矩的三妹,陈嘉清冷哼怒怼,不禁斥责她的纵容之心,“还想着伤心,她偷跑出府一夜未归,我之前就提醒她了,母亲,三妹妹莫不是中邪了,近来屡次破坏规矩,如此纵容下去,终有一日会害了陈府。”
“二姐姐,你还为三姐姐着想,她何时想过我们,若是被人发现干了什么苟且之事,那我便不活了。”陈嘉瑶从听说此事就寻死哭闹,此刻早就哭哑了声音,今早上请了郎中相看。
“行了,一切待找到人再说。”崔氏怒吼,如今正是商讨她婚事的关键时期,她真想两巴掌朝她甩去。
什么教养统统不要,就为了让这大逆不道的女儿回头。
失踪两天两夜,这会子陈挽被带到了大理寺。
顾淮澜派人给自己准备了吃食。
“无端端的,你一个女子偷跑出来,所为何事?”他坐在对面,看着陈挽吃得狼吞虎咽,一点规矩都不曾放在心上。
也是,若是把规矩放在心上,她也不至于偷跑出府了。
“去寺庙烧香拜佛。”陈挽不打算圆谎,实话实说,忽而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你看出我女扮男装也就罢了,为何笃定我是住在府上。”
“平民百姓可没有你这般气质,加之你身上这洒脱气度以及对金银珠宝不屑一顾的模样自然是出身世家。”
“那大人可是看错了,我对金银珠宝是爱不释手,不然也不会跟着来赚这打捞尸体的银子。”
顾淮澜哼声,继续拆除她,“烧香拜佛选择半夜三更,你蒙骗人的手段未免太过于简单。”
“爱信不信。”她道。
顾淮澜听着她这大逆不道不合规矩的话语,也怀疑自己的眼色,当真是出身世家?“你把柄还拿捏在我手上,既然如此,我好心让人送你回去,家住何处?”
陈挽沉默,陈府的住址自然是不能透露的,说不定借此机会继续去寻那寺庙,“我从隔壁邻县来的,逃荒而来。”
顾淮澜双眼微眯,怀疑的目光看过去,“有那么细皮嫩肉的难民。”
陈挽回嘴,“世上之事,无所不有。”
顾淮澜哦了一声,挑眉故作询问,“我可是听说,我前几天被劫匪抓住了。”牢牢盯着她的神色变化,果不其然,捕捉到她眼底划过的诧异。
不是吧,他竟然知道此事,看来是那匪徒去核实时落入了顾淮澜耳中。
陈挽正欲如何圆谎,此刻一人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话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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