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那边没有机会,楚瑶只能将目标转移至别处。
楚瑶靠在沙发上,随便翻了翻手边的杂志,随后又有点不耐烦的把杂志扔一边。
楚邵之看到丧气的妹妹,还是忍不住打击两句:“怎么了,人家江承不愿意教你吧?”
楚瑶回答:“他眼瞎,那么大个明珠在他眼前,他愣是看不见。”
她的人生哲学:指责别人,绝不内耗。
楚邵之赞叹不已:“你脸皮确实厚了不少。”
楚瑶翻了白眼,利落起身:“懒得跟你说,我出门花钱了,对了,记得让商场为我加班。”
楚邵之看了看外面的月亮,表示无话可说。
还没走出门,楚瑶接到了一条短信,是江承发来的。
“明天上午六点,来我家。”
楚瑶立刻退回家里,一声令下:“李妈,给我夜宵上满汉全席。”
快十一点了,就那么一句话,整个楚家的厨师都动起来了。
楚瑶大方的很:“给我做夜宵的厨师,统统加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厨师噌的一下子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楚瑶说要满汉全席,结果就真的上菜了,看的楚邵之都傻眼。
楚邵之解开领带,路过她身边,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就要打击两下:“你半夜吃这么多,你发神经?”
楚瑶亮出手机,一副炫耀的样子:“怎么样!江承答应教我了。”
李妈站在旁边,欣慰的点头:“二小姐,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楚瑶听了这句话,连喝下去的牛奶都喷出来。
“李妈,以后干活的时候,不许听那些霸总小说!”
***
夏天的早晨六点,天还蒙蒙亮。
楚瑶是个守时的人,说六点,她绝对六点到江承家门口。
虽然眼睛都睁不开,但是她还是努力闭着眼睛敲江承家的门。
江承却穿着整齐,看到萎靡不振的楚瑶,“让你六点起,就这个样子?”
楚瑶反驳:“昨晚夜宵吃多了,撑的半夜没睡着。”
江承无语,侧身让她进门。
江承的家真的是极简风,除了基本的家具,基本上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客厅里挂着一副《红、黄、蓝的构成》,那是荷兰画家彼埃·蒙德里安的经典先锋主义画作,有他家性冷淡的整体架构并不搭,却为他家平添了活人的氛围。
他的琴房很大,光钢琴就有三架,而摆在中央的那架施坦威钢琴应该价格会在七位数左右,一键一弦,明亮清透,一看就是极为被珍视的。
江承指了指旁边的最右的那架钢琴,直接询问:“你是完全不会弹琴,还是学过一部分?”
楚瑶坐在钢琴前,一点也不怯场:“我要是说,我很厉害,你信吗?”
小说里压根就没有“楚瑶”这个人,所以对于这些npc,“楚瑶”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出门在外,身份证和人生经历都是自己给的。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状态调整至自己曾经的样子。
李斯特的《B小调奏鸣曲》,这首曲子她曾经弹奏过无数次,哪怕闭着眼,她也能找到每个键的位置。
这首曲子是无数钢琴家用来展示自己整体水平的曲子,难在节奏变化,更难在情绪的传达。
她始终觉得,无论是什么乐器,无论什么曲子,技巧能靠日复一日的练习来熟练,但是情感只能靠天赋。
选这首曲子,楚瑶不隐瞒自己想要炫技的心态。
江承这样的人绝对不喜欢草包,要想跟着他学习,楚瑶非要拿出自己的能力来不可。
楚瑶的双手在钢琴键上纷飞,她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在钢琴上。
此刻琴房内只有她一个人,江承在做什么,她看不到;他在想什么,也不关她的事。
按照现在的理论来说,《b小调奏鸣曲》是李斯特在“浮士德”中得到的灵感而做的曲子。
纯良与邪恶的无穷斗争,它们本是一体两面,此消彼长。
魔鬼梅菲斯特会瞬间撕碎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而浮士德被引诱与梅菲斯特做了交易,他起初欢愉,随后很快沉溺。
生与死的交锋,欲望与本心在挣扎,精神与□□之间的争执。
而楚瑶选择疯狂挣扎,束缚住她的绳索将她的心分割,但是她丝毫不在意。
她喷涌而出的愤怒将点燃一切欲望,熔浆将灼烧每个人的心灵。
江承不可相信的看着此刻演奏的楚瑶。
他见过很多钢琴家,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无论是技巧,还是感情,都配合的如此恰到好处。
她不是机械的演奏家,世界上靠技巧获得听众的钢琴家比比皆是,但楚瑶走得却是另一条路,所有观众都能在钢琴曲中感受她磅礴的情绪所感染。
世界上从来不缺少醇熟技巧的钢琴家,而能准确将乐曲情绪所能传达出去的钢琴家则少之又少。
这些年,江承变得十分反对强调努力的重要性,并非代表成功的钢琴家是不勤奋的。只是约靠近音乐的本质,越往上走到顶点,他越能发觉到天赋的重要性。
莫扎特与贝楚齐亚尼的差别,就是差了那么一点致命的东西:天赋。
自从现实生活中伤了手指之后,楚瑶几乎都要忘记了坐在钢琴前的感觉。《b小调奏鸣曲》全长半个小时,江承就那么安静地听完了整首曲。
楚瑶意犹未尽,哪怕她再疏于练习,离开钢琴的时间再长,只要她能坐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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