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入城堡,在提心吊胆的躲藏中来到了玛丽的卧室。她和她的丈夫的婚姻已经因为双胞胎降生后她那慢慢滋生并挥之不去的神经质和多疑逐渐走向破裂的边缘,不同床就是最好的证明。伊万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印记,而在他指出这一点之后,我注意到这个印记无处不在。床上,梳妆台上,甚至于衣服上的图案。它们密密麻麻,严重到密集恐惧症的患者在看到它们之后就会立刻尖叫晕倒。我没有那么严重,但我也因此感到毛骨悚然。
伊万再次试图询问双胞胎有关于印记的事情,但他们已经跑掉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跟伊万。我担心他们会暴露我们的存在,但伊万很不在乎,说要是被撞见就直接把他们全都打晕。
“这就是很典型的报复心理。”我说,“你肯定是因为之前的警局经历怀恨在心。”
“我当然怀恨在心,我又没做什么!”伊万激动地回答道。
“但是你确实未经别人允许闯入了别人的家。”
伊万变得更加生气了,他一直在我耳边说我不理解他,我没有对他的经历感同身受,又开始说如果所有的情报都能从正规途径取得,那么为什么还会有如何让你入室调查时不被发现以及教我们怎么隐瞒所留下的痕迹这种课程呢?我觉得他的激动很突然,就好像我做错了事情。但最终我们和好了,伊万发泄完了脾气,开始老老实实地继续搜寻抽屉,寻找可能存在的日记本。但是没有。玛丽夫人的卧室干净得吓人。接连不断的受挫让我有些气馁,不得不站在原地发了会呆来把这些负面情绪消化掉。几分钟之后,跑掉的双胞胎又走了回来,腋下夹着一本厚厚的,显然是一本日记的笔记本。
我简单地查看了一遍那本笔记,发现它的时间可以追溯到五十年前,而那上面的内容……我真不想去回忆那上面的内容,因为那上面记录了无数邪恶污秽的咒语以及如何学习和使用它们的过程,日记的历代主人用这些咒语与另一个维度产生联系,进行交流,或者学习如何用这些邪恶亵渎的咒语进行穿梭,突入,又或者破坏。这其中还提到了一个名字,一个让我立刻给史蒂芬教授打电话的名字。我不能在这里写出那个单词,因为祂可以利用世界上的一切联系,而如果联系成立,而祂又恰巧做了些什么的话,我们的世界,我所处的地方,还有我们自己都将在顷刻间毁灭,而我在和史蒂芬教授交谈的时候也尽可能地避免说出这个名字,只是采用种种特征进行代替。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告诉我会尽快让有空的调查员前来支援。但在他们到来之前,我们必须要靠自己。
我挂掉电话,脸色惨白。即便是上课不认真听讲的伊万也能从我的叙述中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神色严肃。我注意到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也许他想要说个玩笑话活跃一下气氛,但他失败了。
我将这本笔记本上收了起来。目前这本笔记本正躺在图书馆里,和其他资料一起在重重防护下被看管着——让我继续说回以前而不是现在吧,在我看完笔记后,双胞胎又带着我们去了地下室。那是一个紧挨着厕所,十分恶臭的地方。在看了那本笔记上面所有的内容后,我明白这股恶臭意味着某种莫可名状的存在正在附近徘徊。玛丽将它放在厕所旁边大概就是为了以什么下水道的味道之类的借口掩饰这股恶臭的真实面目。我们顺着狭窄和陡峭的楼梯一路向下,来到了昏暗,地面上有一层如焦油一般的物质,又有粘稠滑腻的黏液的地下室。这里没有电灯,只有寥寥几只蜡烛,而那股恶臭更加浓郁,几乎要变成实质。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在我的肺里散步。
“你看到了什么?”伊万问我。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说。
这是正常的,这种存在往往不可视,也不可知。人们只能通过周围的现象来进行判断它是否存在,而恶臭,焦油状的液体和令人厌恶的黏液就是证据。我也能听到虚弱的喘息声,好像这个庞然大物十分虚弱,不堪一击。伊万打开手电筒,试图看看地面上有没有图案,可地面太脏,谁也看不清楚。倒是灯光刺激了那位莫可名状的存在,它发出吼叫,这吼叫并非英文,也并非世界上任何已知的人类语言,而是来自于另一个维度,空间,还有时间的产物。在那一个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聚合了无数手脚的肉团,而当吼叫结束,我眼前的地下室又重新变得空无一物,好像什么都不存在。
我看向双胞胎。
他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地白,就好像一张薄薄的纸。
孩子未曾受过伤害,因此他们的五感要更加敏锐。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们一直知道这里有一个怪物吗?”我蹲下来问道,“没事了,现在,听我说,我要你们跑上去,最好跑出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下来。好吗?我已经打电话寻求了帮助,你们不需要告诉那些人发生了什么,只需要带他们下来。好不好?如果你们不想说话,那就不要说。”
双胞胎看着我,一动不动。
可怜的孩子,他们被吓坏了。我站起来,把他们朝外推。然后反锁上门,回去和伊万一起独自应对那个怪物。
“你有什么对策吗?”他问道。
我拿出了那瓶浓硫酸。
“你应该感谢我偷了这么多。”我对他说,“在某些已知案例中,经过处理的化学品是很有效的武器。而浓硫酸不需要处理也足够致命。”
“我觉得这一点可不够腐蚀这个大个子的。”
我拿出了那本笔记本。
“咒语。”我说,我从未想过我的声音会如此无助,“也许这里面会有……离我们最近的调查员也要一天后,我们必须……”我咽了下唾沫,干燥的喉咙让我感到如刀割般的疼痛,“我们必须进行尝试。”
伊万不同意。他认为我们可以在此等待,直到救援来为止。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个怪物,我们不能放任它继续留在这里,在我们等待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有人因此送命。如果一个调查员不能解决自己遇到的案件,那我们还不如去做普通人。更何况它也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我不相信这种生物具备人类最基本的情感,理智,礼貌道德以及其他的任何东西。它现在也很虚弱,很有可能正在盘算着将我们吃掉,用于恢复体力,进而离开这个牢笼。伊万在我的强硬要求下打开了手电筒,我开始翻阅笔记,最终将希望放在了那个突入的咒语上。
突入,就意味着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如果我使用它,我或许也可以将这个怪物放逐到另一个世界里。
这个想法得到了伊万的强烈反对。他还是认为这太冒险,但当我询问他还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却保持沉默。最后他说我们可以看看地面,看看地板上是否有图案。我不想说他是个懦夫,但我还是按照他的说法取出了一些浓硫酸,看看它们是否能把地板上的东西以及地板腐蚀掉。这个尝试除了让空气中的臭味更加富有层次之外没有任何用处。要不是我们身处险境,我绝对会和伊万大吵一架。我不能忍受他的犹豫,他的退缩,他从未付诸过行动的言语。从第一次实习开始他就这样了,而现在他仍未改变。但我忍耐了下来,没有当场说出这些话。而是无视了伊万的唠叨,抱着笔记本开始记忆咒语,顺便练习那些古怪的姿势。据日记上说,这些姿势会让咒语更好地发挥作用,但是,我不知道是因为怪物再也按耐不住,还是因为我的练习刺激到了它,让它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它开始更大声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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