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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谁来救救我

小说:

被疯狗一天咬死八百回

作者:

乔余鱼

分类:

现代言情

沈逸近乎自虐一般。

他浑身是汗,流到伤口里,蛰得他生疼。

自打他见到洛奕俞起,身上伤口就是一道接着一道,数也数不清。

搞得他现在有些杯弓蛇影,哪怕洛奕俞只是抬一下手,他都要不自觉的颤抖一下。

更别提现在……

洛奕俞掐了他腰一把,眼神警告,无声催促。

沈逸倒抽一口气,想死的心更重了。

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理由很简单——这头畜生,此刻正拿着柄黑洞洞的枪对准他。

指节轻轻搭在扳机上,保险栓早就被拔了出去。只需略微用力,自己身上就能多个血肉模糊的洞。

沈逸死多了,不怕死。

却是怕痛的。

他双眼涣散,大脑也昏昏沉沉的,迷离之间看向洛奕俞身体。

很漂亮的肌肉线条,有力却不夸张,恰到好处,他一伸手就能碰到。

可此时此刻,别说让他主动去摸了,多看一眼心底都觉得膈应。

毕竟他从未想到过,自己有天会与洛奕俞产生这样的关系。

沈逸只觉得荒唐又悲凉。

这算什么?

他算什么?

即使沈逸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此时也不由地想。

一个为了活命,为了能少受点折磨就心甘情愿,甚至主动迎合他的自己,究竟有多么不堪。

“啧。”

又是一巴掌甩上来,不怎么疼,只是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尊严又磨灭了些,“走神了。”

沈逸垂下眼帘,扯了扯唇角:“抱歉。”

结束后,沈逸空荡荡的胃更加难受。

他想死,可是连一句“杀了我吧”都说不出口。

杀了他之后,他会带着完好的躯体和已然被磨灭的精神重生,再和洛奕俞开始新的一轮纠缠与折磨。

洛奕俞盯着半死不活的他看了几秒,低低地笑了:“还觉得恶心吗?”

沈逸打了个哆嗦。

他怎么敢。

即使胃里翻江倒海,他也还是强撑着自己回道:“……不会。”

洛奕俞笑着点评:“屈打成招。”

随后举起枪。

像沈逸事先料到的那样,他要杀了自己。

“不是,等等!”沈逸看到那个黑洞洞的圆口,就控制不住回想起大腿被贯穿的感觉,冷汗登时流了出来:“你冷静,有话好好说,我犯什么错了?”

洛奕俞歪歪头,像是有些奇怪。

一字一顿道:

“身体烂成这样,已经不能用了呢。该被处理掉。”

沈逸满眼惊恐,一点点向后退。

可洛奕俞,好像非要把他逼到精神彻底崩溃那样。

“哥,你自己来。随便对准哪个位置,四十分钟内不许死。做不到就再来。”

“让我看看……你究竟想死几次。”

洛奕俞将枪扔在地上。

那个浑身漆黑的东西在光滑地板上打着转撞到沈逸膝盖,似在无声昭示着什么。

沈逸呼吸都停滞了。

他颤抖着捡起,感受到它的重量。

沉甸甸的。

他瞬间举起枪,猛的调转方向,带着势如破竹的恨意,对着洛奕俞心脏连开了三枪。

速度之快,甚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虎口处被震得发麻。

洛奕俞脸上闪过一刹类似于痛苦之类的神色,向后退了几步,缓缓用右手捂住心脏。

却依旧是站在原地。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沈逸甚至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研究都跟一团废纸没什么差别。

被绞碎了能重新长好,刀割不烂枪射不穿,还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

那他该怎么逃,该怎么逃?!

不出半分钟,洛奕俞便将手缓缓放下,眼底写着清晰明了的怒意。

沈逸是真慌了。

他想道歉,又不知该从何开口,只觉得此时此刻语言是无比干瘪匮乏,惊恐到浑身冰凉。

洛奕俞逼近,不由分说地狠狠一把抓住他的脸。

沈逸鼻尖触碰到他的掌心,身体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知是死路一条,非要负隅顽抗。

他身体轻颤:“对不起……”

洛奕俞一点点加大手上的力度。

“你怕了。”

沈逸能感受到自己颧骨被捏到仿佛要碎裂一般。

可是,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洛奕俞干净利落重新更换弹夹,上膛。

随后再次把枪扔给沈逸。

他这才得已缓过一口气,咬着牙捡起,将它对准自己大腿。

三枪。

他手哆哆嗦嗦,指节仿佛失去力气那般,在扳机上滑来滑去,不论怎么都无法真正按下。

他闭上眼睛:“我做不到。”

洛奕俞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

“怎么,第一次用玻璃碎片自杀时不是挺利索的吗?”

沈逸似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抬起头哀求:“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

洛奕俞便忽的狠踹他一脚。

沈逸痛到眼前一黑。

他感觉像是有根金属铁棒狠狠敲了一下自己似的。

甚至隐隐听到大腿骨碎裂的声音,整个人再也跪不住,跌在地上。

洛奕俞握住他的手,逼迫他无法松开枪管,顺着腰腹一点点向上。

沈逸还能感受到枪口散发的温热。

随后抵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逼着自己扣动扳机。

沈逸张口,所有嘶吼都被莫名压了下去,他缓缓低头,入目皆是刺目的鲜红。

一下。

洛奕俞改用双手,带着已然快脱力的他,手继续向下挪了两公分。

第二枪。

沈逸身体开始抽搐,瞳孔涣散。

他想说,放过我。

可是喉咙里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洛奕俞愉快地咧开唇角,两颗虎牙像是恶狼的獠牙。

他瞳孔漆黑,闪着隐忍式的兴奋。

“沈逸,我爱你。”

第三枪。

他彻底没了生气,胸口几个血洞张牙舞爪朝他狰狞咆哮,逼着他一步步迈入深渊。

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谁救救他。

谁能来救救他?

沈逸已经醒了,却不愿睁眼,脑海中久久盘旋着那足以逼死人的剧痛。

还有那些数不尽的屈辱。

杀不掉,逃不了,整个人被困死在这里天天委身于洛奕俞身下……

他甚至不敢仔细去想。

这样的念头但凡冒出来一刹那,他整个人的心脏就像是什么东西狠抓住那样,绝望到喘不上来气。

“还要装睡多久?”

洛奕俞轻笑,指尖轻轻勾起他的一缕发丝,绕了几圈。

“需要我帮你打针兴奋剂让你清醒一些吗?”

狗东西。

沈逸咬牙,万分不甘睁开眼睛。

他睫毛上还染着一层极淡的湿意,偏偏眼底是愤怒的。

“你到底要怎样,还没玩够吗?”

洛奕俞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那般:“你觉得我只是在玩?”

沈逸立即改口:“报复,也总该有个头。”

他们之间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洛奕俞躺在他身边,几乎要和他脸贴着脸,沈逸避无可避嗅到他身上那股类似于海洋深处的味道。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奇怪,但事实上,这确实是沈逸大脑出现的第一个画面。

入目皆是黑到几乎要望不见底的深渊,洛奕俞像人鱼似的半截身体露出水面,赤裸的上半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偏执,危险,不可接近。

也不奇怪,毕竟他的尸体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而此时,洛奕俞在他耳边低声道:

“沈逸,你死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你要慢慢的,还完所有罪孽,再和他一起在痛苦绝望中永生。

生命,多么坚韧又脆弱的东西。

小时候的洛奕俞不懂,为什么一株小草,一点嫩芽都能被称为“生命”,而他却不行。

他们在所有人类眼中似乎都只是流水线上加工创造出来的精美“作品”,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所有教育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叮嘱:

你不配拥有任何情感。

为实验而死是你的荣耀。

你该心甘情愿接受每一次折磨,死亡是你的归宿,所能活着的每一天都该对先生们感恩戴德。

这些话想来其实很是矛盾。

没有情感,又何来心甘情愿这一说。

他们明明拥有同样的血肉,同样的体温,只是后脖颈处被打上一串代码,就活该任人屠宰?

洛奕俞还记得当时带他的第一个实验员。

大概三十多岁,家里还有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女儿。

这人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笑脸,整日里乐呵呵的,酷爱养各类五颜六色的野花。

有人揶揄他还挺会修身养性,他便挠挠头解释:

“嗐,这地方死气沉沉的。花多有生命力啊,看着心情也好。”

那花被他精心照料,花瓣细嫩,大而饱满,靠近还会嗅到一股很好闻的清香。

可这样的人,这样面对一朵不怎么值钱的野花都如此珍惜的人,却能因为他疼到控制不住掉眼泪时大发雷霆:

“妈的小兔崽子,你哭丧呢?本来就够晦气了,还一整天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你想死是不是,想死老子就弄死你!”

他的脖子被用力掐住,喘不上气,只能拼尽全力上扬唇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小花小草不会哭,但它们是生命。

实验体会哭会闹,却只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人造产物。

后来的洛奕俞想。

可能是那颗眼泪,无意间刺痛了他们这些心底明知实验体有情感,却还在自欺欺人的人那所剩无几的良心。

那天,他刚重生,放其他实验体出来报仇的同时,也不忘去看看那位热爱养花的男人。

十多年没见,他苍老许多。半头银发,屋内却依然摆着几盆小花。

见到洛奕俞那一刻,他摘下蒙了层白雾的眼镜,用袖口擦了擦。

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真好啊……我女儿现在,也长得和你差不多大了。”

洛奕俞还急着要去找沈逸,没空听他废话太多,微笑道:

“选个死法?”

他缓缓摇头,眼睛眷恋似的看向那盆花。

洛奕俞明了,按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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