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车行。
刘福在屋中徘徊,神情紧张,不时催促在旁边打包行李的妻子。
自从安靖找上门来询问鬼蛾案,又“透露”出他们可能被当成目标后,刘福便有些心神不宁,脑海中满是父亲被发现时的凄惨模样。
“马车已经备好,咱们先去锦东府避一段时日,等这边鬼蛾案解决,咱们再回来。”
这是刘福能够想到最好的躲避风险的法子,车行在锦东有分行,到了那儿也不用担心生意停摆,还可以随时通过来往车队了解兰阳府城这边的信息。
“老爷,整理的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出发?”
妇人拎起包袱,转身问道。
“嗯,你去把孩子喊醒,我去找母亲。”
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凶险之地,刘福勉强松了口气,迈步走向房门。
可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一颗狰狞的鬼蛾头颅却是顶在他脸上。
短暂的呆滞。
刘福尖叫着后撤,满面骇然的撞上屋内桌椅,跌倒在地。
直到看见鬼蛾头颅后边站着的那道有些面熟的身影,这才勉强缓过神。
“这是我在车行外边斩杀的鬼蛾,我猜的果然没错,你爹与鬼蛾案还有纠葛未解,它们刚出现没多久就奔着你家而来。”
将鬼蛾头颅扔在刘福脚下,安靖紧走两步半蹲,攥着前者的衣领将他提起,冷声说道,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爹当年究竟碰到了什么,能让鬼蛾如此惦记......我能救你一次,恐怕救不了第二次!”
这番话自然是为了诈刘福,他的父亲在虎妖食人事件中独自返回的结果着实让人起疑。
安靖认为刘福极有可能隐瞒或者说忽略了某个关键线索。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爹最后一趟出车,回来之后不对任何人提起,为此车行的抚恤都多赔了几十两......我没必要在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上骗您!”
眼角余光瞥见那颗狰狞的鬼蛾头颅,刘福满脸的惊惶,连声说道。
紧盯着刘福的表情变化,安靖不由得蹙起眉头,正要松手将人放下,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叫,转身望去,看到一名带着包袱的妇人倒在门边,想来是刘福的母亲。
恰在此时,安靖忽地回忆起先前在堂前与刘福的对话,又问道,
“你爹从不对人提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可我记得你说过,你娘听到他说梦话,对吗?”m..cc
一个人清醒的时候兴许能做到守口如瓶。
在梦中呢?
“娘,爹在生前有说过奇怪的梦话吗?”
刘福领会到安靖的意思,转身询问道。
“老爷确实说过梦话,可他也只说别吃他......”
在安靖和刘福的注视下,妇人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上迟疑的神情更是出卖了她。
她在说谎!
如果说刘福的父亲有说梦话的习惯。
从他返回到死前的几个月时间里,绝不可能只说这三个字。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离开,但鬼蛾不会像我一样好打发。”
安靖松开刘福的衣领,语气平淡的给出最后忠告。
“娘,都到这时候了,您还在迟疑什么,非得等咱们家被这怪物祸害个干净您才肯说?”
事关全家人的性命,刘福此时也有些急了,拔高声调质问道。
“可是你爹他逼我发过誓......”
“我爹被怪物害死了,我还活着,您孙子还活着!”
从地上爬起身,刘福跪倒在目前面前,恳求道,
“就当是为咱们刘家的香火着想,我爹做梦的时候究竟说了什么?”
家族的存续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爷他刚回来的那几天,不停的做噩梦,一会儿说他对不起那帮老伙计,看着他们被杀,一会儿又面目极为骇人,说要杀光什么贼人,为他们报仇......偶尔还大喊黑店,快跑之类的。”
老妇人咬了咬牙,颤声道,
“醒了之后我问他,他便逼我发誓,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梦话,否则他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刘福满头大汗的瘫坐在地。
他怎么都想不到会问出这种事情,转而向安靖投去求助的目光。
安靖摩挲着暖冬刀柄,心中思索不断。
从老妇人透露的梦话判断,当时刘氏车队很可能遇到了一家黑店,车夫们都被贼人所杀。
刘福的父亲本该逃不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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