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当然是真的了,前三月公子一定要多加注意,别动气也别和王上做那些事,三月后就不用这么小心了。”
赵子莺刚要回话却被姒琢抢了先,她掀开床幔的一角,赏了块金饼到姜辛弥的掌心:“好,多谢姜姐姐了,日后就麻烦你两边跑了,别的太医寡人不放心。”
“多谢王上赏赐,那臣便回去太医院抓安胎的方子了。”
“好,小翅也一起跟着去吧,出去时把门关好。”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姒琢一把拉开床幔,光着脚从榻上下来直奔卧房角落带着锁的柜子,很是心急的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被冷落的赵子莺不明所以,独自坐在榻上很是害怕,明明想要孩子是她提出的,此时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甚至显得有些烦躁。
翻了好半天的姒琢终于有所收获:“呼~总算是找到了。”
只见她手中拿了两枚精巧的深碧色玉环,她把绳子捋顺,将其中一个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另一个便激动的跑回去,亲手给她的子莺戴上了。
“这是?”子莺抚摸着温润的玉环很是喜欢,但也有疑问,因为这看起来并不特别。
“是寡人父亲还在的时候他留给寡人的,在生寡人之前,他失去了两个孩子,后来母上大人就赐予他一对玉环,这才平安生下寡人。”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不称呼父亲为父君?”赵子莺温柔又小心的问着。
果然触及到了姒琢的伤心处。
“因为他……他只是质子,从他从燕国来,到他离开这个人世的那一晚,一直都是质子,寡人甚至不被允许随时和他见面,虽说入了王陵,可那都是死后了,又有什么用呢。”
一直在避免想到父亲的姒琢不是一般的伤感,从前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没少跟母上闹矛盾,甚至险些斩断母女之情,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走后,母上竟然也跟着去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如果爱的话为什么不在父亲还在的日子里对他好些,偏偏死后搞这些,害的自己和弟妹十几岁就没了双亲,自己更是早早登上王位,任何事情都得靠自己摸索。
姒琢第一次在赵子莺的面前红了眼眶,子莺手足无措的用袖子给她擦去眼尾泪珠,一时间不知怎么安慰,只能轻轻靠到她的怀里。
“没事,寡人很好,你不要被寡人的话影响了心情就好。”
嘴上这么说,手却不老实的抚上了小腹,很难想象,这里竟然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子莺的宝宝。
“不管是女是男,寡人都会尽心爱着她的。”
“有你这句话,我离开的也就放心了,只求在孩子面前不要去提我是她的生父。”
姒琢原本温良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冰冷,显然她不太喜欢这句话,奈何子莺正有身孕,她也就当作没有听到一般。
可能是因为有孕的关系,不一会儿后赵子莺竟然在姒琢的怀抱里睡着了。
“子莺莫要怪寡人……”姒琢轻柔的揽住男人纤细的腰肢,缓缓将其挪到被子里,在额头落下一吻后帮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星云宫,独自去往了书房。
关上门坐到椅子上,她展开桌上父亲刚入宫时的清秀画像,心里一阵酸涩:“父亲,女儿好像要对子莺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如果你想训斥,就来梦里找我。”
她在书房一个人对着画像发呆许久,直到浅瑟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姒琢卷好画像,扶额道。
浅瑟单膝跪地行礼道:“王上,梨将军传来消息,梓国降了。梓王甘愿割地近半,自此岁岁来朝年年供奉,只求留她封号,请做丛属之国。”
“不错,好事成双,彻底吞并反倒麻烦。准了,派使臣详谈割地一事,按照规矩,质女质子应当一同送来。”
“回王上,已经到了,因梓王已无姊妹,便把唯一的公子送了过来。”
“哦?她那个哑巴哥哥梓青竹对吧?寡人犹记儿时与他见过几面。”
“不错,正是青竹公子。”
“梓青竹啊梓青竹,来的正是时候,把他叫来吧,好好叙叙旧。”
跟姒琢想象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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