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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一株蚀心两世劫(一)

小说:

鲛人替身白月光(重生)

作者:

鱼慕鱼

分类:

穿越架空

“啪——”

险些从悬崖边跌下去的那湦惊魂未定,被慕奕寒紧紧地搂在怀里又满腹怨气,尤其是那条尾巴,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直接鲛尾一扫,重重一“巴掌”拍在慕奕寒的小腿上。

“慕奕寒你放我下来!”

慕奕寒这才回过神来将人放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立马将手背在背后,低低地垂着头,不敢看那湦的表情。

终于着地的那湦也顾不上别的,马上化了人形。

慕奕寒或许不懂,但作为鲛人,他自己心里明白,鲛尾相绕算得上鲛人爱侣间最亲密的动作了,是能让蛋里孵出小鲛人宝宝的!

虽然他没有分化成鲛人女子,慕奕寒也没有尾巴,但这还是太……

过分!

他被自己这条倒霉的尾巴和慕奕寒“携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阵尴尬中,也不敢看慕奕寒的脸,眼神犹疑间瞥见对方修长有力的小腿上被自己“拍”出条巴掌宽的红印。

活该!

在这一刻,无镜海底温热的海水仿佛都冻住了。

“救命啊——”

幽龙谷里又发出一阵求救声,那湦扶额,这才想起来悬崖边还挂着一个人。

他连忙重新跑回崖边,慌乱间大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刚走到崖边,就又毛手毛脚地踢落了两枚松动的石子。

“那湦——”

慕奕寒一把捉住那湦的胳膊。

“你放手!”

那湦扭动着腕子想要推开慕奕寒,但这次慕奕寒没像刚才一样乖乖“听话”,他非但没松手,还一把将人拽离了崖边。

“你发什么疯!我要救——”

他瞪着慕奕寒大声吼道,话还没说完慕奕寒就松了手,一转身跳下了悬崖。

瞬息间他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来扑向崖边,看见慕奕寒一手拽着簇水草挂在悬崖上,脚尖轻点着一块摇摇欲坠的大石,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灵医的衣服。

那湦长舒一口气。

刚才又急又气,他险些忘了,作为鲛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慕奕寒的的身手可是好得很。

“那湦——”

慕奕寒抬头看见趴在崖边的那湦,大喊一声“小心”,小臂发力,直接将灵医向上一提。

“诶——别啊!别——”

灵医口中忙忙慌慌的,也不知道在嚷嚷着什么;慕奕寒可从来不是个什么温良有礼的谦谦君子,他两辈子的耐心在这两天,在那湦身上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根本不管灵医的反抗,直接将人抛上了崖边。

那湦见状将人接住,急急往旁边拽,那灵医反而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死命探出身子要往谷底扑。

“荆大夫——危险!”

那湦喝止道,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强行将人拖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松手。

“哎哟!”生死一线的灵医好不容易从阎王手上捡回条命,非但没有庆幸,还一脸惋惜地直锤胸口,“我好不容易下到那么深的地方啊!就差那么一丁点儿了——”

他伸出手夸张地比划着,“真的,就一点点儿,我就能采着了!”

那湦大口地喘着粗气,疑惑地打量着灵医,看到对方尾巴尖上,刚才触碰崖壁石块的地方,鱼鳞居然已经有了烧焦的痕迹——

看来这谷底就算没有燃着熊熊烈火,温度比起传闻中也不差半分。

鲛人天生骨寒血冷,即便不失足跌落谷底,若是没有慕奕寒救他上来,那样的高温下,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族内最是德高望重的灵医长老,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采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换心草——”那湦指着崖边一簇簇茂密的水草,“这么多呢?荆大夫为何偏要冒着危险跑到悬崖边去?”

“哎——”

灵医长叹一声,约莫收拾了下方才惋惜的情绪,才自觉方才冒失了;他微微颔首,算是对那湦行了个礼。

“多谢小殿下救命之恩。”

“但小殿下有所不知,这换心草自是不金贵,可那‘蚀心草’却是稀罕得很!”

有传“蚀心草”百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自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但实际的情况只怕还要更麻烦些——

没人能说清这“蚀心草”出现的规律,有时等个三五年就有,有时等上数十年也难觅踪迹。

“老夫已经不记得自己正式成为灵医有多少年了,只记得——”灵医微微眯起眼睛回忆道,“幼时我还跟着师父学医时,曾陪他老人家等过这‘蚀心草’,我师父说,当时他已经等了七十多年。”

且这“蚀心草”花期极短,最多不过两三天光景,一旦开败便会失去药力;所以历任灵医每天都要到这幽龙谷边查看可有它的踪迹,一旦发现就要及时采回来炼制成药,才能永葆其药效。

“之前因为人族那艘莫名其妙闯进来的‘船’,我和族人一道躲进了龙灵台避险——”灵医叹息道:“等我出来时看到这花都已经开了,也不知道开了多久……”

只是因为这次“蚀心草”生长的位子更深,徒手不易采摘,他想了许多办法才终于深入悬崖几丈深,眼看着就要摘到时却鲛尾一滑,险些跌入谷底,幸而被一块大石拦住,又被慕奕寒救起。

只可惜,就算他跌落的位置,离采到“蚀心草”也还差两分。

“这下一次,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够得着那么深的地方去,也不知道这‘蚀心草’的花期,还等不等得了老夫再想办法了……哎……”

灵医扼腕叹息间,慕奕寒已经攀着水草,一跃跳上了崖边。

那湦还跟灵医倒在地上,眼睛平视过去,刚好对上慕奕寒裸/露在外的腿脚。

说不出为什么,慕奕寒走路的样子看来也并无异样,但他站定后,刚才点着大石的那只脚好像踩着海底的地面,但似乎又只是虚虚地点着,不敢用力。

那湦再看了看灵医鲛尾上灼伤的痕迹。

鲛人肯定都是不需要穿鞋的,慕奕寒现在自然也赤着双足;能灼伤鲛尾坚硬鳞片的高温,任由裸/露的皮肉踩上去,哪有不受伤的。

那湦在心里冷哼一声——

与我何干?

又不是他让慕奕寒去的。

他悻悻地挪开眼神,也没搭理慕奕寒,起身顺带扶起了地上的灵医。

灵医起身后跟慕奕寒道过谢,两人又礼貌地客套了两句,便被那湦扶着往珊瑚屋的方向去。

这屋子那湦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终于是进去了,但也只是灵医平时居住的处所。

灵医进屋后翻出柜里的瓶瓶罐罐,给自己的鲛尾和慕奕寒的脚都上了药。

鲛尾有鳞片保护,伤口还有灵力护佑,灵医伤得倒不算重,只是慕奕寒这个人族就没那么乐观了,足底的血肉模糊了一片。

那湦偏过头去,不愿多看。

这伤自是不如他前世受得重,他也不会去心疼,只是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总会让他不自觉的想起北冥舸上的那场“幻觉”。

伤成这样还必须要采的草药,究竟……

“荆大夫,这‘蚀心草’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竟如此重要?”他不解地问道。

“这——”灵医面露难色,“小殿下没有听说过?”

那湦摇了摇头,诚恳道:“那湦不知。”

“哎……这蚀心草倒也不常用到,只是……”

灵医支吾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但转念一想,鲛人族的小殿下,按例就是下一任的鲛人皇帝,这无镜海底,迟早也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有那么一剂药,非它不可。”

“这‘换心草’寓意二人心意相通,共结鸳盟;这‘蚀心草’顾名思义,蚀心绝爱——”

“服之便能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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