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永钦已经四天没见蒋贝珠了。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下班鬼使神差的就让司机回了雅林。
躺在801床上,手掌触到蒋贝珠柔软的丝绸睡衣,衣服上还带着她一丝淡淡体香。
令他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天蒋贝珠被他赶下车时的错愕神情。
赖永钦心中越发后悔了。
小猫本来就胆子小,一点黑都能让她惊慌失措,何况那天经历了生死又目睹了一个健全人到残疾。
他也是妒火中烧关心则乱,忍不住就发了脾气。
其实第二天就后悔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非要与个小姑娘计较,还找人雪上加霜的给她透消息,冠珠要增加设备抢蒋氏生意。
他能看上那点小钱吗。
其实都是前段时间,下面人讨好卖乖送上来的馊主意。
他早就压下了。
也不知她听闻传言后,心中作何感想。
会不会更难过了。
可现在事情都已经做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况面子上也下不来。
赖永钦早已经想好了,只要蒋贝珠给他个台阶,他立即就下,绝不犹豫半秒。
可惜,抻着脖子硬生生等了四天,脖子都长了蒋贝珠那边也毫无动静。
他就知道这是小犟种又犟住了。
可也没有总僵着的道理,难道还能永远不见了,反正他是受不了,才四天不见就想她想的受不了了。
叹了口气,决定明天蒋贝珠再不来见他,他就去见蒋贝珠。
山不就他,他只能去就山。
忽然赖永钦手边的电话响起,他心里一喜。
难道是蒋贝珠。
直到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是“周则林”,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头紧锁地接通了电话。
他之所以要见周则林,给他一条出路,就怕周则林携恩缠上蒋贝珠。
须知,由怜生爱的病公子故事,从古到今都不缺。
他这两天可没少吓唬他,总算让他提都不敢再提蒋贝珠了。
倾听片刻。
赖永钦慌了,鞋都没穿跳下床,单手打开蒋贝珠衣柜,乍一看似乎蒋贝珠的衣服都在,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少了一些衣物,抽屉内的护照身份卡也都不见了。
他立即跑到802,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蒋贝珠留下的委托声明。
他拿起来看了一遍,一颗心中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望着窗外蒙昧的夜色,终于满怀不甘的确定——玩脱了。
真的是玩脱了。
司机已经按他的命令把车速提到极致,路两边的景色已经成了流光溢彩的幻影,可赖永钦还是嫌慢。
司机额间渗出了冷汗,不敢懈怠继续玩了命般的提速。
一路上,赖永钦都在想,怎么得不到一点消息。
他的眼线呢?什么时候他的消息会闭塞到这个程度。
车队停在路边的阴影处,赖永钦透过车窗向外观察。
街道对面是一家阿拉伯餐厅,顶端是标志性的金色穹顶,如同一个倒扣的蜜罐,挑着天空中的舒朗圆月。
白色石材的拱形大门两侧,彩色玻璃罩的阿拉伯铜灯门廊灯投射出五彩光斑。
绚烂灯下伫立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中东面容笑容和善中带着一丝讨好,深灰色西装,同色马甲包裹着中年发福的大肚腩,橄榄肤色,高鼻深目,乌发黑眼。
他对面一个女人,正是蒋贝珠。
她今日穿着一条玫红色的小礼服,她似乎对这次用餐很重视,甚至化了淡妆。
娇颜玉肤、星眸红唇,挽起的乌发更添一分柔媚温婉。
整个人娇艳到极致,妩媚到极致,仿佛与天上的月亮交相辉映,抓人眼球到让人移不开眼。
不少路人都有意无意的好奇打量这对组合。
赖永钦目光胶着在蒋贝珠身上,忆起平日种种,柔滑如丝的触感仿佛就在指尖,浑身莫名燥热。
蒋贝珠正与她对面的一个中东男人握手告别,那男人滔滔不绝的还在说什么。
蒋贝珠想走又似乎不好意思打断中东男人的谈兴,她勉强维持住微笑又停下脚步客气倾听。
蒋贝珠实在尴尬,奥马尔未免也太热情了。
奥马尔一定要请她同意,明早开车送她去机场。
蒋贝珠斟酌着如何拒绝才不会折损对方的颜面。
忽然,街对面有人越过车流,健步如飞的向她们走来。
是位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仿佛遇到多开心的事似的,脚步轻快边走边笑,人未到爽朗的笑声先至。
突如其来的笑声,似乎有点熟悉,令蒋贝珠微征,她循声望去。
只一眼,就变了脸色。
赖永钦强行握住奥马尔的手,仿佛旧友重逢似的开怀大笑:“这不是阿曼大公的白手套奥马尔先生吗?怎么约我的女友吃饭不邀请我?”
蒋贝珠惊疑不定地看向奥马尔。
奥马尔的脸色也不好看,看了看赖永钦的保镖,半天才支吾道:“我和蒋小姐谈点私事,就不麻烦船王了。”
赖永钦微笑:“什么私事,我能不能帮忙?说给我听听。”
他似乎丝毫听不懂奥马尔话中的拒绝的意味,还紧追不舍的逼问。
蒋贝珠的大脑一时运转不了这么多变故,还没办法消化到底她卖房卖厂的事情和阿曼有什么关系。
她思维还停留在上一段隐秘行踪上,生怕奥马尔说出她的事,只想如鸵鸟一样快快逃离,找个地方梳理思绪:“奥马尔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聊。”
蒋贝珠挣脱开赖永钦要揽住她肩膀的手。
奥马尔尴尬笑道:“我也要回酒店休息,船王有事我可以改天登门拜访。”
蒋贝珠和奥马尔准备各奔东西。
她们一左一右,见了鬼似的一个比一个急。
保镖上前一步拦住奥马尔,赖永钦不顾蒋贝珠反对,对待小孩似的宽容笑着再次揽住蒋贝珠的肩膀,转向奥马尔说:“急什么奥马尔。既然来了,我怎么也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招待你。”
蒋贝珠眼看着奥马尔被保镖反拧双手塞进一辆劳斯莱斯防弹车带走了。
她转身怒视赖永钦:“你做什么,放开我。”
王总助递给蒋贝珠一支卫星电话:“蒋小姐,您可以用这个电话联系您父母。”
蒋贝珠戒备的避开他们,怀疑赖永钦是要套取父母国外的号码,方便对她父母下手:
“我父母不关你的事,我是不会打的。”
赖永钦看蒋贝珠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只知道防备他,只能无奈提醒她:“那你用你电话试试,看还能联系上他们吗?”
蒋贝珠看赖永钦不像开玩笑,拿起自己电话拨了过去。
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蒋贝珠真变了脸色,想不到赖永钦居然这么无耻,居然会用这种手段。
赖永钦此时也顾不上伤心蒋贝珠对他的态度了。
这小混蛋,只知道防备他,不掂量掂量外面的狼有多可怕。
这才冷落她四天就敢给他憋这么大雷。
卖房、卖厂、移民。
心也太狠了。
他但凡再晚一天,她就举家搬到礿旦去了。
阿曼什么东西他可清楚。可不是他这种对待她高拿轻放行事风格。
让阿曼捏住短处,她还不得乖乖就范。
可他就这样对她好,她也不知足,常常把他气个倒仰。
但是一时,真是不敢惹这个小东西了,何况他还得将功赎罪呢。
赖永钦没好气也得忍着,低声哄她:“你不该问我做了什么,你该问阿曼做了什么?”
“一会儿我再对你解释,你先打电话确认她们安全好吗?要不然一会儿来不及救他们,你可别对我哭闹。”
蒋贝珠皱了眉,心中也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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