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银子?
这怎么可能呢?
她活了十八年,从未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叔,这……这是什么种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她抬起头,清丽的眸子在灯火下,如同两泓清泉,倒映着陈默那张带着神秘笑意的脸。
“嫂嫂,你摸过最柔软的东西是什么?”
陈默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最柔软的?”
柳清月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是县城里锦绣阁卖的那种苏杭来的云锦吧?我以前跟着爹去镇上,有幸隔着柜台,远远地看过一眼,听说像天上的云彩一样。”
“那最暖和的呢?”
陈默又问。
“最暖和的,自然是北地来的狐裘或者狼皮袄子了。不过那都是达官贵人才能穿得起的东西,我们寻常人家,有一件打了补丁的麻布冬衣,能不被冻死,就算是不错了。”
柳清月苦涩一笑。
陈默点了点头,然后,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掌心里的那颗种子。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嫂嫂,你信不信。等我们把这种子种出来,它结出的果实,扯出来的绒花,会比你说的云锦还要柔软百倍。用它做成的衣服,会比最厚实的皮袄还要暖和,却又轻得像没有重量。”
“最关键的是,它的产量,会高到你无法想象!”
这番话,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在柳清月的脑海中,轰然展开!
比云锦还软?
比皮袄还暖?
这……
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那它所代表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小……小叔……这……这东西,真的……真的能种出来吗?”
柳清月的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惊和激动,而变得结结巴巴。
“能。”
陈默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看着柳清月那双被彻底震撼的眸子,继续说道:“这东西,名为‘棉’。也是……哥哥留下的那份古法残方里,记载的最后一样东西。据说,此物并非凡间之物,乃是天上的云朵落地所化,极难种植,对土地和气候的要求,苛刻到了极致。整个大夏,恐怕也只有我们后山那片向阳的坡地,那独特的沙质土壤,才能让它生根发芽。”
他又一次,将这逆天的物种,归功于那完美的借口——“兄长的遗物”。
这是为了让她安心,也是为了让这一切,在这个时代,显得“合理”。
柳清月捧着那颗种子,手抖得更厉害了。
她仿佛捧着的,不是一颗种子,而是一团来自天上的,能带来无尽温暖和财富的云彩。
她看向陈默的眼神,已经彻底从爱慕和崇拜,升华到了一种近乎仰望神明的虔敬。
“我……我明白了!”
她重重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种子视若珍宝般地收好,“小叔,你放心,我明天就把它种下去!我日日夜夜守着它,给它浇水,给它除草,我一定让它发芽长大!”
看着她那副紧张而认真的模样,陈默哑然失笑。
“嫂嫂,别急。光有这一颗种子,可种不出一片财富帝国。”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门外,确认四周无人后,才从院角一个隐蔽的草垛里,抱出了一个沉甸甸的,用粗布包裹着的大包裹。
他将包裹放在桌上,当着柳清月的面,缓缓打开。
哗啦——!
满满一包,数以万计的,和她手中那一颗一模一样的黑色种子,如同黑色的瀑布,倾泻而出!
柳清月瞬间惊呆在原地,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声。
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写满了浓浓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
一颗,是神迹。
那这一包,又是什么?
“这……这也是……”
“嗯。”
陈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谎言进行到底,“这是哥哥留下的,最后一个宝藏。他将种子和提纯雪盐的方子,藏在了一起。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如今,我们村子上下,百废待兴,正是它该现世的时候了。”
他看着柳清月,眼神变得无比郑重:“嫂嫂,从今往后,‘兄长的遗物’,可能不会再有了。我们所有的未来,都得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亲自创造了。”
这句话,既是解释,也是一种宣告。
宣告着那个虚构的,为他提供一切庇护的“兄长”,即将完成他的历史使命,而他陈默,将真正地,以自己的身份,站到历史的舞台之上。
柳清月用力地点着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知道,从捧起这包种子的这一刻起,她与眼前这个男人,便真正地,成了命运与共,荣辱一体的共同体。
第二天,开荒的工作,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但所有人都发现,今天的“东家”,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不再像前几日那般,只专注于指挥和监督,而是亲自下场,在那片已经开垦出来的,最向阳,土壤最肥沃的梯田上,用一种近乎苛刻的标准,重新整理着土地。
他要求手下的人,将土块敲得粉碎,将田垄挖得笔直,甚至连每一块田地的间距,都用步子丈量得清清楚楚。
村民们虽然不解,但出于对陈默的绝对信服,依旧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所有的要求。
当这片被命名为“一号试验田”的土地,被整理得如同待嫁新娘的绣床一般平整时,陈默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黑色的,他们从未见过的种子,一颗一颗地,亲手种入了泥土之中。
他没有解释这是什么,也没有允诺什么。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从他那郑重其事的态度中,读懂了这片土地,和这些种子,所代表的非凡意义。
他们知道,东家,正在种下这个村子的未来。
播种仪式完成,陈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他看着那些依旧在用最原始的锄头和木耙,费力地开垦着土地的村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太慢了。
效率,还是太慢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想要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创造出真正的奇迹,光靠人力和热情,是远远不够的。
他们需要更锋利的工具,需要更有效率的农具。
他们需要——铁!
大量的,能让他们将这片荒山,彻底改天换地的,铁!
晚上,当陈默回到家,柳清月将饭菜端上桌后,他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
“嫂嫂。”
“嗯?”
柳清月温柔地应了一声。
“明天,我可能又要去一趟县城了。”
柳清月为他盛饭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担忧:“小叔,又去?城里……现在会不会很危险?”
“危险,但必须去。”
陈默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我们的工具太差了,这样下去,等官府那边反应过来,我们可能连一成的地都开不出来。”
“我想去镇上的铁匠铺看看,能不能……买一批铁回来。”
“买铁?”
柳清月更加担忧了,“小叔,铁器可是官府严控的东西,私下里大量买卖,罪过不比贩盐小啊!”
“我知道。”
陈默点了点头,“所以,这一次,我可能要换一种方式。”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嫂嫂,你觉得,是我们直接去‘买’铁容易,还是让那青阳县的首富,哭着喊着,求我们‘收’下他的铁,更容易一些?”
柳清月被陈默这句石破天惊的话,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
让青阳县的首富,哭着喊着,求他们收下铁器?
这……
这怎么可能?
那义丰粮行的刘掌柜,是能与县丞大人搭上话的通天人物,他垄断粮市,视百姓如猪狗,怎么可能会向一个乡下少年低头?
“小叔,你……你不是在说笑吧?”
她看着陈默,那双温柔的眸子里,写满了浓浓的,无法理解的震撼,“我们……拿什么去让他求我们?”
“嫂嫂,你觉得,对一个视财如命的粮商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
陈默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引导着她去思考。
“自然是……是粮食了。”
柳清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没错。”
陈默点了点头,“那如果,有一样东西,能轻易地摧毁他引以为傲的粮食生意,让他囤积的所有粮食,都变成一堆卖不出去的废物。到那个时候,你觉得,他会不会来求我?”
柳清月的心,狠狠地一颤!
摧毁他的粮食生意?
这……
这比从他身上割肉还要让他痛苦!
“可是……我们哪有那种东西?”
她依旧想不明白。
陈默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了几个毫不起眼的,拳头大小,表皮呈灰褐色,如同石头一般的东西。
这是他前几天在后山开荒时,“顺手”从系统商城里,用0.1个生存点兑换出来的,最基础,也是产量最高的作物——土豆。
只是在这个时代,无人认识。
他将一个“石头”递给柳清月。
“嫂嫂,你尝尝。”
柳清月疑惑地接过来,这东西硬邦邦的,还沾着泥土,怎么尝?
她试探性地用指甲掐了一下,入手坚硬,还流出一些微涩的汁液。
“这……能吃吗?”
“现在不能。”
陈默摇了摇头,然后,他当着柳清月震惊的目光,从怀里,又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小撮雪白细腻的粉末。
“但是,用我‘兄长’留下的秘法,将它处理过后,就能得到这种名为‘淀粉’的东西。”
他指着那包粉末,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种粉末,用水冲开,煮成糊状,不仅能果腹,味道还远胜于最次的糙米。最关键的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
“这种‘石薯’,耐寒耐旱,不挑土地,在咱们后山那样的乱石坡上,一亩地的产量,至少是水田里稻谷的十倍!甚至二十倍!”
轰!
柳清月的大脑,一片空白!
亩产是稻谷的十倍!
二十倍!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了,这是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大夏王朝,让天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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