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届的学术大会如期举行,中心礼堂人头涌动,有些闹哄哄的。
莉莎和林安在前方开路,二人在人群中间站定,同时挥舞羽毛笔和纯白之杖,发出气流驱赶人群。
被气流吹得衣服、头发凌乱的众人还来不及斥责来人无礼的行径,便被迎面扑来的红毯打断话语,急忙向旁边跳跃,闪身躲避开来。
红毯一直从礼堂的大门铺上舞台正中,多丽丝和克劳德运用着漂浮阵,沿着红毯,将血橙社盖着红布的神秘展示品移动到舞台中央。
大家发现如此高调出场的社团是血橙社的人,一时诧异不已,这声势浩大的排场可是一别血橙社以往低调的风格。
克劳德和多丽丝运送的展品散发着浓烈的香气,隐约可见的精致底座,也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汉娜从幕后走出,全场惊呼。
她戴着皇冠,穿上了代表皇室出席重大典礼的盛装,额前还悬挂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
汉娜抬起头颅、挺着胸膛,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舞台中央,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一道道清脆的响声。
巨大的裙摆仿佛一套厚重的铠甲,公主殿下不是在参与什么学院的学术大会,而是在奔赴战场。
这是她第一次在学院里头摆起公主的架子,属于公主的气场震慑了台下所有的观众。
有的时候必须利用权势,利用盛大的排场引起他人的重视,这也是用公主、用皇室的身份逼迫裁判们选择站队。
汉娜利落地掀开笼罩在花瓶上的红布,火红色的花瓣随着汉娜的动作飞舞起来,在礼堂内旋转,把玫瑰的香气传遍每一个角落,台下的嘉宾们都沉醉在这一阵香风之中。
金色的花瓶上镶嵌了各色的宝石,瓶身暗红色的纹样与瓶中玫瑰鲜艳的红色交相呼应。
汉娜左手抚上一朵开得最盛的玫瑰,白色的丝绸手套衬得玫瑰愈发的艳丽:“这一种特别培育的玫瑰,不仅比其他的普通玫瑰花朵更大、气味更浓郁,入药还有美容养颜的效果,我们给它命名为——”
汉娜右手高举法杖:“‘新生’!”
话音刚落,汉娜将法杖重重砸在地板之上,一个冰雪魔法阵在舞台上展开,纯净无暇的白雪落在玫瑰的花瓣之上,接触到落雪的花瓣逐渐褪去红色染上蓝色。
这些玫瑰居然可以随着温度变换颜色!观众们纷纷献上自己的掌声。
“这原本是我为父皇准备的贺礼,但是这种珍奇的瑰宝绝不应当只有我们一家独享。我最终决定将这种玫瑰的培育方式分享给大家,就像我的先祖当年所作的一样,想必父皇也会赞同我的决定。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玫瑰,也可以对培育的魔法阵进行稍微的改动,套用在你们想要观赏的植物上,让它们拥有你喜爱的颜色、香气、大小或是形状,甚至是使用在稀有的草药上增强它们的药效。
“为了让每个人都过上更美好的生活,我们必须共同努力!”汉娜举起法杖,台下的众人齐齐发出“感谢殿下的慷慨!”之类的感激之言。
有了汉娜代表皇室背书,不管是何物,都一定会成为贵族圈子里的流行。何况这一场“演出”确实符合了贵族的审美,贵族们也终于觉得公主回归了高贵的“正途”,认可了血橙社的成果。
最后的颁奖仪式上,韦尔院长将银钥匙交到了汉娜的手中。
韦尔院长对汉娜说道:“去吧,别让你的同伴久等了。”
汉娜朝院长点了点头,接过钥匙便离开了礼堂,没有多做逗留。
她提着裙摆跑向约定好的一间空教室,激动地抱住了等待着汉娜的奥菲托:“谢谢你把这堆衣服带过来。”
奥菲托虽然被一个人猛地扑过来,但是身形没有丝毫的不稳。她还将汉娜扶好,稳了稳公主有些歪斜的皇冠:“这是我应该做的,殿下,一切顺利就好。”
汉娜紧了紧握住钥匙的右手:“是啊,终于到了这一刻……”
汉娜换回学院的常服,前往图书馆寻找已经等候多时的社团成员们。
她将钥匙放置在对应的机关之中,一阶阶楼梯从地面升起,通向图书馆的最高一层。
血橙社的众人走上楼梯,到达了不向学生开放的禁书区域。
“嗬!这里居然保存了梅蒂·韦尔和杰克·韦尔的手稿!”多丽丝看到了一排排规整好的草稿纸,倒吸一口凉气,克劳德也被众多珍惜的孤本吸引得走不动路。
不过莉莎和汉娜的目标显然不在这几排书架上,她们直径走向了最角落的一处空白的墙壁。
汉娜从怀里拿出一枚金色的纽扣,按在墙上的一个凹陷处。她深吸一口气,吟唱出复杂的咒语,一道隐藏的门扉显现出来。
林安听着汉娜念出的咒语,觉得有一段十分耳熟——在纯白之杖的继承仪式里,怀特吟唱的咒语有一部分和现在汉娜吟唱的咒语是重合的。
门后是一间资料室,大面积的天窗保证了采光,使其不像别的密室一般阴森幽暗,还有供人使用的书桌和书写工具,只是似乎许久不曾有人来过,因而四处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林安看见了十分熟悉的一些书籍,甚至连在书架上的排列顺序都和林安所居住的森林小屋里的书架上的摆放顺序一模一样。
这么说,这是怀特女士曾经所使用的资料室?毕竟梅塔·怀特也曾担任过魔法学院的历史老师。
莉莎把《魔法起源猜想》抽了出来,翻开其中一页读道:“众所周知,降临日是圣石降落的日子,而在恩冬斯密林边缘的小村落有着独特的降临日习俗。可能许多魔法师觉得那些村民的行为原始粗暴,但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嗯?我曾经读到过的《魔法起源猜想》可没有后面的那一句话。”林安说道。
“是的,怀特女士将后一句话划掉了,我们都知道怀特女士的写作风格是几乎不带有主观的描述,所以这句话应该是正式发表的时候删去了吧,毕竟这里的可是手写的原告件,我们可以从中窥见怀特女士随性的一面。”莉莎召唤起自己的羽毛笔,让它记录下怀特删去的部分。
林安回想起自己吃掉的生鱼眼珠子……这个习俗确实很奇特,也令人印象深刻,就是不知道怀特当年有没有尝试过。
林安对怀特的手稿很是好奇,她询问莉莎:“我能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莉莎将手稿递了过去。
怀特在林安醒后就再也没有进行过写作了,林安也是第一次见到怀特的书籍原稿。
可是林安发现了强烈的违和感,她摸了摸稿件书写时留下的墨水擦痕——可以推断出书写的主人是一位右撇子。
但是印象中的怀特女士明明是——
林安从稿件中抬头,看见了正在用左手拿着羽毛笔书写的莉莎:“……左撇子”
“什么?”莉莎看向林安,这里只有她一个左撇子。
林安本来没打算直接向她细问,以防莉莎回忆起伤心的往事:“没什……”
但她的脑海中又回荡起安德烈的话语——“奥伦兹都不脆弱”。
“能和我讲一讲,黛安娜·奥伦兹吗?特别是她的结局。”林安开口。
充斥着翻动书页声音的资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汉娜和莉莎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林安。
多丽丝和克劳德对视一眼,也同时起身:“我们想出去看点别的书……”
莉莎拦下想要回避的两人:“没关系,反正是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在贵族圈子里都传遍了。”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玛丽皇后怀孕,瑞德陛下为了防止难产的再一次发生,请求大陆最具盛名的治疗师,同时也是玛丽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黛安娜·奥伦兹做好万全的准备。
黛安娜·奥伦兹曾信誓旦旦,向陛下保证必将竭尽全力,保全母子二人的性命。
但十个月后,玛丽皇后遭遇难产,最后一尸两命。
戴望陛下却没有对黛安娜·奥伦兹做出任何的惩罚,公开表示黛安娜·奥伦兹确实已经竭尽全力,不会加罪于她,并派人护送她返回家中。
没过多久,陛下便收到护送黛安娜·奥伦兹回家的晨曦守卫团成员传来的消息——黛安娜因为未能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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