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崔永浩提议召开了**会。
县里所有**全部到场。
县委**邓杰端坐在主位,声音不高却极具分量:“今天的议题是戍边镇牧羊村冲突事件。崔县长,你先详细说说情况。”
崔永浩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各位领导,今天戍边镇牧羊村发生了严重的群体性冲突事件。”
“起因是开发区管委会在推进动迁工作时,部分村民违规加盖房屋,企图骗取补偿。”
“管委会组织执法队依法进行拆除,却遭到村民的暴力抗法,导致多名执法人员和村民受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们,继续说道:“我认为,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在于罗泽凯同志。”
“作为开发区的主要负责人,他在处理动迁问题时,态度不够坚决,措施不够有力,导致村民产生侥幸心理。”
“而且在执法队进村执行任务时,他未能及时赶到现场协调指挥,致使矛盾激化,最终引发冲突。”
**们听了崔永浩的话,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有人微微点头,似乎认同崔永浩的观点;
也有人眉头紧锁,露出怀疑的神情。
方静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崔县长,我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简单地归结为罗泽凯同志的责任。”
“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执法队在执行任务时可能也存在方式方法不当的问题。”
崔永浩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辩解道:“方**,执法队是依法执行任务,对于违规建筑必须坚决拆除,这是原则问题。”
“如果因为村民的无奈就妥协退让,那法律的尊严何在?开发区的动迁工作还怎么推进?”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罗泽凯缓缓站起身。
他没看崔永浩,而是先环视了一圈在座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然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刺破了会议室的喧嚣:
“崔县长,开发区的工作归市里统一领导,你作为简州县县长——”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没有资格,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全场瞬间死寂。
崔永浩猛地抬头,眼中怒火几乎喷出:“罗泽凯!你这是什么态度?戍边镇土地仍在简州县行政辖区内,你开发区再怎么直属市里,也得遵守属地管理原则!”
罗泽凯不慌不忙,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刀:“王县长,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
他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只要一出事,就是‘开发区的戍边镇’;只要一争权,就是‘简州县的戍边镇’。那我问你——”
他猛地提高音量:“牧羊村发生**的时候,你在哪?”
“你这个一县之长,为什么没出现在你的属地?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去现场稳控局面?”
“我……”崔永浩一时语塞,额角渗出细汗。
“你不在。”罗泽凯一字一顿,像锤子砸在铁砧上,“你在县里,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把黑锅扣我头上!”
他环视全场,声音沉稳却极具穿透力:“你口口声声‘属地管理’,那你履行了哪一条属地责任?你做过一次群众工作吗?你听过一句百姓诉求吗?”
他冷笑一声:“今天这出戏,根源不在村民,而在某些领导干部的政绩冲动和权力任性!”
“他们把‘发展’当成遮羞布,把‘稳定’当成打压的借口,把群众的血汗当成可以随意碾压的尘土!”
会议室鸦雀无声。
罗泽凯这招太狠了。
像刀子一样,直接捅到崔永浩的心窝上。
邓杰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两位同志都冷静一下。现在不是争论权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善后工作。“
崔永浩脸色铁青,手心全是汗,
他强作镇定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声音却已有些发虚:“邓**说得对。我建议——立即严惩那些**的村民!特别是那个带头的张二狗,公然暴力抗法,必须依法严办!杀一儆百!”
常务副县长石明哲立刻附和:“对!必须严惩不贷!否则以后谁还敢来执法?动迁工作还怎么推进?”
县委副**乔文涛也冷冷开口:“这些人就是‘钉子户’,就是发展的绊脚石,必须坚决清除。”
会议室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罗泽凯却忽然笑了:“崔县长好大的官威啊!你真正了解当时的现场情况吗?”
崔永浩一愣,没想到罗泽凯会这么问他。
昨晚,薛岳向他汇报情况的时候,也只说了村民**的事。
具体起因和具体过程,他还真不知道。
但毕竟他是一县之长,岂能在**会上承认自己对辖区内的重大事件“不了解”?
所以只能含糊其辞,而又简单粗暴的说:“不管什么原因,违法就是违法!群众**政府执法队伍,这就是原则问题!“
“哦?原则问题?”罗泽凯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从随身的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一个U盘,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他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电脑旁,插上U盘,点击播放。
“啪”一声,大屏幕上画面亮起——
高清影像清晰得刺眼:
薛岳站在执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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