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这几句,两人似乎没有了一开始几年未见的生疏感,渐渐熟悉起来,气氛似乎又慢慢回到了在燕国的那段日子。
山中的夜里湿气重,这个山洞还算干净,张镰脱下外衣封住洞口,两人在洞中升起了微弱的火堆,火光映照下,面前的女子虽顶着那副让他陌生脸,却不知为何,恍惚间也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张镰说着自己这几年在连云寨的经历,认识的朋友,学会的农务,还有各种趣事,付清玉微笑听着,不时插上两句,也回答张镰问的一些问题,就算一些涉及到尉国的机密,她也不曾避讳。
两人间的气氛温馨融洽,好似许久未见的朋友,张镰望着面前女子柔和下来的眉眼,心下温暖,真愿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我在连云寨最开心就是认识了白大哥和宇民宇飞两兄弟,白大哥好酒,每次都能喝上一大缸,喝醉了总是嫌弃说这酒没酒味,他还喜欢在屋顶上借着酒劲唱歌,宇民宇飞是双胞胎,两人长得极像,又喜欢穿一样的衣服,扎一样的发型,佩戴同样的配饰,买什么都是买双份的,整个寨子只有白大哥能分得清他们二人,后来白大哥偷偷把分辨的方法告诉了我,我有一次还用这方法好好地捉弄了他们一番。”
张镰轻声说着,看着面前自己心仪的女子脸含微笑,心里也跟开了朵花一样。
“杞幼娘呢?”付清玉冷不丁问道。
张镰一愣,“她,她也很好啊。”见付清玉一脸揶揄的表情,他慌乱道:“我,我只当她是我妹子。”
付清玉笑意更深,张镰羞恼地瞪了她一眼,这女人明知自己的心意,还这样捉弄他,尤为可恶!
付清玉笑眯眯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地好逗弄,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敢睡人家花魁,没想到却是个绣花枕头,脸皮薄得和那馄饨皮似的。
张镰气恼,正想说她几句挽回面子,却见她脸上表情一凝,继而皱起眉头。
张镰心中一凛,只见付清玉慢慢伸出手,手掌竖起,横在两人中间。
静默了片刻,突然两人同时一震,就在刚才,似乎有一股细微的风吹动,且方向是从洞内而来,虽然很轻微,但是却瞒不过感知敏锐的两人。
张镰冲她看了一眼,付清玉点点头,两人同时站起,轻手轻脚地往山洞内走去,到了靠近石壁的位置,两人又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掌,在贴近墙壁的处仔细感知了起来。
这洞内刚才付清玉已仔细搜索过,并无发现,也没有什么人工的痕迹,现在看来,还是大意了。
张镰的手掌贴近石壁轻轻上下左右移动,突然,他心中一动,就在刚才,有一丝冰凉的气体从他右掌划过,他又将手移回到刚才的位置仔细确认了下,又一下细微的凉风,就是这里。
张镰冲身边的付清玉点了点头,付清玉的手掌伸了过来,不多时,两人同时抬起头对视了一眼。
这个山洞有问题!
付清玉的手掌在石壁上仔细摸索了一阵,感觉面前似乎是堵石墙。这墙应该是许久未曾有人打开过,缝隙间填满了灰尘,与周围浑然一体,若不是那些微的空气流动,或许两人还无法发现端倪。
既然确定了位置,这山中危险,留下这个隐患,两人也不能安心呆在洞中。
付清玉从洞口折了几根细树枝抓在手里,两人站在那石墙前做好了准备。
张镰接到她的示意后,气运于掌,猛地一掌拍向石壁,那厚重的石壁发出吱呀一声闷响,猛地向后倒折,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付清玉则配合无间地射出手中的树枝,同时两人腾身向后跃起,避开可能出现的危险。
石门轰地一声打开,激起成片的灰尘泥土,同时响起咄咄咄几声,那是付清玉掷出的树枝射中某些东西的声音,听声音似乎还很坚硬。
灰尘蔓延整个山洞,两人忙退到洞口,等了一阵,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是里面尘土也散得差不多了,才探出头去查案。
只见刚才石壁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扇从中间翻转的石门。门后似乎是一条幽深的长廊,现在已是夜晚,洞内光线不足,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
两人确认没什么危险,来到门前查看,这个石门应是许久未有人打开过了,门上积满了尘土泥垢,门的形状还有些微的变形,应是这些年来山中地质变化所至,也就是刚才张镰的掌力足够,不然还不一定能打得开。
张镰点燃了火折子,探进门后,火苗除了有些轻微晃动外并无异常,门后的长廊好像也没有太长,借着微弱的光线似乎能看到四五丈处有些东西。
这瓮山都说是钟玉之藏宝之地,两人虽然都不是好事之人,不过来都来了也没有不探的道理,况且这洞中另有乾坤,谁还能安心呆在此处过夜?
长廊不太宽敞,只容的下一人,付清玉刚要走进去,张镰却比她更快一步踏进了石门,拿着火折子当先探路。
付清玉跟在张镰身后,火光摇曳间看着身前男子挺直宽阔的腰背,突然有一种被人细心保护珍视的感觉,这许久未有的细腻感情好像一股轻轻暖暖的溪流,环绕了一圈,流进她的心田,让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走廊不长,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也很快走到了底。
这长廊的尽头是一块影壁,左边又是一另条长廊,那影壁古朴未经雕琢,表面不太平整,其上书一个大大的“滚”字,昭示着这地方的主人浓重的赶客意图,虽然经年灰尘密布,可这字刻地深,隐约还能看得清。
此刻付清玉射出的那三根树枝就扎在这滚字上,树枝没入大半,可见她出手时并未有什么保留,劲力之大,影壁上树枝的周围都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把这个很有气势的‘滚’字切得七零八落,就好像是对这洞主人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张镰轻笑出声,若这洞的主人还在,这两个嚣张性格的人碰到一起,也不知道会激起怎样的火花。
付清玉皱着眉仔细端详了下那些裂纹,突然伸出手去,在石壁上轻轻一抹,灰尘抹去,底下竟露出一片莹白碧绿的光泽。
这竟然不是石壁,而是一块硕大的玉壁!
张镰也伸出手去抹了一下,果然,更多白玉露了出来。这洞的主人是有多财大气粗,才能用整块未经雕琢的玉璧做为影壁啊,看来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这是琉璃子玉。”付清玉突然开口道。
琉璃子玉,传说中的澜林秘宝之一?
“你是说这里是澜林族的遗址?”张镰问到。
付清玉摇了摇头。
“不见得,澜林族一向不与外族交往,没有必要立这样一块敢客意味的玉壁在这里,况且澜林灭族才二十余载,此地看样子,起码有上百年无人踏足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张镰道。
“好”付清玉应了一声,随即侧身让出在自己左边的通道,示意张镰先行。
张镰愣了一下,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假装自己没看到她脸上含笑的表情,越过她走了进去。
这一次的行程两人就不太幸运了,先是走了六七步,突然两边墙壁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然后是喷射刺鼻的毒气,接着又是飞针,又是钩索的。
两人左右腾挪避开这些攻击,仗着不惧毒气的思莹虫粉闯过了六七关,以为终于到头时,突然张镰脚下一松,整个人猛地往下掉落,那竟是一个掩饰极好的陷阱!
付清玉跃过去一把抓住张镰的手臂,想把他拉上来,谁知这时两人头上竟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石板猛然砸落下来,直压向两人头顶,付清玉无法,只能与张镰一起掉落入陷进中。
两人同时掉落陷进,危急间急忙用手抓向井壁,可手一伸就发现不对劲,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这井中四周的空间竟比井口宽大一倍有余,人从中间掉落,根本无法抓到任何借力的地方,这洞主人真是太阴险了!
此时洞顶的石板已经快要砸落下来了,火折子掉落到了外面,借着些微的火光,付清玉飞快目测了下石壁的距离,竟然转身一脚向张镰踹了过去。
张镰受了她一脚,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借着这个冲力分别跃向井壁两边,险险抓在了井壁之上。
还未等这两人松一口气,突然,洞内咔嚓咔嚓响起一连串机关激活的声音,四面井壁嗖嗖嗖射出如雨般密集的箭支。
两人险险避开,越至空中,再不敢抓向墙壁。
这时,两人后背相对,黑暗中只能将兵器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护住自己,一阵铛铛铛密集的兵器交击声,火光四射。
两人在这过程中,持续往下掉落,还好箭矢并未覆盖到下方,虽然避开了机关,可是却再无处借力。
这洞不知道多深,这么许久还未到洞底,在如此高的地方掉落下去,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小命不保。付清玉头脑急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
危急间,只见张镰突然发狠地一把扯过付清玉抱在怀里,一个翻转将自己换到下方,把她的头按向胸口,紧紧抱住了她,将她护在身前。
付清玉一愣,还未回过神来,突然一阵猛烈冲击,碰的一身,两人抱在一起狠狠摔在了洞底。同时她只觉得右小腿处一阵剧痛,不由闷哼出声。
就在刚才那危急的一瞬间,张镰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他不知道洞有多深,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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