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顺着金丝哥的手指看过去,目光落在了任风禾的身上。
只听金丝哥说:“她这几天没洗澡吧?现在天气冷没什么味道,可总不能一直不洗。”
江深也苦恼这问题,他为难地说:“她是女孩,我不好帮她洗,可是她才四岁,一个人洗我也不放心。”
金丝哥沉默片刻,似乎在琢磨着解决方案,不久,他眼前一亮说:“我大姨前段时间退休,每天都想做点事,正好能来照顾小孩,还能顺便搞搞卫生做做饭,你看可以不?”
分明有了好办法,可江深却显得有些犹豫,他低头沉思,略带迟疑地说:“能请来帮忙当然好,但不知道圆圆能不能接受。”
金丝哥意识到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保证道:“放心,你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江深当然知道金丝哥不会随意给他推荐人,可圆圆经历过的事情让他心里仍旧担忧。
他望向任风禾,她正踮起脚,手指在midi键盘上轻轻摸索,像新生的猫好奇又专注地探索着世界。
“试试看吧,要是圆圆不接受我再想办法。”
金丝哥应了声,接着补充道:“我大姨不关注娱乐圈,也不认识你,不过为防万一,我会将你的事告诉她,叮嘱她不把这里的事往外说。”
江深点点头。
今天他们只是来工作室确认有没有需要重新调整布置的地方,江深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满意,确认完设备后,他们便回去了。
回家不久,金丝哥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大姨到了,我带她上来。”
任风禾看向站起来的金丝哥,心想:这么快,相当于金丝哥刚给对方打完电话,对方就马不停蹄过来了。
刚才江深跟她说想请个阿姨来照顾她,问她愿不愿意。
认为江深是叛徒的任风禾一点儿也不想和江深独处,有阿姨在最好不过。
她毫不犹豫点头同意。
点头后,任风禾忽然愣住。
她发现江深的眼神格外复杂,有点像欣慰,又有点像心疼?
任风禾读不懂这一眼神,可她心知这其中有故事,还是和张团圆有关的故事。
金丝哥下楼接他大姨,留江深和任风禾两人在客厅。
客厅无比安静,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气氛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任风禾将脸埋进抱枕,轻轻玩着抱枕上的穗穗,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希望大姨能赶紧出现。
她没发现江深看着她。
江深想试着跟她聊天说话,问问她喜欢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巴张张合合的,最后还是没能将话说出口。
还是得有位女性长辈,江深想。
就这样,客厅的空气越来越沉默,突然,安静到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的房子传来中气十足的爽朗女声。
“放心吧!交给我就是了,行了,你别在这游手好闲了,看着你就碍眼。”
“哎呀,大姨!小声点!很丢脸!”金丝哥警惕地往里看,生怕被里头的人听到。
但里面二位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
金丝哥长吁短叹,换来他大姨不耐烦的一斜眼。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看着吃瘪的金丝哥,任风禾抿着嘴笑,好奇地打量苗女士。
金丝哥的大姨姓苗。
苗女士是位很神奇的女性。
以任风禾现在重归四岁的年纪来讲,叫她苗女士、苗阿姨都不太合适,应该叫她苗奶奶。
那就再说一次。
苗奶奶是位很神奇的女性。
在任风禾的成长生涯里,很少遇到这样风风火火的人。
看着拖着脚步,心不甘情不愿往厨房走的江深,任风禾迅速得出江深估计也很少和这样性格的人相处的结论。
苗女士刚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金丝哥,说他在这待着没事干就赶紧走,别在屋里多消耗一份新鲜氧气。
把金丝哥弄得当场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大姨说的没错,除了手头上一个很早之前敲定的国内杂志拍摄需要他跟以外,他在江深这确实没别的事了。
杂志方知道江深的情况,也很体贴地说可以把时间往后排,所以短期内,他就相当于一个领工资但不用干活的人。
金丝哥:美滋滋。
SJY有好几个团,国内绿卡有好几个,他同时负责这几个绿卡在国内的行程,听起来他要负责的人还挺多,实际上SJY为了拿捏住人,不会轻易放开资源,因此,他这工作清闲得不得了。
金丝哥朝江深耸耸肩说:“你也听到看到了,我大姨就是这种强势的性格,不过呢,她只是表现得很强势,其实很好沟通的。你觉得可以不?可以我就将你的事告诉她了。”
江深扭头看任风禾,问:“圆圆,可以吗?”
任风禾不明白为什么会让她来做决定,她疑惑地点点头。
然后就换来了眼下的场景。
“这么多冰,我一个人哪搬得了这么多,小深,来给我搭把手。”苗女士从厨房里探出头,朝脚底生根的江深说。
她像没觉察出江深的不情愿,一边将冰箱里袋装冰块往外掏一边说:“你这些冰块还挺洋气挺讲究,居然还有包装。想吃冰,弄几个冰格一冻不就好了。不对不对,你不能吃冰的了。”
任风禾绕过慢吞吞往厨房走的江深,好奇地凑到苗女士身边。
从金丝哥那知道江深胃不好的苗女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冰箱,将对胃不好的东西该扔扔,该没收没收。
她现在就在对江深的冰块下手。只见她将冰冻室里一袋又一袋冰取出来,放到脚边的箱子里。
任风禾看着敞开的内部一览无余冰箱,视线落在上层的冷藏室,忽然灵机一动,不怀好意地短促笑了笑。
“奶奶,这是什么?”她佯装好奇地指着冷藏室摆成一排的东西。
苗女士拿起任风禾指着的东西,看了眼上面的字。
“浓缩咖啡液。”她读给任风禾听。
怕小孩好奇偷喝,她唬弄任风禾说:“这个是中药的一种,药你知道吗?特别苦。”
任风禾配合地用力闭眼,小脸皱巴成一团,做出害怕的表情。
确认江深没来,她小小声跟苗奶奶说:“今早江深在中药里加冰块了。”
苗奶奶:“你不能直接喊他名字,得做有礼貌的小孩。”
任风禾“哦”一声,重新说:“今早他在中药里加冰块了。”
于是,刚走到厨房边的江深,在他的冰块要被丢掉后,又听到新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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