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禾也没想到她能有说掉眼泪就掉眼泪的技能。
在这的短短两天,她后知后觉发现她还挺有演技的天赋,说不定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她都能磨练出拿奥斯卡的演技。
至于她为什么哭?
因为,那一瞬间,她想到一个社会共识:害怕但勇敢承认错误的小孩,只要犯的不是原则性错误,都是可以在教育后原谅的。
这是这个社会对幼童的宽容。
所以,当她想出最佳理由后,立刻将自己沉浸到过往的伤痛中,眼泪便源源不断涌了上来。
江深愣住。
圆圆动了他东西吗,为什么?
他电话还没挂,金丝哥还在跟他确认方便上门的时间,江深忙说了句“等等,不用了”,挂断电话。
滴滴答答的眼泪好可怜地顺着任风禾的脸颊落到她面前还剩两个水饺的碗里。
修长的手指轻轻蹭掉她的眼泪,那张洗漱后重新恢复帅气的脸顺着俯下的背,凑到任风禾脸旁,问:“我不骂你,没事,别哭。”
任风禾还在装哭,哭得越久被怀疑的可能越低。
江深没有接着哄任风禾,他清楚,哭的时候一旦有人安慰,情感会更加汹涌。
他也没有走,依旧弓着背耐心地看着边揉眼睛边哭的任风禾,等待她的情绪恢复平静。
毕竟是演出来的眼泪,任风禾哭不了多久,眼泪挤不出来,她掩耳盗铃地捂眼睛。
视觉在手的阻挡下感知力变弱,其他感官则变强,她能感觉到江深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任风禾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下手,哭红的眼睛看向江深,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
江深又一次将她脸上残留的泪珠蹭掉。
“好了,冷静下来我们好好沟通吧,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翻了我的柜子吗?”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神情,只有无限的耐心。
“我想要手机和妈妈视频。”
这是任风禾能想到的几乎能称之为完美的理由,还能接上昨天她试着打探张团圆妈妈情况的场景。
昨天只同意发语音,但想念妈妈的小孩是不可能用发语音来满足的,最起码也要视频。
江深沉默了,他不好解释为什么不能让她见到她的妈妈。
任风禾巴望着他,试图让眼神里的哀求传递给对方。
窗外的阳光照在任风禾脸上,将她被泪水浸润的睫毛照得闪烁着光,哭久的她不仅眼睛红,连双颊也是红的,整个人瞧着可怜极了。
昨天他说完那番话,发现张团圆活泼不少,他还还以为张团圆放下了不安,看来不是这样的。
是他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哪有孩子不想念妈妈?江深缓缓闭眼又睁开。
他练习生时期,不也总因为想念母亲,无数个晚上在宿舍关了灯之后偷偷擦眼泪吗?
他妥协地吸了口气,肩膀沉沉落下。
“我先问问你|妈妈,要是你|妈妈有时间,就让你们视频好吗?”
任风禾点点头。
“吃饱了吗?”江深自然地转换话题。
任风禾又点头。
“我先收拾碗,再给你|妈妈发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你先在沙发上看书、玩玩具。”
成功度过危机的任风禾非常听话,立马窝在沙发上,抓起吃饭前江深给她的绘本。
看着江深拿碗进厨房,她瞬间无力地整个人软瘫在沙发上。
真要命,太要命了。
她起床到现在都没两小时,情绪已经坐过山车来了好几个剧烈起伏,太累了太累了。
她瘫着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神秘房间。
就是这个神秘房间引起一连串的事情。
江深将碗筷放进洗碗机,拿出手机就见金丝哥给他发的信息。
“怎么回事?”
“没事,圆圆想趁我睡着用我手机给她妈妈打电话。”
江深站在厨房,放眼看着厨房窗外的景色。
冬天的源市,树叶掉得七七八八,只有小区里的人造草坪仍有绿意。
张团圆想趁他睡觉给妈妈打电话,他也曾无数次在队友们不注意的时候,用宿舍的公用电话给妈妈打电话,每每输完手机号,就会立马将电话挂掉。
江深收回视线,窗外虽没多少绿意,但天空依旧很蓝,云也很白。
他悄悄合上厨房门,合上门前,看到任风禾抱着新买的抱枕,哭累了闭着眼睛休息。
合上门后,他拨打了通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他压低声音小声道:“是我,江深,你最近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女人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比江深还轻,她说:“还是那样吧。”
江深说:“圆圆想见你,想跟你视频。”
女人叹口气说:“现在不太行,我怕吓到她,过段时间吧,等情况合适,我给你发消息。”
江深说:“行,我知道了,我看看怎么哄她。”
女人说:“给你添麻烦了。”
江深道:“别说这话了,我给你们添的麻烦也没少过。”
他们没说多久,很快便挂了电话。
想到张团圆的心愿要落空,江深抿起嘴,一时不知怎么面对对方。
半晌,他从厨房高层的收纳柜里取出一袋零食,家里的玩具和这些零食都是他昨晚夜深人静时到24小时超市里买的。
“圆圆。”
觉得自己从今早开始一切行为都像猪油蒙了心而懊悔的任风禾闭着眼反思,耳边传来江深的声音。
她心累地睁眼,祈祷这次不是她又做错什么引起新的危机。
却见她面前多了张摊开的手。
一颗用幻彩纸包着的水果糖出现在她眼前。
这只在她面前摊开的手与多年前那一幕重叠在一起。
“我们不哭了吧?”江深轻柔柔地说。
任风禾控制不住地瘪嘴,从昨天来到这,兵荒马乱下反复涌起又压抑的情感彻底决堤。
这一次,她没有装哭,她也不想哭,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往外掉,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也不想让肩膀因为哭泣的身体反应而颤抖。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任风禾看着这只手,心里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明明他对不起粉丝,她为什么要因为这只摊开的手而想原谅他做错的事。
烦死了。
没忍住的啜泣声从喉腔发出。
“好啦,别哭了,到时眼睛都要哭坏了。”江深没想到他想安抚对方而递出的糖反而引得对方又哭了起来,这次哭得比刚才还惨。
他安抚地拍拍对方的后背,又说:“不要哭。”
任风禾一把拿走对方手里的糖,拆开糖纸,将水果糖放入口中,用糖果的甜驱走哭泣后嘴巴里的苦味。
这颗糖,这些眼泪让任风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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