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回去前,又费了两个钱寻了包打听,问朱平药铺的事儿。
跑闲不晓得其中的弯绕,但县府里有这么一场官司却是晓得的。
朱平药铺确实没吃罪,这事是做不得假的。
其实但凡是用些心去想的,便能晓得不是朱平药铺的过错,凭着那员外在县里的权势,若真是朱大夫犯下事,他能教自家吃亏?
县公明断,孙家**女,心头不甘寻人出气罢了。
这般寻人滋事,无非是想将朱平药铺闹关门。
康和心中盘算着,回了村,上了一趟徐家。
“你咋得空过来,不是说入夏要上山去了?”
徐扬打地里头回来,他们家的家仆同康和端了一盏茶汤。
徐家宅院建得是村里头数一数二的敞大,不说多豪奢,但屋子足有十余间,前厅后院儿的青瓦房。
待客是待客的屋,吃饭是吃饭的厅,屋设讲究。
打徐爷起,家里头就能供读出个秀才来,可见得彼时日子便不差。
徐家爷孙几代人都还算能成事,一代几十年,徐徐积攒下来,日子便愈发好,如今在城里置出宅屋,开着私塾,结得更广的人脉。
“打城里置办了些东西,是预备着要进山了。”
康和道:“只进山前,来寻你一趟。”
徐扬道:“那敢情好,你午间就在这边吃晌午饭,一会儿把大景也叫来。我教焦婆婆做一道红烧肉和小葱豆腐,这可是她的拿手菜。”
康和想着要与他说话,距午间吃饭的时辰也不远了,便答应下来。
说定了吃饭的事后,他方才与徐扬谈正事:“你可晓得城里有间叫清坊朱平药铺的店?”
“倒是不曾听说,如何了?”
康和见此,将今日在城里的所见所闻说与了徐扬听。
“当真是可怜人,城中人员密集,甚么人都有,不乏那起子欺人霸道的主。这朱大夫是外乡人,在县里头没有根基,更是教人好拿捏。”
徐扬听罢,也十分同情,他道:“说不得是得罪了同行,受人排挤也说不得。依你言,他是那样仁心,可那些做大夫的,并非全数良善,不少也是借医牟利。”
康和应声,他见徐扬只是就事论事,谈着事情的表象,便又直白了些。
“前些日子,你与我说心中的苦恼,言不知从何下手竞这乡长。
徐家在村上有威望,乡亲认你,待你客气也因你是徐家人,
倘若是脱去这层身份,姓张、姓李,村里人未必还买你的账。可你与家里头定下,得靠自己立起来,为此竞乡长时,不可凭着家里的关系。
康和道:“若是要教你真与家里撇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竞下乡长,这事几乎不可能,你姓徐,村里人始终要看徐秀才和徐童生的面。
你家中有势可依仗,这并非是个短处,若是好好用起来,只会更好。届时竞乡长,村里人便不会单拿着你是徐家人说,而是细说你办的事。
徐扬点头,他想爷和他爹也是这样的意思,倘使真教他一点不依靠家里头,这村子上偌大的屋子,也应当不教他住才是。
他顶着徐家的姓,使着徐家的好,但不能光享着这份好,得立起来办些利于徐家的事。
“前阵儿曾嫂子突发恶疾,是你送去城里医治的,曾嫂子一家都谢你,还同外头说你的热心,想来,你也是在为竞乡长拉拢人心。
这事做得不差,可事微了些,照拂的也不过一家人。换做是村里的旁人,他若有车子,当也会送曾嫂子去城里。
徐扬认,康和说得不假,他便也晓得这些道理,心里头才恼骚。这些小事徐扬做得,村里谁都做得,那竞乡长的时候,除却他姓徐外,谁也能竞了。
康和见他有认真在听,也便乐意仔细与他说:“我瞧着朱大夫这事,未必不是个咱们的一个机会。
徐扬忽得明白过来,他道:“你的意思是想我去把这朱大夫给请到村子里来?
康和见他上道,欣然:“我便是这个意思。
徐扬默着琢磨了一阵,忽得拍了下手:“村里头没有大夫,乡亲要看诊只能上城里,若是寻常小病小痛的也便罢了,要遇上曾嫂子那般紧急,只怕赶不上去医。
“咱村里要有个大夫,何愁医病的事情。届时便不是惠及一户人家的事,是惠及一个村子事了!
他想着元哥儿的小爹,因身子病痛,元哥儿便常得上城里去拿药问诊,倘若是当初村里有个大夫,他也便不必跑那样远的路,终日里提心吊胆的。
自然,这是最私心的想法。
“你说得不差,若这件事能办成,那便是你徐扬才能做成的事,不是村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办的。彼时村里人去看诊,都得念叨上一句你徐扬的好。
徐扬欢喜起来,心中止不住激动,他拉着康和的手道:“我的好弟弟,真是谢你与我
这样盘算除却我家里人谁还与我谈这些。”
他打一开始便觉着康和是有谋算的人果真自己没有看差。
康和倒是心境平和些他同徐扬道:“你可甭欢喜太早半道把酒庆祝时下要紧的事把事情办好。”
“得我定不教你空欢喜后头你便瞧我的。”
午间在这头吃了晌午饭康和跟范景家去徐扬便收拾着去了城里。
康和没再随着去办这事儿一来他一个薄家上门婿又和里正不对付时下实在没有本事去接个人来村上;
二来他也想看看徐扬究竟有没有本事在要是些微本事都没有那也甭竞乡长了将来真坐上了那位置也未必是件好事情。
两三日徐扬都没回村来康和也不着急结果先紧着自家的事儿跟范景一同上了山。
事情要办得成他们下山时村里自就多了个大夫若没办成也不过还是老样子。
再下山来时已是半个月以后了康和跟范景打城里去卖了山货回家。
不想事情还真就教徐扬给办成了。
这徐扬打从康和那处晓得了朱大夫的事情他也没火急火燎的便找上门去请人。
先是上城里头打听了一番朱家药铺的事也是为着谨慎起见要是那朱大夫真医**人自是不好将人给请村上来。
依着徐家在城里头的人脉打听的消息自然会比康和的准和深。
得晓事情确实错不在朱大夫后他便以他爷的名头与人下了一封请柬将人请到家中来吃了回茶。
借此了解一番朱大夫的为人他自看了觉不差爷和爹也没说不是
朱大夫在城中已是难得安生之地要是去外乡谋生年纪又大了还真难经得住折腾。
若能不走远那自是更好他并不在乎是乡下还是城里只能继续为医便已是万幸。
再一则他受徐扬礼遇徐家乃乡绅之户便也是一重靠山。
朱大夫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两头说定人便能接去乡里了不过徐家与陈雨顺到底还是在来往着面上面下都没有撕破自还是要去同人说道一声。
不过未防他不应徐扬事先便将要请大夫上村里来的事给说了出去教村里人都欢喜了这才前去与陈雨顺谈。
村里的人都翘首盼着他陈雨顺
要是不答应那就是见不得村里人好少不得得罪村里人且徐扬事先便言了他要请大夫来也不怕他舔着脸将功劳给占去。
结果便是陈雨顺答应了不过他受徐扬这般摆布也许是自个儿没从这件事里沾着好心头自不多痛快但也没多想。
徐扬也是他半看着长大的他觉着人浮躁没有眼界只晓得自己快活。
家里头安排的好亲事不要为着元家哥儿把徐爷气得躺了几天这样的小子能有甚么报负不过是投身在了个好人家里命好。
徐扬说妥了村里便将朱大夫还有他的徒弟给请到了村上
朱大夫心头过意不去要与他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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