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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小说:

夫郎不语

作者:

岛里天下

分类:

衍生同人

“竹篱茅舍,石屋花轩;松柏群吟,藤萝……”【1】

大福单手执着一卷书,正是临窗诵读。

房屋中闷热,他听得外头簌簌竹叶拂动的声音,却不见风吹进屋中,反觉心中发燥发热,索性是开了屋门,在后园屋廊下读书。

夏风拂面,带着些青葱竹香,倒是心头开阔舒然不少。

正是浸在书中,试去忘记这两日里的困惑,忽得却听见一声轻唤:

“范仲阳。”

大福巡声望去,一眼瞧见了伍和光。

“你怎又上了高处,可是丢了甚么东西?”

他连忙往屋墙边走了过去,仰头望着在院墙上探出了个脑袋来的人。

“倒不曾遗落什麽,只是在园子里消暑,听得郎朗读书声,不由一观。”

伍和光看见大福,轻笑了一声。

大福微微有些羞赧:“是我读书声打扰了你了。”

“我少有出门去,便是外出也是左右跟着许多人,半点不觉自在,常是在宅子中消磨时光,今朝能得听你的读书声,也算一番乐趣。”

伍和光只笑,又道:“你读《小窗幽记》?”

大福点头称是:“是我小姑父与我的一本新读物,他且教我读参经书之余,也可看看这等书籍,一来拓宽些学问,二来也好平息一二心中的功利浮躁心。”

伍和光道:“‘山月江烟,铁笛数声,便成清赏;天风海涛,扁舟一叶,大是奇观。'”【2】

“确是妙书一册,很是雅趣呢。你若爱读这书,我这处还有一本《陶庵梦忆》,《菜根谭》,可借你一读。”

大福喜出望外,连谢了伍和光:“若是能得借读,我自是求之不得。”

他心中不免又十分的惊异于他竟然读过这样多的书,颇有些学识。

早听是大户人家里也一样教养姑娘哥儿读书,今朝看来倒是不假,他得空了还得好生劝导小福一番,也教他读书认字了。

伍和光道:“四月里你才且中了榜,在滦县里鲜少有你这样年纪的童生,一时可说是风光无两。

年少气盛,功利浮躁也是情有可原,难为你还读这些书来平息心境。只是见你眉眼间有愁滋味,似乎比我上回见你还清减了不少。”

“你当真是心细如尘,教你见笑了。”

大福道:“我近来读书有许多不通之处,故此心中困顿迷惑,不得解开,夏月天气闷热,这才如此。”

伍和光闻言默了默,他何其聪明,想是大福的困顿,夫子难解,这才困在心中。

他道:“如有困惑,有时单凭自己确难想通,偶时得一二提点,也便茅塞顿开了。我且晓得个去处,或许能解你烦忧,只不晓得你肯不肯前去。

大福闻言,眉心一动:“还请告知,若能去求学问惑,如何我都肯去。

伍和光见大福急切求学的模样,笑说道:“你想晓得,我说给你听就是了,去与不去,自做决定就是。

“闻得县学里头偶会请当地乃至于别处的名士大儒前去雅集论经,这些人许未有多高的功名,可见识却不浅,学问很是渊博,若能前去求问,定能解惑。

“只这些名士,学问好,见识广,脾性却也高,常呼和斥责人都是有的,便是比之严厉的夫子,也更为凶悍。不少慕名前去求学的读书人,常是仰着一张笑脸进去,灰黑一张脸出来,此后再不肯去了。

伍和光道:“这样的去处,你愿意去?

大福自是晓得县学的,却并不知晓还有这等雅集,得听门路,心头觉见光明,连道:“这是难得的求学去处,如何会不愿意!只还央你告诉我甚么时间才能前去。

伍和光见他已是等不及的模样,道:“时间并不总确定,这回听得是十六一日,只是来得是哪些人未可知。不过县学相邀的,总不会差。

他本想与大福再细说,却听得服侍他的谷哥儿小跑着进来说他娘往院子里来了。

伍和光不得久谈,只匆匆放下一句:“我教人送了书借与你看,且仔细着翻看便知了。

说罢,人便快着下了梯子。

大福想喊他慢着些,只却又怕发出声音来教露了馅儿,便只能在墙根儿下焦急的看着他下去。

须臾,没听得嚷叫声,他才松了口气,想是稳当的落地了。

下晌,快晚间的时候,阿望便打外头拿了一只提篮进来,说是隔壁伍公子身边的谷哥儿与他的。

大福连忙打开来看,只见里头果然是白日里伍和光说的那些书,除外,还多又与了他两本旁的书,一本是《梦溪笔谈》,又一本《天工开物》。

大福爱不释手,颇想录下来长久收藏观看,只没得伍和光同意,不好做这般事。

在书本最下头,内里压着一页信纸,伍和光工整的字迹跃然纸上。

大福未曾读纸中内容,先将字给赏了一遍,觉伍

和光的字是那般初看柔和沉静,细看却觉秀逸灵动,倒是与他性子有些相像。

他在纸上细细的与他解说了甚么时辰,又在县学哪道门去等云云。

大福看罢,心中好不感激,他仔细记下内容,便小心的把信纸给收了起来。

心头正是算着,离十六也就两三日的时间了,恰好学塾休沐,到了日子他便早早的前去等着,若是那日读书,他都预备告假一日前去。

“大福,可睡下了?”

思绪未敛,忽听得康和的声音,大福于读书上的困惑有了可解的去处,心情便松快了许多,笑跑着迎了出去。

“还没有。”

“我将才熬了一碗杏仁百合莲子汤,放得刚好凉,送来一碗与你吃,小福都吃了两碗了。”

大福笑接了下来,看见小爹也一并过了来,他同两人说道:“爹爹教阿望去取就是了,白日里跟小爹跑看生意忙碌,晚间当好生歇息才是。”

“那些事也不忙,如今铺子上都有得力的伙计照看,我跟你小爹也就寻看一番而已,费不得多少事,也累不着。”

大福闻言心头踏实些,便拾起勺子吃了一口汤。

百合与莲子都熬煮的耙软,当是又放在井里镇过,不似放了冰一般冷胃,又恰是凉爽入口,他觉甚是好吃。

范景在一头坐下,见大福口味好了些,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屋里热麽?若是不舒服,便买些冰回来使。”

大福摇了摇头:“屋中摆了水缸,晚间起些风便凉爽了,我不觉多热。”

康和也挨着在一边坐下,道:“你便奉行的是心静自然凉。”

两人看着大福吃用完了一碗羹汤,问他还吃不吃,大福摇了头,汤倒是好吃,只是晚间吃多了难免起夜,倒是少食为好。

康和见此,才与他说起正事。

“你历来就是上进爱学的,我与你小爹这两日听得了人说,县学里有做那般**,去的都是学问人物。

我与你小爹便前来说与你听一声,想你历来是孺目这些学问好的前辈的。”

康和道:“只也听说了,这些人物脾性高,前去求问许得吃些罪。怕是伤人自尊,久久不得开怀。”

这些日子里两人托了些路子多番打听,方才得来这个消息,心头也犹豫了一二要不要告诉给大福听。

他听得说前去求问过的读书人教骂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二十几乃至三十岁上的人了,

且都有教说骂得回去大哭一场的足可见得是如何的不好相与。

可转念想着到底是条路子求学路上总要吃些苦和

康和说罢大福听去心头微微一怔倒是巧了事先听得了这消息。

他心中想爹和小爹定然是看他近来读书困惑身子清减这才专门去与他打听求问的。

难为爹爹和小爹并不是读书人在这些上也不精通竟也还这样为他奔忙。

只他心头又不免好奇起伍和光来爹爹和小爹费心前去打听得来的消息竟还不如他晓得的细致不知是甚么人物。

他并不偏离了要紧事去探寻这些着于眼前道:“爹爹小爹我去。我不怕这些读书求问原本就是有求于人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帮自己还要和颜以待呢。”

康和跟范景其实猜到了教他知晓这孩子定然要去的既说了出来也便是许了他。

前去见识磨砺一番也好若实在不成与那些去过的读书一般不再去了就是。

于是十六一日天才亮大福按照往常前去上学一般起了个早吃了食物便带着阿望步行前去了县学外头。

伍和光与他说前去求问最好别乘坐华美的车轿过去车子停在县学外头堵住了道儿那头的教员不满不说让那些名士见了也落个不好的印象。

不过即便伍和光不说他也不预备坐车子过去。

两人至县学外头天方才大亮此时县学外头竟已有了三四个人垂首恭敬的立在不挡道处。

大福原以为自己已来得够早不想求学路上总有比之更勤勉更上进的人物。

他客气同几人拱手做了个礼随之将人打量了两眼只见几人年龄有高有低但相同的皆是衣着朴素。

想都是些清贫的读书人有个鞋底上虽经过了处理却还沾着些湿泥土只怕天不亮就打乡里头步行走了来。

大福全然没有瞧看不起的意思心头反而更是起了些敬意另又不免心存感激若不是爹爹和小爹终日劳碌他也不得现在富足的日子。

大福见诸人都没交谈言语他也静悄悄的等在一头把事先录在纸上的一些疑惑取出来又过了几遍默念着把自己的想法阐述了一遍。

陆续的又来了一两个读书人。

约莫是辰时中慢慢的来了些名士鸿儒或是蓄着胡须或是

年轻俊逸。

步行前来的乘车坐轿的皆有不过统一都要从大门处进去。

这些名士鸿儒大福许多都不曾见过只觉人气韵不一般。

他更是恭敬的立在旁侧些路过之人偶也有偏头将他们瞧看一眼的。

人慢慢见少

只觉一双腿站得已有些僵硬日头见高火辣的日光晒得县学外的青石板发烫虽是一杆人等在屋檐下的阴凉处却也闷热难耐得很。

大福觉出背心好似已汗湿了身子好似装在了个蒸笼里不过这倒是无妨只他心里隐隐有些忧心汗流浃背的损了仪容届时前去询问鸿儒丢了丑。

阿望见大福面上出了汗水附身上去低声询问道:“俺去给郎君买一碗冰饮消消暑罢一会儿就在街后头去用了再过来左右在外头等着瞧那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大福却道:“谁也不晓得里头甚么时候结束未有个准时。我们这等并非县学的读书人只能是**结束了方才厚着面皮进去若走开虽说不过一刻半刻钟说不得就这点时间给误了进去。”

阿望听罢虽是心疼大福却也不好因贪一碗食而误了大事。

“那俺取了扇子与郎君扇扇风也好凉爽些。”

“瞧在这处等着的读书人都耐心等着你与我扇风我岂不突出也显出一股不耐等待的娇气模样。你安心罢旁人都能等我亦能。”

阿望无奈只得作罢。

转头却是见姗姗来迟的几个显然家境要富裕许多的读书人要么是教书童去采买解暑饮子要么往街上的茶棚去坐了。

阿望心中想这般热辣辣的等着要是中暑了可如何是好听得小郎君说程门立雪今这般莫不是叫县学受暑?

只不晓得究竟是雪中等候还是这般酷暑等候难捱些在阿望看来且都是一般苦楚。

“里头**结束了尔等读书人若有求问可进去短留片刻。不足一炷香的时间教谕便要宴请诸位鸿儒了尔等不可久扰。”

“是。”

大福忽得见内里走出个传话人如此说了两句等在外头的读书人喜出望外连都恭敬的应了一声。

随后大福便随着诸人徐徐走进去而门口等的人走进了县学门便又关上了。

那般临时走开了的今朝便再不得进去

,不论是来早还是来迟,也都无用了。

大福小心谨慎的跟着引路走进了一间小园,亭台楼阁,很是雅致,又还水流潺潺,一阵清风前来,甚是清爽,可比外头舒坦得太多了。

只大福却无心松懈享受,他头回进来求问,还不知究竟是如何一个问询法,这厢来了,才大开眼界。

一行人转至了一间大课室,只见将才从门口进去的鸿儒以及县学中的辅教竟齐聚一堂,个个威严。

迎他们进来的辅教员道:“既至了,便抓紧了时间罢。

今朝前来求问的一位走排在最前头的读书人,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忐忑的走至中央,徐徐张口说出了学之困惑。

其余读书人便立等在后,一边充做观众静听,一边等着到自己。

大福且还是头回见这般阵仗,素日里读书,夫子虽严,却也不过只一位站在讲台前。

学生问答,起身回应,如此受了夫子斥责,已是羞愧交加。

这厢却是不下十位鸿儒辅教置于堂中,个个威严清肃,语气也并不委婉和气,虽解惑,却也挑短处斥责,训骂。

独是瞧着那位前辈额头冒汗,面色可见发白。

将才他打了头阵,虽提出问题时且语气徐徐,好似多平和,但随着鸿儒名士指正,又问询他学问之事,言语逐渐不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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