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翻脸不认人?”
宛翎瑶轻咬下唇,柳眉紧蹙,她奋力想要挣脱禁锢,却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忽听到身后之人闷哼一声,身形僵住。
他似是格外痛苦,原本马儿在奔腾着,渐渐的速度慢了下来。
宛翎瑶不解,“你怎么了?”
“不过是为了保护表妹安危,受了些轻伤罢了,算不得大事。”
褚景临声线有些虚弱,嘴上这般说着,却故意将左臂暴露到她眼下,轻晃着彰显存在感。
宛翎瑶垂首看去这才发现,他竟是真的受伤了,臂上衣袖被利刃深深划开,上面早已是血迹斑斑,还在不断涌出渗透,若是仔细瞧就能看到深深的伤口。
怪不得打斗中,她有一瞬察觉到他的异样,许是那时受伤的?
“算了,反正你认定了我并非好人,想来即便是为了表妹受伤,也是活该,左右不会得到垂怜!”
语气恹恹的,说着他收回了胳膊。
宛翎瑶无语凝噎,心中暗暗腹诽看来还是伤的不重,竟还有闲心同她贫嘴!
不过到底是为了救她受伤,也不能真的不管,鲜血一直在往外涌出,再不包扎只怕是要失血过多了。
四下眺望一番,宛翎瑶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一条小溪流,当机立断。
“就去前面停下吧,我替你简单包扎一下!”
计谋得逞,褚景临黑曜石眸中涌上笑意,他佯装思虑一番,点头应下,“如此便听表妹的吧!”
当真是好险,若非他故意露出破绽,也不会被伤到!
如此,又怎么得到表妹垂怜?
宛翎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去理会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受伤了,似是有些高兴。
溪流湍急,马儿拴在树下,悠闲地低头吃草。
说是包扎,但宛翎瑶并未处理过此事,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她思索片刻,从衣摆处寻一块不打眼的地方扯下一块布料。
转过头身去却见男人正在解着暗扣,欲要褪下衣袍。
花容失色,宛翎瑶慌乱避身,耳垂与脸颊染上绯红,“不是说简单包扎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调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理所当然道,“自是要及时上药止血,否则失血过多,只怕没力气送表妹回府了。”
“你还随身带药?”
宛翎瑶诧异。
“习武之人,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罢了,”褚景临恹恹道,“表妹无需害怕,你若是不想帮我处理,那我也可费些时间自己上药。”
顿了顿,他复又补充道,“只是,我自己处理不便,少不得让表妹多等会儿。”
宛翎瑶暗暗咬紧后槽牙,这人说的她好像负心汉般,人家为她受伤,她却连帮人包扎都不愿意。
扯了扯唇,她似笑非笑。
“表哥多虑了,若非为了护我,你也不会受伤,我帮你包扎理所应当。”
“那便谢过表妹了。”
“你……你好了没有?”
“好了。”
男人调侃的轻笑声自身后传来,宛翎瑶闭了闭眼迟疑片刻,这才转过身,当看到眼前场景她呼吸一滞,一张俏生生面容瞬间胀了个通红。
漂亮的双眸中除却羞涩,还有着其他复杂情绪。
许是褚景临平日里看起来很是清瘦,身形修长,又未及弱冠整日束发,她便只当他是个少年,如今赤裸上半身,褪衣后才发现他竟和外表相差巨大。
宽肩窄腰,胸前腹部壁垒分明,并不瘦反而有些壮硕,却并不夸张,让人难以忽视的好颜色,腹部漂亮的线条向下延伸,直至莫入难以窥见的地方。
然而在这具身体上还有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或许是经过了时间消磨,只余下浅浅痕迹,有些却很是明显,看上去是不久前的。
想来征战沙场,即便是人人敬仰的战神,也是九死一生罢了。
“表妹?”
褚景临面色如常,唯有耳垂染了颜色,一双深邃双眸狐疑的倪着她,若是仔细听,不难察觉出他语气中暗含笑意。
“嗯?”宛翎瑶慌乱移开视线,结结巴巴道,“我,我这就来!”
步伐僵硬,她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过去,尽量想要忘却方才看到的景象,可随着靠近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更添存在感。
无奈,她只能尽量维持表面镇定,蹲在他面前,视线落在那处伤口上。
这道剑伤划的很深,看是极为可怖,皮肉卷曲外翻,一些血迹早已干涸凝结,一些新鲜的血液却还在不断涌出。
面上绯红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肃穆,宛翎瑶起身去溪边打湿布料,复又回来为他轻轻擦拭着伤处,少女长睫低垂卷翘,极为认真。
她不曾察觉,褚景临贪婪的视线,不受控制落下,臂上是略带凉意的轻微碰触,她擦拭时,柔若无骨的手不经意碰触到肌肤,便带来一阵奇异感觉。
耳根不自觉红了个通透,褚景临眸色加深,呼吸粗重下来难以克制,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移开视线。
尽力想要忽略臂上触感,可鼻息间嗅到的幽幽香气却愈发让人难以忽视,令他不由得攥紧双手青筋暴起。
怎么办,他好喜欢她?
“是很疼吗?”宛翎瑶看到他双手紧攥,轻微颤抖似是疼极了,不禁放缓手上动作,“你忍耐些,马上就好了。”
喉结滚动,褚景临慌乱应了下。
“嗯。”
简单将血迹清理干净,上药时,宛翎瑶细细观察发现他并无不适,这才放心继续动作,而后用褚景临自衣袍处撕下的布料,将伤口一圈圈缠绕,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额上已经沁出层薄汗,松了口气。
“好了。”
许是蹲的有些久了,宛翎瑶站起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踉跄一下,下一刻,她尚未反应过来,手腕忽然被褚景临攥住,整个人跌了下去。
重重倒在男人身上,坐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脸颊不慎轻擦过他胸前,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宛翎瑶顿时红透了一张脸。
她慌乱无措的,想要挣脱。
“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表妹!我知是我孟浪,是我登徒子,但我真的心悦于你。”
褚景临声音缱绻暧昧,不但没有松手,然而将脑袋埋在她颈窝更加贴近,呼吸灼热,像极了她幼时养的那只小猫般,轻轻柔柔的蹭。
唯一不同的是,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密密麻麻缠绕过来,令宛翎瑶挣扎的动作不禁顿住,她双眸中是极复杂情绪,眸光闪烁。
“你,当真心悦我?”
略带迟疑,她不确定的问出口。
“表妹不信我?”
“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自她颈窝离开,褚景临攥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倾身靠近与她鼻尖相碰,嗓音低沉喑哑,“我靠近你时心跳总是控制不住,表妹可能感受到?”
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不容挣脱的禁锢下是他结实、坚硬的胸膛,宛翎瑶可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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