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时门外并无人值守?
在鬼门关徘徊过一次,许黎再也无法镇定下来,随着回忆,她整个人陷入极大的恐惧中,单薄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
本就面白如纸,此刻连唇上都失了血色,她手上不断用力收紧,疼痛令宛翎瑶蹙眉倒抽一口凉气。
听到动静,许黎这才惊觉自己失态,连忙撒手愧疚无比,“对不起,娮娮,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
手被攥到发红,与白皙肌肤相比痕迹明显,宛翎瑶缓缓摇头轻笑,不着痕迹收回手。
“嫂嫂无需愧疚,我知你历经此事必会心下害怕,可那人一计不成隐藏在暗中,始终是个隐患,所以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才是。”
许黎对她自是极为信任的,她深呼吸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娮娮,你想怎么做?”
思虑片刻。
宛翎瑶手撑着床榻,倾身上前附在她耳畔低语几句,许黎毫不犹豫应下,“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嫂嫂,你放心,”面色凝重,宛翎瑶郑重承诺,“我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少女神色坚定严肃,她身形看似单薄纤瘦却仿佛蕴藏着无限力量,令人心安,可明明她也只有二八年华,比墨哥年长不了几岁。
霎时间,许黎只觉鼻头一酸,眼眶瞬间泛红水雾弥漫,嗓音哽咽的握住宛翎瑶的手,惶恐不安。
“娮娮,虽然不知是谁做的,可那人针对的是我,这下你也牵扯了进来,会不会反倒害得你也有危险?”
“嫂嫂放心,你我皆会平安无事的。”
她话音刚落,外间传来了云昙的轻咳声,紧接着,便是有人推门而入,脚步轻盈在缓步靠近。
二人对视一眼,许黎连忙拭去眼角湿意,快速躺下闭目盖上被褥,宛翎瑶则坐在榻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为她轻轻扇风。
“奴婢来吧。”
绿柳上前接过蒲扇,居高临下望着榻上之人,嗓音染了哭腔,“也不知夫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眼里尽是心疼担忧,绿柳是堂嫂的陪嫁丫鬟,又是心腹,算起来是靠得住的。
可这事非同寻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嫂嫂福大命大,定会安然无恙,莫要太过担忧,好生照看就是了。”宛翎瑶不能如实告知,只能安抚一番。
唯恐哭了晦气,绿柳强忍住泪水郑重点头,“对,夫人定会无事的!”
她沉浸于思绪中,并未发现榻上许黎长睫轻颤了两下,被褥下,一双回温的手逐渐攥紧成拳。
成婚多年,她与宛循初虽算不上情深似海,却也称得上相敬如宾,成婚前豢养外室且诞下子嗣之事,确实令她心碎、难受极了。
然而,这次鬼门关走了一遭,顿时想通了。
往后,她只为自己在乎的人活,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申时初,烈日炎炎。
长街上小贩顶着燥热忙碌着,路上行人稀少,青石板路上宛府马车平稳行驶着,途径无人之处时,一女子自马车后悄然飞身离开。
她身形如鬼魅般,一阵劲风掠过,便消失无踪。
马车内,宛翎瑶慵懒的靠在软垫上,她困倦的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眸假寐歇息。
云昙被她派了出去在暗中保护堂嫂,但愿,能够尽快揪出那人!
忽然,耳畔平稳的哒哒声戛然而止,宛翎瑶敏锐察觉到马车停下,狐疑睁开双眸,这会儿应是还未到才对。
“李伯发生了……”
话戛然而止,外面传来一阵喧嚣打斗声,伴随着马儿骤然而起的嘶鸣声,男人粗粝嗓音大喊着。
“杀!”
随后,便是李伯恐惧的惊呼声自外传来。
“小姐,千万不要出来!”
铮的一声,伴随着木头开裂的细微动静,宛翎瑶循声转头发间流苏轻晃,她心下猜测应是箭矢射中马车外壁发出的声音。
若非歪了一下,便会穿透马车,射中她!
是谁要杀她?云昙不在,李伯又不会武,今日出府恰好未带侍卫。
面色惨白如纸,宛翎瑶呼吸几乎停滞,她双手紧攥着帕子。
下一刻,帘子陡然被人从外掀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晃到看不清景象,她心下一慌,眼疾手快就去摸鬓间银簪。
手腕在半空中突然被人攥住,继而传来褚景临熟悉的声音,令宛翎瑶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他似乎格外紧张,声音发沉。
“随我来!”
昨夜他表明心意后,宛翎瑶本打算这几日都躲着些不去见他,可眼下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适应了光亮,宛翎瑶点头顺从的随他出了马车,便见到外面两队人马正在打斗,其中一批人以黑色面纱遮掩,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见到她出来,一人提刀便冲了上来,还未靠近就被温行从后一刀捅入,拔出,鲜血四溅!
即便褚景临挡的及时,有两滴温热的血还是溅了过来,眼睑下一热,鼻间嗅到浓郁腥气。
相隔不远,宛翎瑶怔怔的与那双猩红眼眸对上,他戴着面纱看不清长相,可眼里尽是想要杀她的狠戾。
那般明显的杀意,令宛翎瑶呼吸一滞,唇上失了血色。
“别看,我先带你离开!”
少年沉稳嗓音在耳畔传来,眼前一黑,温热带着薄茧的大手覆上遮挡所有景象,宛翎瑶任由他抱着,飞身落坐在一匹马上。
劲风掠过脸颊,打斗嘶吼声逐渐远去,最初似乎还有人追上来,可很快被拦下。
眼前恢复明亮,只见马儿撒蹄狂奔着带他们远离,被少年紧紧圈住在怀中,不经意就会与之贴到,宛翎瑶顾不上羞涩,连忙攥住褚景临勒住缰绳的衣袖。
扯着嗓子迎风大喊,“褚景临,还有李伯!”
“放心,温行他们会处理好,不会让你的车夫受伤。”
那就好!
到了有人之处时,宛翎瑶做贼似的急忙伏在马儿脖颈处,低头以此遮挡面容,如此一来她胸前柔软便会贴上少年胳膊。
盛夏衣物单薄,她身段玲珑有致,那团绵软便格外明显。
紧张之下,宛翎瑶并未注意到,褚景临身体僵硬坐的笔直,一双耳垂迅速蔓延起红晕,手麻木的勒着缰绳。
待行过长街热闹喧嚣处,宛翎瑶这才坐直身子,风拂过她单薄轻纱襦裙,裙摆翻飞与他的长袍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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