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鸣玉事后,每每想起他对谢妄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表情,都忍不住用头撞墙。
“啊啊啊我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什么未婚夫、伴侣,这种话我怎么都说的出口啊啊啊!”
凌鸣玉在床上夹着被子无声翻滚尖叫。
直到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晨时会来的人…凌鸣玉黝黑的圆眼珠子一转,瞬间收声翻身坐到床边:“谁啊?”
“少主,是我。”
谢妄声音响起的瞬间,凌鸣玉猛地起身,飞速穿好鞋袜,一边收拾冠发一边外门外走。
“来了来了。”他勉强整理好衣装一把拉开门。
便见谢妄衣冠端正的坐在木制轮椅上,见面瞬间,抬头向他轻浅勾唇:“少主。”
谢妄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绣银色竹纹的常衫,长发用同样色系的发带束起。
这样清浅的颜色,穿在别人身上,恐怕就是灾难性的翻车现场。
然而谢妄眉宇间天然数分拒人之外的冷意,月色将这份冷冽柔合,奇迹般令他变得柔和温润起来。
凌鸣玉顿时犹如被勾了魂般呆站在原地。
还是推着轮椅的松眠率先上前,借着给凌鸣玉整理衣襟的时机,小声在凌鸣玉耳边说:“擦擦口水,少主。”
凌鸣玉腕袖立刻去擦嘴角,擦了个空。
还好没有丢人,凌鸣玉才松了口气,然后在垂目迎上谢妄揶揄笑目的瞬间,脸颊爆红。
谢妄:“到……”
“到时间了!”不等谢妄提醒,凌鸣玉连忙上前,推过轮椅把手,“我推你去散步!”
这是凌鸣玉给谢妄新定下的规矩,每天晨间、日夕,都要推谢妄出来散散心。
而今正值立夏,后院青葱树木花草长的正好,空气中尚存晨间的微凉,清风吹来,带来清爽的清新气息。
凌鸣玉推着谢妄行走其间,不自觉心情都变得愉快轻松起来。
“这个时节的草木真是一天一个样。”凌鸣玉望着飞速生长的茂盛花草道。
“多亏了少主,我才能日夜欣赏到此般美景。”
凌鸣玉忽然看到翠绿丛中冒出一株小白花,顿时兴高采烈的小跑去寻。
谢妄便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只是不知道,少主什么时候对花早树木感兴趣了。
“什么,这些花花草草吗?”凌鸣玉随手一指。
“其实我也不是很感兴趣啦。”
“但是,”他拍拍手,极其自然地开口,“你不觉得整日都呆在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实在太闷了吗?”
谢妄将说的话忽然止在唇边,望向凌鸣玉的眼神中多了分警惕提防。
凌鸣玉对此一无所知,侧对着谢妄自顾自道。
“从前我不还觉得,但是最近陪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才发现,纵然有话本和各种新奇玩具解闷,但在房间里呆久了,心中总是会偶尔觉得烦闷。”
“可是出来散一散步。”凌鸣玉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朝谢妄眨眼灿烂笑道,“你看,是不是心情就开阔舒展多了?”
凌鸣玉意味深长的总结:“所以呢,你以后得空,一定要记得多放松放松自己身心,不管是生病还是不生病。”
凌鸣玉知道,小说里,谢妄之所以成为暴戾恣睢的魔尊,是受到了命运太多不公正的对待。
凌鸣玉想要保护谢妄,也竭力修改谢妄的不公正的命运。
但凌鸣玉也清楚,纵使身为天道,他也并非能时刻关注并帮助谢妄,谢妄总有遭遇不平的时刻。
若真遇到波折,他希望谢妄能积极地面对坎坷,不被这所谓的命运困扰束缚,保持开心快乐,轻松肆意。
谢妄目色难辨:“放松身心……”
认为谢妄听进去于是积极附和的凌鸣玉:“是呀!”
凌鸣玉期待地望着谢妄。
就看到谢妄缓缓垂下眼睫:“处罚恶仆、病中照料,如今少主又为叫我放松身心,日夜陪我散步。”
“处罚恶仆”这四个字一处,凌鸣玉才褪红的耳尖瞬间再次爆红,并且颜色随着谢妄说的话越来越深。
谢妄若有所思道:“少主对我如此好,倒叫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直到谢妄说完最后一个字,凌鸣玉整个人宛如被蒸熟的螃蟹,已经从里到外都红透了。
“不是…怎么罚人你也知道啊……”他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那时候谢妄不应该在昏迷吗?
“病中他们经常谈论,自然听说了。”
凌鸣玉忽然警觉:“你还听他们说了什么?”
谢妄犹豫片刻,诚实道:“还说,少主这是回心转意,想吃回头草。”
凌鸣玉瞬间抬手捂住耳朵,整个人看起来已经不堪承受:“你不要听他们乱讲!”
“所以,他们说的是错的,少主不稀罕我这棵回头草?”
“啊啊不是的我稀罕…不对也不是!”
凌鸣玉顿时哑住了,忽然觉得自己怎么答都不对,最后快崩溃地泪眼汪汪道:“你不是回头草!”
“那少主对我这般好,不知,我要如何回报少主呢?”直至此时,谢妄才不动声色表露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他仔细观察着凌鸣玉的神色,不放过凌鸣玉面上任何一丝异常。
谁知听到这句话,凌鸣玉仿若没听见一般,神情逐渐恢复,天真道:“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呀。”
谢妄眉尾不甚明显的一挑,诚挚道:“少主待我一片赤诚,其心可贵,我若只一味索取而不回报,倒显得我薄情寡义了。”
凌鸣玉努力思考:“可是我什么都不缺。”
作为天道,大宫殿他住不完,想要什么天镜也都能给他变出来,凌鸣玉一时确实想不到他缺什么。
他神情烂漫,苦恼的模样不似伪装,谢妄一时间竟难以从凌鸣玉面上看出破绽。
他心道:如今的林奚吟果然擅长伪装,且城府更深,更难勘透。
他无言片刻,点头:“少主若是尚未想好,可等想好之时,再和我说。”
看来林奚吟尚未对他放下防备之心。
不过谢妄也不着急,他愿意同他玩玩。
谁知听了这话,凌鸣玉忽然小跑到他身前蹲下,竟猝不及防来了句:“谢妄,你真的很好。”
这些天相处,谢妄已经领略过无数次凌鸣玉莫名其妙的举动。
故每次面对林奚吟,谢妄都会提醒自己加倍提高警惕。
可即便他做足防备,凌鸣玉的某些行为,仍时常让他为之一愣。
“但是……”凌鸣玉满面愁容。
“比起你现在的善解人意,我倒真希望你自私一点,对别人更冷漠一点,防备心再更强一点。”
就像你小时候那样,对陌生人冷淡,懂得用匕首保护自己。
凌鸣玉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倒豆子般扳着手指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太单纯、太心软,太容易信任别人。”
谢妄:“……”
凌鸣玉认真回忆原著剧情:“我以前对你多差啊,可现在只不过稍微对你好了那么一点,你就上赶着非要报答我。”
“你知不知道,还好你遇到的是我。”
凌鸣玉苦口婆心:“若你遇到的是别人,恐怕会被骗的裤衩子都不剩!”
谢妄:“……”
他艰难道:“是。我自是知晓少主本性纯良,才会信任少主。”
谢妄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些违心话,然后就看到,身前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愈发难以言喻。
若是谢妄没有分辨错,他仿佛从凌鸣玉眼中看出了……怜悯。
蹲在谢妄身前,凌鸣玉双目饱含忧愁,几次欲张嘴,却欲言又止。
谢妄看不下去,主动问:“少主可是有话要说?”
凌鸣玉闪烁其词:“我是觉得吧,就是,你以后待人,还是得多几分防备之心。”
不是他说啊,谢妄这个看人的眼光,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本性纯良?
原身林奚吟,究竟哪里和这四个字沾边?
见谢妄沉默,凌鸣玉又迅速找补道:“但没关系!”
“虽然你看人的眼光呃…但是这不是还有我在嘛!”
凌鸣玉哥俩好的拍着谢妄的腿膝,又拍拍自己并不壮硕的胸脯道:“有我在前面为你分辨,你就只管放心大胆的交朋友好啦!”
谢妄:“……”
谢妄正出神,凌鸣玉收回手,谢妄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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