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郁郁葱葱的树影环绕,地面上深褐色大理石铺满玉石阶前,庭院灯节节璀璨颢亮。
花疏影进门把礼品递给了家里佣人,笑着走向爷爷奶奶。
奶奶平常就爱听点戏曲,现在大厅里还能听到《锁麟囊》的腔调,把老人吸引得也跟着唱了几句。
老人家气质典雅素净,一身暗绿袍外搭黑色薄外套,看到花疏影高兴挥手。
“疏影来了,快凑近些,让我好好看看瘦没瘦。”
老人总是认为小辈吃的不够多,哪怕是盛了满满一大碗,还会不停添饭。
花疏影家就是这样,但她实在胃无力,吃不下多少。
她爱做饭只是为了更符合自己的口味,但真的不爱吃饭。
花疏影坐到奶奶身边,捏着自己的脸给奶奶看,她皮肤薄也夹不上来多少肉。
“我可没瘦啊,你看看我这脸和上次来可是一样的。”
“你这丫头天天吃的也不多,就吃那么一点,能胖才怪呢。”奶奶尾音京味浓重,轻点了一下花疏影的额头。
“哎呦,奶奶,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您孙女什么样。”花疏影头被按了一下,惯性使然往后仰了个小幅度,单眨一边眼睛机灵说道。
奶奶被她这举动逗得大笑,连忙揉了揉刚刚花疏影被捏得有些泛红的小脸。
“今儿特意给我宝贝孙女准备了大餐。走,咱们吃饭去。”
花疏影起身跟着奶奶来到餐桌,本来还奇怪爷爷哪去了,这一看是亲自下厨煮了个清淡鲜虾汤,到现在围裙还挂在身上没来得及解下来。
爷爷瞧着人过来热情拢手,逗人说道:“洗手没啊?不洗手可不许吃我做的饭呐。”
花疏影心绪上来,突然直愣愣正经敬了个礼,“遵命长官!小的这就去。”
俩长辈被她逗得大笑,一屋子的温情浓郁得化不开,全融入到红木昙桌上的清香饭菜里。
花疏影有时候在想,自己做饭这兴趣是不是遗传了爷爷的。
因为他给奶奶做了一辈子的饭。
如果让花疏影给一个人做一辈子饭,那她真是爱死那个人了。
这顿饭吃得很久,什么都聊到一些。
有说花疏影未来事业的,东城区花家打算新开一个楼盘,她说不急,实业现在减缓一些为好。
也有关花疏影感情的,她就说还是那老样子,没心思想那些,现在这样挺好的。
二老也没过多要求,说是顺着她心意来就是,有喜欢觉得合适的人选,带回来让他们看看。
但话里拐着弯左一句张家小孙子事业有成,右一句秦家大儿子温文尔雅在德国新办了画展,就差花疏影提起兴趣他们的名片就拿到桌子上认识一下了。
花疏影几句话糊弄过去,这些不知道是多久以后才去想的事情,她连人名都没记住是谁。
这还不如吃顿饭听起来实在点。
毕竟饭是香的,爱情可是酸甜苦辣咸的。
花疏影不爱吃苦的,夹杂混乱的情绪,她是把握不住的,这也让她刻意远离这种关系。
今天的醋溜鱼做的合她胃口,花疏影就多吃了半碗饭。
对比往常,可以说今天的饭量可以说是难得的惊喜。
奶奶看得十分满意,送了花疏影一条项链给花疏影,说是从一个英国设计师那里特意定制的。
形状是条涟漪蓝鱼,中间围绕着一颗星星,周围亮钻缀满,在灯光照耀下光彩夺目。
寓意幸运降临,生活中多多欢愉。
花疏影好好谢过奶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奶奶,你可真是太好了,当您这孙女,我福气真是大的很。”
爷爷在旁边打趣:“怎么,那当我孙女没有福气啊?”
“怎么会,都有都有,福气又不是比出来的。”花疏影接话说。
奶奶看了眼爷爷,点头应道:“瞧瞧,咱家孩子这觉悟,明白劲儿。”
“哈哈哈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孙女。”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花疏影吃得开心,低头看着手中的筷子忽而想起刚捡到的小白狗,那个倔强气人的狗样她还历历在目。
但又不禁想知道。
黑蛋吃饭了吗?
此时的慕鹤涂走斜梯软垫到床上,白绒绒的小狗盘了个身子钻进细丝软被中,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在外面。
这还是花疏影让人准备的,就是为了让小狗能够上床,睡得舒服些。
慕鹤涂对于自己身边有没有人本就不在乎,他才不会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更别说是一个人还回不回来这种事情。
事不关己的态度了然于心。
窗外的冷光照到屋内地板,反射出的白亮光线打在慕鹤涂的脸上,刺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直到光线消失,房间内很快又暗淡下去,一片死寂的静。
慕鹤涂是习惯这种环境的,他以前在修仙世界中杀人就是专门挑在晚上,蛇群密布之下谁也逃不出去,把对方完全掌控在手中慢慢折磨直至死亡。
藏在阴影之下的观视感,让他浑身血液沸腾,能够刺激大脑快速运转。
外面的楼道有脚步由远及近,慕鹤涂耳朵灵敏,听得一清二楚。
不到一分钟,门把手轻轻向下旋转扭动,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轻响。
“咔哒——”
房门被打开,一只静悄悄脚迈入其中,打破房间内孤独的宁静。
是女人的脚步声,轻盈还不拖泥带水。
他没有犹豫快速起身,小短腿不停倒腾跑下床。
慕鹤涂一心想看看花疏影怎么样了,脚下步伐过快导致打滑,翻了个滚扑到前面的长条软绵地毯上。
慕鹤涂抬头和女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十分安静,气氛一时尴尬。
慕鹤涂摔得不疼,再加上自己爪子有肉垫缓冲,无伤大雅。
就是自己脸皮摔得稀碎,空气中散发着某人抓狂的气味。
其实在不远处他闻到了不是那个人的气息,但由于地板太滑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刘妈听到动静把房间灯打开,巨大的水晶灯瞬间亮起照耀起整个房间。
刘妈看瞧见黑蛋这模样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不由笑出声。
小姐养的这狗虽然脾气不好了点,但确实是好玩。
她把狗盆里填满狗粮,顺便把水也补充完好,做完这些按部就班退出房间关灯,没有做出打扰黑蛋的任何举止。
慕鹤涂察觉她没有恶意,就无动于衷趴着也不起来,碗里的狗粮他看都不看一眼,根本没有想吃的食欲。
他虽然是狗的身子,但也要吃人的饭,而不是什么狗粮,那玩意看着就很难吃。
隔壁没有什么动静,显然是没有人回来。
大半夜不回家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小狗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来,它心情暴躁咬了口昂贵的地毯,不去看无人再来的门口。
如果忽略他的动作,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布娃娃一样,看着可怜极了。
该死的女人嘴上说着养狗,现在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养蛇的时候可是都没有这么不负责任。
养宠物该喂什么就喂什么。
不就是洒了她一身羊奶吗?他又不是故意的。
慕鹤涂哀怨的想法一堆,独自在深夜困扰,毕竟根本没有其他人理他。
谁会理一个不会说话还气人的狗。
任谁都会远离些。
刘妈退出房间拿出手机给花疏影发消息:都已经完成喂食了,放心吧小姐。
花疏影手机手机振动一声,看到消息后回复了一个好字,就没有再看手机。
吃饭了就好。
今夜很长,长到慕鹤涂的房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都懒得理会,只沉浸在自己的哀怨苦海中。
门把手咔哒一声响起,又飞速向上归位。
房间门忽然从外向里打开,一个不高的身影于黑暗之中莽撞闯入。
黑影鬼鬼祟祟在房间里穿梭,最终走向慕鹤涂的狗盆,随后低头开始暴风吸入里面的狗粮,嚼动的声音清脆不绝。
……
在黑影进入房间的第一瞬间,慕鹤涂敏锐抬起头,他这次没有贸然行动,发现是谁后又十分无语翻了个白眼。
是她的那只蠢狗来吃喂给他的狗粮。
这种蠢货这么爱吃是怎么养出来的,什么也做不了,就那么傻呵呵笑来回跑,吃的多还占地方。
糯米团吃得高兴尾巴飞速旋转,不需多久,碗中的狗粮一粒不剩。
如果有灯光照射,碗底洁净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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