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我饿了。”
“喏。”
“是饭吗?你就往上端?我说我饿了。”周沁看到周南端来一碗水,眉头紧锁。
周南不知道小姑奶奶在哪受气了:“是饭点吗?你就嚷嚷饿,要吃饭等饭点吃,现在饿了只能喝白开水。”
周沁心气不顺地喝下半碗白开水。
她已经重生回来三天。
记得重生之前,自己连轴转忙碌好几天,拖着疲累的身体洗热水澡。
即使是在夏天,她也受不了冷水澡,只能洗热水澡。
应该是身体疲累加上那天气温太高,洗着洗着喘不过气,两眼发黑。
感觉自己可能要晕倒,她连忙抓起浴袍裹在湿漉漉的身上,强撑着将浴袍带子打结后才倒地。
最后的倔强了,不能光溜溜晕倒。
再醒来,已经回到十七岁,读高二的时候。
但凡回到初二或者回到十八岁,她都不会如此心气不顺。
回到初二,从初二开始认真学习,勉强来得及考县里数一数二的高中。
县里一共三所普高,她的高中在列,排老三,升学率比不上老大老二。
每年能成功就读大学以及职业学院的学生不超过整个年级学生的三分之一。
她高中时期,知青已经不用被迫上山下乡,加上下岗潮袭来……
下岗潮对小县城是有点影响的,本来就没多少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岗位减少,失业人员增加,社会闲散青年随之增加。
她大哥周南便是社会闲散青年之一。
如果近四十岁还算青年的话,十八年后,他三十九岁的时候,仍是社会闲散青年。
相信之后会变成闲散中年,孤寡老年。
不提哥哥,说完回到初二,该说回到十八岁。
十八岁本来该是她读高三的年纪。
能考上县里排名第三的普高,已经是她作为学生的巅峰时刻了。
奈何进入高中后立刻现原形。
当时自己上课学爱犯困打盹,学不进去,成绩下游,不明白学习的重要性,读完高二就跟着大哥南下打工。
八十年代末,小县城的年轻人想挣钱,和十八年以后一样,只能往家乡以外的地方跑。
大哥这些年不是完全闲着……不如完全闲着。
挣过小钱,也亏过钱,亏的钱比挣的多。
南下打工算是哥哥自己人生的巅峰时期,因为真叫他赚到钱了。
兄妹俩都赚到钱了,过年过节就往家里寄包裹,哥哥还会定期给爸妈汇钱,那段时间爸妈天天眉开眼笑。
打了三年工,因为她被混混纠缠,哥哥自己早不想干了,干脆带她回老家。
她和大哥南下打工赚到钱,爸妈脸上有光,当初周围亲戚邻居巴不得让自家孩子跟着他们南下打工,所以他们不打工回老家的事情,一度让爸妈包括周围人费解。
哥哥只和爸妈说来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妹妹被混混骚扰,待着很危险,不如老家安全。
她当时能从爸妈的表情看出,他们想说:妹妹被骚扰就让妹妹回来,你留在外面打工好了的表情。
到底是亲生的孩子,爸妈没有说多余的话,尊重大儿子的想法选择。
要是提前知道哥哥往后人生走向,爸妈可能绑都要把大儿子绑回去打工。
回到十八岁打工时期,她就不纠结了,干脆打一年工,攒点钱,去老家省城寻份活计,顺便读夜校提升学历。
有工作经历,有勉强能用的学历,将来掐准时间去她“前夫”对家厂子应聘。
回到十七岁真是不上不下。
他们兄妹的人生转折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不,应该说是她人生的转折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
她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了贺安良的妈妈和妹妹,即她未来的婆婆和小姑子。
已经定居省城的婆婆和小姑子两人回县里探亲,遇到和强盗似的的三轮车司机,黑心司机故意开到荒无人烟的地段提加价,母女俩不给钱就把她们丢下。
母女两人手头宽裕,不代表她们是傻子,并不买账,两边人就争执起来。
她们母女脸皮终究是太薄,吵不过黑心司机,周沁本不想管闲事,要换条路走,眼见黑心司机要动手,她就拉着大哥,挺身而出把黑心司机骂走。
二十五岁的她在县里一家厂子干活,休息日就爱带着朋友或者大哥全县跑,看看哪里能薅到大自然的馈赠。
周沁战斗力十足,加上有他大哥在,司机不敌,骂骂咧咧退母女一半车费,走人了。
兄妹俩各骑了一辆自行车,周沁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母女二人,她坐哥哥自行车后座,陪母女俩到目的地,她再把自行车骑回家。
婆婆十分感谢他们,给了她一百块钱,答谢他们出手相助。
看到一百块钱,哥哥态度发生大转变,本来不冷不热,心里嫌妹妹多管闲事,因着一百块钱,变得热络无比。
婆婆问起他们的关系,知道是亲兄妹后又问起她的感情状况。
她心想不对,可是拦不住哥哥嘴快,恨不得把她穿尿布时期的事情一骨碌全说给她婆婆听,她戳他后腰好几下。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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