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
宋从极身后的侍卫里,有人听到这鼓掌声,忍不住失声惊叫。
宋从极皱了皱眉,那侍卫立马就被拖了出去。
环视四周,宋从极在最深处的房屋门口停了下来。
“司主,就是这里了。”魁斗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白优看到了宋从极停留的位置,越往里靠近,那拍手的声音就越清晰。
啪……啪……啪
啪……啪……啪
阴森又恐怖,听得人头皮发麻。
为了能够找到这声音的来源,她决定去高处查看这房子的原貌。
只是,身体到底不是自己的了,无法轻松跃身上墙,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找了把扶梯,爬到了屋顶。
然后,顺着房沿,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宋从极的方向靠近。
位置的优势让她能更好的看到这房子的样式。
无非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房。
墙面斑驳杂草丛生,屋顶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洞。
风吹得大了,甚至还能听到门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房子东南西北中的五个方位上,坐落着五个石雕金蝉,与平房的屋顶形成闭合之势。
乍看的确会误以为是金蝉阵。
可从大门口到最里面的房子,却只有一条通道,是有进无出之相。
生生把从这里流通的阳气,转变成了阴气。
建这房子的人……显然是把这当墓地建的。
否则,又怎么会在两侧栽种柳树和柏树这种墓地之树?
风吹过的时候,柳树交织,穿过整个院落,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还真像是鬼在拍手一样。
这诡异的布局让白优不由得眉头紧蹙,正琢磨着怎么让他们先别进去,宋从极已经推门而入,沿着那唯一的通道往里走了。
白优心下一沉,继续顺着隔壁的房沿匍匐前进。
院落内,头顶的月亮躲入云层,黑色笼罩一切。
灯笼的烛火在冷风的吹佛下剧烈的摇晃着。
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漆黑一片,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越看越瘆人。
“这可真像黄泉路啊……”魁斗在旁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把身后的大刀抱在了胸前,冷汗不可控地沿着鬓角流过。
宋从极扫了一眼周围,神色如常地走在最前面。
黄泉路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走得谨慎而缓慢,碎石小路上只听得到规律的脚步声。
终于到了仓库门口。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魁斗放下戒备二话不说就往仓库门前冲,手刚碰到门,不知何地窜出来的刀锋,刹时就划开了他的耳朵。
“谁!”魁斗下意识的一喝。
随后,黑暗中的暗器像倾盆而下的暴雨,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
魁斗:“他娘的,下刀了!快走啊!”
宋从极急速后退,用剑鞘抵挡着飞刀的攻击。
其余的人相继跟上,手忙脚乱地应付着。
“啊!我的脚!”
同行的队伍里有人突然大叫起来,宋从极回头,只见一个侍卫的脚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暗器夹住,他越想挣脱,咬在他脚上的暗器就越紧。
拔不掉,砍不断,避不开。
利刃刺进他的血肉里,已能见骨。
而他所在的位置,位于飞刀雨的中心,再不撤走,不是被这暗器夹断腿,就是被漫天的飞刀戳成筛子。
生死之际,银光一闪。
宋从极抢过魁斗的刀,利落干脆的砍断了侍卫被咬住的腿。
宋从极:“撤!”
魁斗急忙过来将他扛起后退。
等暗器停下,他们已经离门口几米开外了。
可就这几米的距离,进来的队伍受伤过半。
空气里都是鲜血浓猩的味道。
宋从极看了一眼疼晕过去的侍卫,安排受伤者先回天玄司进行治疗,仅留下几个精锐在此地。
魁斗心有余悸,看向身侧的同伴,“天相,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有机关?”
天相正坐在地上处理伤口,黑色玄衣烂了一半,听到他的话,本就方的脸更方了,“你他娘的倒是给我机会说啊,大家都没注意你就往里冲了。”
“谁能想到这么个破地会有机关?”
天相被这个莽夫气得上火,懒得搭理他,转头对宋从极说道,“司主,这机关非常蹊跷,毫无规律可循,天玄司接到郡主失踪的消息后,我一共派了三批人马过来,但都有去无回,否则我也不会那么着急请你回来……”
宋从极看着地面,显然觉得不太对劲,“这里并没有多余的血迹。”
“我们的人都是进去以后才遭遇的意外。”
魁斗:“那这次是怎么回事?”
天相摇了摇头。
“合着我们就没办法了?”魁斗不爽地说道。
宋从极看了魁斗一眼,“再试一次,看看暗器的位置。”
“是。”魁斗领命,立马去附近抓了几只老鼠,往仓库门那边丢了过去。
“嗖嗖嗖……”
这一次,老鼠甚至还没机会靠近门,只在台阶那就被黑暗中射出来的毒针给刺中毙命。
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暗器,不同的触发机关。
即便能捕捉到暗器发出的方向,却很难发现破解的方式。
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有可能触发。
贸然往里冲,势必会和这些老鼠一个下场。
“侯爷说这是金蝉阵,一般像阵法这种,或许我们可以找找入口?”天相提议道。
魁斗指着刚才摸过的门:“这不就是?”
“……”天相已经不想跟这个憨比说话了。
宋从极蹲下身检查了一下面前的暗器,道,“入口在屋顶。”
白优听到宋从极的话当即一愣。
他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在屋顶啊?那么多坑坑洼洼的洞,都烂得不成样了,多上去几个人怕是房子都会塌了。”魁斗一头雾水的询问。
“刚才两次机关触发,所有暗器都避开了那里。”宋从极分析道,“周围到处都有暗器留下的痕迹,偏偏上面没有。水乐这一带偏僻贫穷,屋顶有漏再正常不过,也最易被忽略,可正如你所说,都烂了的屋顶,何必还要保护?”
“除非……这里就是入口?”
“不错。”
夜风吹开了天空的乌云,月光洒下,正好折射出屋顶中央的一束光线。
那是与整个房子都格格不入的存在,亦是进入仓库的关键。
白优看着那束光,要不是她所处的位置优势,加上她对风水阵法的熟悉,她也不可能很快地确定仓库的入口。
今天宋从极来问白礼时,她就知道,他对风水阵法这些是不熟悉的。
可是,他却能在最劣势的位置,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份才智……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如果他们要上屋顶,白优的位置势必会暴露。
她正打算换个位置,突然后背一阵寒意袭来,扭头,冰冷的剑鞘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下意识的想要去反击,手力却跟棉花一样没有一丁点威慑作用,只能任由对方将她拽了下去。
白优猝不及防,就这样近距离和宋从极面对面了。
空气凝固。
白优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恍惚。
没想到凶神恶煞的宋从极竟然这么好看?
白优曾想过无数次,她将来的未婚夫是什么样的面容。
是孔武有力的威猛,还是温文尔雅的清秀,亦或是眉清目朗的可爱……
却唯独没想过,竟是这般郎艳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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