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李五桃

1. 第 1 章

小说:

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作者:

李五桃

分类:

现代言情

长乐三年,二月初八,时至子时。

贡院腾起的黑烟直冲天际,破晓时分,激烈的铜锣声在长街敲响。

消息传入紫宸殿时,陆长行的影子打在窗纸上,宛若画中仙鹤,伫立良久。

宫人乌宛白在殿外躬身候着,终耐不住,急切催促道:“君后,您到是拿个主意啊。”

陆长行垂下的睫羽微颤,似从深思中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明黄凤榻上的主人,凤帝昏迷三日,至今仍无清醒迹象。

朝堂之事,他不敢妄言,故而斟酌一番:“此事全权交由陆指挥使查办。”

乌宛白松了口气,应了声‘是’,急急忙忙退下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紧闭的殿门才缓缓而开,户对上悬着宫灯,将陆长行苍白的面色映照的远比月光寒凉,柳叶眸慢慢凝实远眺贡院方向,天际上堆叠的厚厚黑烟,似恶魔猛兽,要将京城吞噬。

他眸色微沉,睫羽垂下之时,眼尾的朱砂痣泛出淡淡血色。

三日前——

工部呈报上修缮贡院的预算折子,竟高达三万两白银,凤帝紧握朱笔悬于折上,任朱墨凝聚笔尖,却迟迟未曾落笔。

忽有凉风穿堂拂过,将凤栖烛台上明亮的烛火齐齐压弯。

"陛下。"

灯火晦暗间,陆长行垂眸缓步行至案侧,双手托举的银盘,上头的安神香炉飘出青烟徐徐:“臣听闻您已有两日彻夜未眠……”

"啪——"

白玉镇纸叩击凤案,声音在半空之上阵阵回响,飞溅的玉片擦着陆长行的颈侧划出一道细长血痕。

陆长行不觉得疼,只觉凤帝落入耳畔之音凉如腊月寒霜,阴沉至极。

"身为君后,理不好后宫庶务,却有闲心过问朕几日未曾安寝?"

陆长行当即跪地,额头触地:"臣不敢,只望陛下以凤体为重,您……该歇息了。"

殿内沉默片刻,虽然陆长行并未抬首,却依旧能感受到那双凤眸定定落在自己身上。

“陆长行……”

剧烈的咳声打断了凤帝的话,那咳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喉咙扯破,身子亦随着咳声颤动,就连挺直的脊背也瞬间佝偻下去。

朱笔从凤帝的手间垂落,她用手捂住嘴,连续刺耳的咳声后,指缝之间溢出大口鲜血。

那血,红得刺目,陆长行不知不觉间已起身行至她的身畔,他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轻抚其背,满眼担忧,轻轻唤她:“陛下……”

久久,咳声渐弱,唯有凤帝艰难的喘息声在殿中回荡。

她余光瞥着身畔儿郎,隐隐泛红的眸底闪烁微光,她未曾抬首,喘息之余,用力推远陆长行,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还是多操心分内事吧。”

“分内事……”

喃喃呢语间,陆长行收回神思,转身再次望向凤榻之上沉睡的凤帝。

陆长行不知那夜他离开后凤帝又发生了何事,只知后来,她趴在案上晕死过去,鼻中溢出大片鲜血,甚至染透了工部递上来的折子,自此陷入昏迷,至今已有三日。

脚步的窸窣声在殿中回响,终在床畔旁息声,尽管凤帝沉睡,可无形之中似有一层屏障阻隔了陆长行,他的月白锦缎,如何都穿不进金黄床帏,唯有那双柳叶眸安安静静地落在凤帝脸上,久久移不开视线。

沉睡的凤眼狭长,少了平日的凛冽眸光,平添了几分柔和;山根高挺、鼻尖微翘;原本的朱唇,竟与肌肤无声融合成久不见天的冷白色,一脸病态。

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很难不被人怀疑,久卧凤榻的病态美人,早已……

彼时,天际之上划过光芒一道,冲破茫茫无涯的晦暗天幕。振聋发聩的雷声紧随而至,仿佛要将沉睡的万物全部唤醒。

陆长行视线倏地移向殿外,天空阴云迭起,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春雷乍动,惊蛰将至。”

他沉默几息,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你也快醒来吧。”

时至辰初,春雨化作雷霆叩击绿瓦,击出厚厚雨雾。

随着数道明艳之色的闯入,将一片灰暗的皇宫都凭添了几分生机。

正是凤帝的后君们。

宫人不由自由抬头望去,紫宸殿门前的乌宛白,亦抬首注目良久。

“师父。”徒弟计安小声询问:“要不要通禀君后一声?”

乌宛白未做言语,只扫了眼殿中,计安了悟,小小身影一个晃神就闪入了殿内。

不过几息光景,乌宛白脸上浮出一丝谄媚笑容,躬身迎上为首之人:“宸贵君。”

说是相迎,可身子明晃晃的立在谢嘉安的身前。

谢嘉安冷眸落在她的脸上:“滚开!”

一旁宫侍为谢嘉安打伞,倾盆大雨沿着伞骨积成雨柱,积落在乌宛白的绛红裙角,而后继续滑落,不过片刻,脚下长靴就被雨水浇灌击透。

乌宛白步子并无挪动,不卑不亢道:“太医再三叮嘱,陛下适宜静养,奴婢奉君后之命再此值守,还望宸贵君不要为难奴婢。”

“君后?”谢嘉安一声冷哼:“他独自霸占陛下三日还不够吗?乌宛白!你搞搞清楚,陛下后宫三千,可不是独属某一个人的!你若再敢拦本宫去路,本宫定让你好看!滚开!”

乌宛白依旧躬身立在原地,谢嘉安低语斥责:“冥顽不灵!”

说话间,一个眼色过去,身侧撑伞宫侍便要抬手将其推至一旁。

“宸贵君,”陆长行不知何时从殿内走出,他身形瘦削如竹,肩背却挺拔如松,稳稳立在阶上,乌宛白似有所感,躬身退至一旁,为君后让出一片开阔视野。

陆长行这才居高临下睨着谢嘉安:“你僭越了。”

艳红油纸伞缓缓上扬,露出一双微微眯着的桃花眼眸,四目相对良久,陆长行只觉得他眉心那颗红色圆钿无比刺目,比其身上的那抹朱红还要刺眼。

久久,谢嘉安嘴角微勾,落下挑衅之言:“本宫僭越的事还少吗?”

语落,他径自迈步跨上最后一节石阶,与陆长行齐肩而立,目光挑衅,似在无声宣战:陆长行,如今我与你身处同一高度,你又能奈我如何?

如柱的雨水顷刻倾洒廊下青石,四溅的水花不分敌我,依次淋溅两人袍角、长靴,两人却岿然不动。

谢嘉安讥讽道:“君后独自侍疾三日委实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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