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晟鋆的话语中,“那好好赔礼几个字”,他故意将尾音拖得悠长,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深意,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意味。
月泠闻言,脸颊上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心中暗自嗔怪,这人在如此庄重场合,竟也能如此不羁,还在言语中占她便宜。
她轻启朱唇,以一抹淡然的笑意掩饰心中的波澜,轻嗤道:“王爷,这脸皮之厚,真乃世间罕见。”
两人间的对话,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虽轻却涟漪四起,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入不了他们的心,唯有殿中的丝竹之音依旧悠扬,凭添几分生动。
司仪适时步入殿中,声音洪亮而庄重:“愿献南山寿,年齐大衍经纶富;寿考征宏福,闲雅鹿裘人生三乐。”言辞间,满是对寿星的敬仰与祝福。
众宾客闻声,纷纷起身,齐声恭贺:“恭祝王爷殿下,贵妃娘娘宫约皓月,瑞气千端,万寿无疆!”声音汇聚成海,响彻宸王府,尽显繁华盛世之景。
“共举杯,献寿桃寿果!”司仪的唱赞声再次响起,如同号令一般,引领着寿宴正式拉开序幕。
宴席上,香烛高燃,光影交错间,绿醑红羊交相辉映,歌舞升平,一派喜庆祥和。宾客们或举杯相庆,或低语交谈,皆是笑意盈盈。
然而,在这热闹非凡之中,却有一抹不和谐之音悄然响起。
华芸晚,西境四大世家之一华家的嫡孙女,身着华服,面容娇俏,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她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道:
“老祖宗,这个月泠是什么来头……不是说王爷洁身自好,身边只有准王妃一个女子吗?今日准王妃不见,怎么的来了这么个妖女?这样的妖女都能入这宸王府,我为什么不可以?”她的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周围之人侧目。
华家老夫人闻言,脸色骤变,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呵斥道:“闭嘴,说什么混话。
太华月氏圣女乃是月氏皇朝的后裔?没大没小,眼皮子浅胡乱说话。让你爷爷知道了,回去定要罚你跪祖宗寺堂。”
华芸晚撇撇嘴,不懈的道:“那月氏不就是知晓龙陵军的下落,还会点专门勾引男人魅惑之术嘛!那龙陵军又不是月氏练成的,只不过祖上留下的庇佑而已,又不是自己的能耐。还不是遭人灭族了。
那魅惑之术,不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腌臜手段嘛,与那些勾栏妓院中的女子有何不同……”
老太君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她深知,月泠的身份非同小可,且不说太华月氏圣女这个身份,单单就看宸王今日对其的态度,也是轻易不可得罪的呀。
然而,华芸晚似乎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依旧不依不饶地嘀咕着,言语间尽是对月泠的轻蔑与贬低。她的不屑与狂妄,让华家老夫人阵阵头疼,正要叫跟来的婆子将其待下去,这帮不当的言语免得拖累了华家。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啪”响,划破阵阵丝竹声,刺耳的传来。
一只白玉酒杯划破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砸在了华芸晚的脸颊之上。瞬间将她的脸颊划开一道血痕,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盛开的红莲,触目惊心。
华芸晚惊恐地捂住脸庞,发出痛苦的呼喊声,那声音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可是当她张开嘴巴时,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满口的牙齿竟纷纷掉落,散落一地,触目惊心。
华老夫人见状,脸色苍白如纸,急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求饶:“求王爷恕罪,都是老身教导无方,华家愿接受王爷惩处,只求王爷能饶晚儿一命。”
她深知,今日之事,只怕已经不是一句教导无方便能了解的,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孙女,无论如何,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华家本是经营盐业,这盐业在其它几国都是由皇家亲自经营。
但是这华家因为拥有几处盐田,又在西境这样特殊的位置易守难攻,大魏皇帝虽垂涎已久,却几次下手都不能将这华家的盐业收归与皇家,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封其为皇商,将这些粗盐直接供与皇家,由皇家精炼称成细盐,再售与市场。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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