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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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娉婷根本不敢报警,她没有勇气,不是因为她害怕承担责任,而是边岱的背后可能藏着巨大的秘密。
如果真的有纷争,那她的报警将会为他的人生带来巨大的灾难。
越娉婷无暇顾虑太多,她在巷子里找了能敲碎玻璃的啤酒瓶,对着窗户左上角微微用力一敲。
玻璃门窗碎了一个口子,声响有些大,越娉婷开始有点害怕。
突然,里面的人影动了,越娉婷趴在窗户边:“边岱!边岱!”
边岱是躺在地上的,隐隐约约的抬眼,混乱的黑暗和一窗之隔地光影里,他用支离破碎的神色,看清了越娉婷的脸,慌张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她。
他的心又重新开始升温,开始发烫。
这是她的怜惜,
也是他的命。
…
…
越娉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边岱从窗户口扒拉出来,简单来说她是把窗户全打碎了把人拖走的。
她整个“作案”过程非常心虚,过程里屋还有人剑来,越娉婷一个脚滑把她自己裹在窗帘里面差点闷死。
但还是被发现了,来了两个女人,像是知道这后面的事情,小声小气的让她赶紧把人带走。
越娉婷这才放心的从窗帘里面出来。
两个女人帮她把边岱弄了出去。
甚至她都不敢带他医院,这偷鸡摸狗的行动她只敢一个人偷偷干。
半路摇了张叔,让他赶紧开车过来。
越娉婷这才把边岱连滚带爬的运回家了。
晚上九点,越家大院。
“小姐,你怎么从外面捡个人回来啊?”张叔就这么看着越娉婷翻箱倒柜找医药箱,愁眉苦脸道。
越娉婷一边翻一边回:“嘘嘘嘘,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跟你的秘密了,张叔你可得保密。”
张叔实在是不想苟同:“小姐,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这小伙子不知道从哪来的,弄得满身都是血,这万一警察或者他家里人来找他,还能讹上咱家了。”
“哎呀你放心,”越娉婷终于从客厅柜子里翻出来医药箱,“我们这是行善积德,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就拿着医药箱去边岱的屋里了。
张叔着急的没法,来回跺动,突然眸子一闪,看向客厅的监控。
“……”越娉婷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了。
边岱被越娉婷拉到了自己房间,他人还是醒着的,只是一整个从火锅店到越家都没有说过话,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见她进来,边岱微微抬眼。
越娉婷撞上他的视线,拎着医药箱到他边上坐下。
越娉婷不知道怎么开口,边岱现在的样子让她难以形容,就是满身的泥土味,人很狼狈,还有一些莫名的伤口和纱布缠住的双手。
“碎碎冰…”她看着他。
边岱神情恹恹,没说话。
越娉婷也不问,干脆的坐下来,伸出手:“你把手抬起来。”
边岱的两只手都是一样的情况好像受伤很严重,纱布都印出了血迹。
越娉婷左右看了看,如果想要上药的话,必须要把纱布拆下来清洗伤口才行。
他不照办,越娉婷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他的胳膊拽起来,掰开一只手,开始毛毛躁躁的拆纱布。
边岱只是这么看着她,也不配合也不反抗。
从外到里,越娉婷越拆越不敢拆,她动作愈发慢,似乎害怕看到一双被血液包裹和被划破发烂的双手。
拆完最后一层,蓦地,从里面掉出来一块刀片,血糊糊的“哐当”一声掉地上,越娉婷吓得猛的一撒手。
边岱的表情始终如一,疲软的状态似乎让他说不出话。
越娉婷用手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边岱的手,他的手原本皙白细长,是一双弹吉他的好手,现在血肉模糊,刀片划痕屡屡皆是。
除了一部分血液干涸黏在手上,还有纱布里藏着的刀片新划的伤口在冒血。
越娉婷不行了,她怕血,她怕血腥味,她不能看这种画面。
她捂着嘴,眼泪啪嗒嗒掉出来,猝不及防。
经海终于入夜,万物归于宁静,院子里有冒出来的夏末知了声,很浅很细微。
越娉婷的房间没有开大灯,她只是开了能够她看到他的台灯。
盈盈弱弱的灯光。
终于,抽噎声里他许久未见的碎沉嗓音再次落在耳边。
“没想到再见面,你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越娉婷捂着口鼻,眼泪汪汪的往下掉,根本没在意他话里的火药味。
“受伤的是我。”
他突然象征性的安慰了她一句。
“我觉得,”边岱看着她:“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见死不救。”
“毕竟这就是你想要的,”他眸色发冷,薄唇微起:“不是吗越娉婷。”
越娉婷被他睨到周身发冷,半句话讲不出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是我救的你啊,你在乱说什么?”
越娉婷完全没关顾他说什么,直接把他拽着,从房间出去了。
张叔在外面等着,看到越娉婷把边岱带出来,视线落到边岱手上,目色更是凝紧了几分。
进了卫生间,越娉婷哑着嗓子开口:“手伸出来。”
她打开水龙头给他洗手,争取冲掉他手上全部的血迹和细菌。
越娉婷真在给他洗,洗掉了血迹,水池的水很快变成温红色,拆掉另一只手,一模一样的过程,还有刀片掉出来,划痕无数。
从卫生间出来回到房间,越娉婷拿起医药箱里的止血药水。
边岱脸色有点差:“越娉婷。”
“你不要说话!”
越娉婷边上药边掉眼泪,眼泪就像水一样,莫名其妙从她眼眶里掉出来。
边岱但凡出一声她就要冲他一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安安分分的替他抹药。
红药水几乎涂满了他满手,绷带缠到一半,越娉婷又哭了,突然哭的很凶,比刚才的情况要恶劣。
“你痛不痛?我就问你你痛不痛?”
边岱垂眸:“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越娉婷突然生气了:“你之前那天晚上为什么跑?又跑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来上学?你被人这么虐待了你为什么不跑不报警?”
“边岱你是什么受虐狂吗!!?”
她突然开始教育他,莫名的生气不知道源自于什么,这种感觉让越娉婷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窗外有星点雨掉下来,淅淅沥沥的,衬得昏暗的房间里格外的安静。
他被她看着,突然笑了,干涸的表情很不真诚,沉闷的笑声让他看她的眼神更为细思极恐。
“受虐狂?”
他干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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