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原剧情发展的那样,叶知微被萧慎带回了府邸。
她被安置在远离萧慎住处的一个偏院,院外有侍卫把守,她也不能随意走动,像是软禁一样被圈在这偏僻小院里,每天只有丫鬟来送饭。
但叶知微过得挺滋润的,皇子府邸的生活条件自然比教坊好太多太多,没人接近她,她更过得随心所欲,要不是第三天傍晚有丫鬟来传话说二皇子想见她,她都差点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
丫鬟还送来一套崭新的舞衣,说:“殿下今晚想看姑娘跳舞,请姑娘用心准备,莫要扫了殿下的兴致。”
她展开那舞衣端详了下,是件丁香色的长袖舞衣,布料轻盈,可以想见舞动起来时衣袂纷飞的样子。
她断定萧慎这种人不会突然间别出心裁要看她跳舞,他既然要培养一个替他监视对手的眼线,总要试试她有没有实力进入温府。
戌时三刻,夜色渐深。初冬的夜晚已经冷气袭人,从黄昏到入夜,她一直被几个丫鬟摁在铜镜前上妆,寄人篱下,叶知微忍了这口气,任她们折腾。
她被丫鬟领着走了一路,舞衣太过单薄,外面只能披着一件厚重的斗篷,但给她的斗篷也不是什么好料,不怎么暖和,仅靠着还算厚实的布料略微抵御夜晚的霜寒。
萧慎说要在后花园的湖心小筑上见她,然而她到了那里又被门口的侍女拦下。
“殿下在里面见客,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她就只能站在那里等。
寒意顺着叶知微的双脚往上爬,湖边的水汽潮湿阴冷,她觉得自己的脚都要冻在地上。靠近湖边的地方结了一层冰,小筑里灯火通明,看上去就非常温暖,哪像她似的,在寒夜中等待着被他传唤。
叶知微呼出一口气,白色的热气转瞬消散。
等得越久,她心里的怒气越盛。
约莫过了一刻钟,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叶知微实在有些忍不了了,她同小筑外的侍女说:“这位姐姐,殿下今夜若不得空见我,不如先让我回去吧。”
那侍女的衣着打扮比普通丫鬟要好,看着应该是品级较高的侍女。她站在台阶上,略略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殿下在同客人议事,外人不得打扰,你暂且忍一忍吧。”
叶知微暗暗翻了个白眼。
又等了一会,她的身体都要冻僵了,才见小筑内人影攒动,紧接着门被打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位面容端肃的男子,看着有四十多岁,颇是儒雅的模样。那人身披大氅,气质沉着,看着应是位儒臣,身旁有侍从跟随。
门口的侍女向他行礼,道:“苏大人慢走。”
那人点了点头,移步走下台阶,向叶知微的方向走来。
叶知微侧目看他,他也看向叶知微。
那是一种审视中带了点探究的眼神,却也赤裸裸透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蔑视。他的目光从叶知微身上一扫而过,又不着痕迹地移开,接着与她擦肩而过。
苏大人,苏见澄。表面上是朝野中谁都不站的中立派,实则是萧慎一派的重臣。
在温玉彰府上安插眼线这一计策,还是他主动向萧慎提的。
叶知微回过头,那侍女说:“叶姑娘,有请了。”
她抬了抬脚,只觉得脚踝都不能灵活动作,只能慢吞吞地走上台阶。
侍女看她走路这样迟缓,忍不住催促:“姑娘快些,莫要让殿下久等了。”
快什么快……多等一会儿怎么了?!
她站在大北风里等这么久的时候怎么没人想着让他快点呢!
叶知微走到小筑门口,低声说:“奴家的脚冻麻了,姐姐不要生气。”
侍女:“……”
她看了看眼前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女,那斗篷显然是府内库房里的旧物,殿下将这样一个低贱的舞伎带进府中,也不着意吩咐,只把她圈在小院里,那些丫鬟拿不准殿下的意思,便随意敷衍着,实在也有点可怜。
少女这样楚楚可怜的讨好让她有些许心软,但那点心软很快便一扫而空。
乐籍是贱籍,奴籍也是贱籍,但奴籍至少比乐籍抬得起头来,教坊司出来的女子,表面再如何风光,说白了也不过是漂亮的玩物。
大家都是低贱的身份,也要分出谁更低贱,谁更为人所不齿。
侍女面无表情道:“我生不生气的不打紧,殿下不生气就好。”
说着,她转身走进屋中。
叶知微跟了上去,一进门就感觉暖意铺面而来,屋内花香清幽,烛光灿灿,她的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总算觉得活过来了。
萧慎正坐在窗下,低头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他听到声音抬眸望来,将手中那东西往茶案上一放,抬手挥退侍女。
叶知微顺势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
她收回目光,行礼道:“奴家见过殿下。”
萧慎从上至下打量了她半晌,沉声道:“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叶知微心里早就憋着火了,但又不能直接朝他发,她垂眸说:“知道,殿下想看奴家跳舞。”
“嗯,随便舞什么吧。”
他往后一靠,神情间似乎有点疲惫。
叶知微不动。
萧慎手指轻点桌案,端详着她,缓缓开口:“怎么?不愿意?”
她皱了皱眉,说:“并非不愿,只是奴家在外面等了太久,手脚有些僵了,这时候跳舞只怕跳不好,会扫了殿下的兴致。”
萧慎:“……”
他莫名觉得这句话是在暗中指责他,心头掠过一丝古怪。
但是看她的神色又好像真的在说自己现在不能跳,语气真挚,没半点讽刺的意味。
他顿了顿,道:“你想怎样?”
她非常恳切地请求他,“殿下可否稍等片刻?待奴家身子暖和过来,一定竭尽全力为殿下一舞。”
萧慎:“…………”
他不知道这个舞伎有什么胆子在他面前提要求的。萧慎很少会接触教坊司的人,在他印象里,那不过都是些供权贵随意观赏或把玩的玩意,以声色侍人,还偏偏能勾得一些人失魂落魄,醉生梦死。
他们应该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当然这个少女也算是恭敬,但又不是他所认为的那般恭敬。
乐籍本就是最低贱的,歌舞娱人,有时候还要出卖色相,说起来跟外面那些勾栏女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对这类人自然是最嫌恶鄙夷。
出手救她,只不过是想整治一下老四。但救下她之后,他又忽然想起早前苏见澄的提议。
“温月彰做事滴水不漏,难以抓到把柄,若他身边亲信中有我们的人,或许能发现一些我们平常不易察觉的错漏。”
“只是这个人是谁,殿下还要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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