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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陶玉阶篇:归来

小说:

雨绵绵阶前风渡

作者:

树影半墙

分类:

穿越架空

乾元宫书房里,我问关嬷嬷:

“最近,笙雨和从前相比可有什么异常?”

关嬷嬷想了想,道:

“圣上这么一问,老奴确实发现,笙雨自打病好了之后,比从前勤恳许多,做事也稳妥许多。”

“病?她之前得了什么病?”

“圣上您忘了?三年前就是这个笙雨打碎了您的琉璃盏,老奴本想赶她出宫,可她却说自己病了,是圣上您慈悲,不仅没有惩罚于她,还让太医为她诊治。”

三年前的事,我的确记不大真切了,也是当时没留意,听关嬷嬷这么说,倒想起了一些。

关嬷嬷继续道:

“说来也奇怪,宫里的太医看也看了,却也说不出这笙雨究竟得了什么病,吃了些药也不管用,这笙雨依旧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

我心头一震,笙雨得的这个病的症状,怎么跟玉阶临终前一模一样!

“直到半年前,这个笙雨彻底不省人事,躺在床上像一个死人,可是太医又说笙雨虽然脉微欲绝,却并没有死,老奴没办法,只能派人轮流看顾……也是神了,半个月前,笙雨突然又醒了过来,醒了以后仿佛大病全消,往日的病症都不见了,如今看起来精神大好!”

我彻底明白了,笙雨得的就是魂魄难全症,同玉阶一样,魂飞魄散,但通过移魂换魄,肉身尚可维系。

那么笙雨的肉身所附着的魂魄,真的就是胧胧!

我立刻跑出书房,站在回廊上,看见庭院里那棵光秃杏树下,笙雨正站在那里。

我真笨,这么久才认出她,她立在那里孤清落寞的身影,分明就和那年杏屏院中的胧胧一模一样。

我感到那棵杏树仿佛又重新繁花满枝……

一步一步一步……我像做梦一样,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笙雨身后。

她仰头望着树枝,轻轻叹息一声,正好被我听到。

我没有出声,只想默默再看她一会儿。

她却突然转过身来,看到我之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圣上?您何时来的?”

我心中的喜悦已经像春泥里正在冒出的壮芽一样难以压制,却故作镇定打趣她道:

“是在担忧今年吃不到这树上的甜杏了吗?”

她低下头,道:

“圣上说笑了,就算没有那场倒春寒,奴婢也岂敢觊觎圣上的杏子!”

我心想:你不敢觊觎我的杏子,却敢觊觎我!

她抬眼看了看我,随后脸上带着疑惑,问道:

“圣上,您……是在笑吗?”

我这才意识到,可能我不经意的表情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欢喜。

我赶忙收敛起来,假装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

笙雨也好像觉得不太自在,眼睛瞥到一边。

我一再趁她不注意,偷偷瞧一眼她,嘴角不听使唤地反复上扬。

纵然凄风雹雨后繁花落尽,可是那一朵最珍贵的,“它”回来了……

回到书房后,我把李公公叫了来,对他道:

“告诉司衣司,准备大婚的喜服!”

李公公惊愕地看向我,问:

“准……准备何人的喜服?”

“当然是朕和皇后的!”

“皇……皇后?”,李公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圣上要娶谁?”

虽说如今我大权在握,已经没人能置喙我的婚事,可是若旁人知道我要娶一个奴婢,难免会有微辞,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让我与胧胧的婚礼顺利举行,我决定瞒着所有人。

“公公不必多问,尽管去办就是!”我道。

李公公的脸上又是震惊,又是惶恐,又是不解,道:

“圣上,这也太过荒唐,帝后大婚是国家大事,总要一步一步按制度行事……”

我打断他道:

“朕不在乎那些俗礼!”

李公公嘴巴半张着,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伺候我的日子也不短了,已经了解我的性格,所以没再多说,只是在临出门时又问了一句:

“可是圣上,皇后婚服的尺寸……”

我想了想,胧胧的身体瘦削,可是如今她已经换了身体,笙雨的身体倒看着很健康,与小梨的身形相似,于是我道:

“就按照小梨的尺寸做!”

……

今夜,峨眉月升上城楼,星光散落夜空。

我命人在城楼上摆了一桌酒菜,又潜走了城楼守卫,等待着笙雨。

那一年,雪冷风急,我就是在这座城楼上,看着胧胧离开了皇宫。那次我还不知道,这一别就是7年多。如果胧胧没有借身还魂,那一次就成了永别……

一阵和暖的春风拂过,笙雨走上了城楼。

“圣上。”她颔首行礼道。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她道:

“坐下吧!”

“不敢,奴婢还是在一旁侍候吧!”

“这里没有旁人,朕一个人喝酒无聊,你坐下陪朕喝点吧!”

她再不好推辞,只得坐下了。

我在她眼前淡蓝的琉璃盏中倒上了浓紫的葡萄酒。

从前胧胧在别庄时,我曾派人给她送过葡萄酒,这葡萄酒甜美无比,听说她很爱喝。

“多谢圣上赏赐!”她拿起酒盏喝了一口。

我又为她夹菜,她双手在桌子前好一顿白忙活,显得十分惶恐和失措:

“圣上,奴婢自己来就好!”

我打趣道:“你不用怕,我夹的菜没有毒!”

她只好一一受用。

待她没那么紧张了,我开始问她:

“你在宫中这么久,应该也听说过我同宁王妃的流言吧?”

她顿了顿,道:

“略有耳闻。”

“那如果你是宁王妃,你会作何感想?”

她的目光黯淡下来,犹如天上那枚峨眉月被云遮住了光亮,半晌过后,她摩挲着手中酒盏,声音低沉地道:

“或许……会觉得可耻,会愧疚,会自厌,会惋惜……”

“可耻什么?愧疚什么?自厌什么?又惋惜什么?”

“可耻的是自己有违人常,愧疚的是连累圣上的声誉又对不住先夫,自厌的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还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心,惋惜的是自己偏偏是宁王之妻。”

其实不用听她说这些,我又何尝没有体会!只是今日听她亲口说了,心中更填几分心疼。

明明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却要她背负这些锥心之痛!以至于那些年她心病愈重,最后郁郁而终。

我又饮下一杯葡萄酒,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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