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日惠嫔主动挑起纷争,致使后宫风气不正,臣妾认为不得姑息这等子行为,便略略惩戒了一下。”说起来这桩子事,卿宁倒是坦坦荡荡的,“怎么,难不成是惠嫔朝万岁爷您告状了?”
“你都将她禁足了,她怎样来朝朕告状?”康熙笑道,“她倒是使了法子来朝朕传话,但朕没有理会她。朕也不是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平日里只不过瞧着她诞下了保清,才对她另眼相待了些。她有点小机灵,却无大智慧,你敲打敲打她也是好事。”
“嗯。”卿宁点点头,“万岁爷似乎很喜欢惠嫔。”
“她毕竟陪朕久了,又是个没脑子的。”康熙语气也稀疏平常,“有时候到她那儿坐坐倒也有趣。”
“嗯,臣妾省得了。”
这惠嫔就是现代人常说的笨蛋美人吧,想不到康熙偏生就看中了她的蠢,觉得与她相处可以不设提防,想来她那些小心机手段在康熙瞧起来也是滑稽。
现下卿宁懂得了康熙的想法,日后如何应对惠嫔心中便也有了数。
卿宁望向康熙,心里不由得琢磨,眼前的这位爷,除了对发妻赫舍里氏,对其他女子想必也没甚真情吧?赫舍里氏也是不在了,才永远活成了康熙心里头的白月光。
与康熙说了一会子话,卿宁也感觉着有些口干舌燥,便邀了康熙进来殿里,隔着一道帘子,见胤礽伏在桌案上正专心练字,卿宁不觉会心一笑。
卿宁叫弄秋去准备茶水,自己与康熙一同坐在榻上。
“瞧着保成那认真的劲头,日后定不负万岁爷之期望。”
“但愿如此,若真如皇后所言,确是我大清之幸。”
弄秋端着珐琅彩绘花鸟的茶具过来,给康熙和卿宁倒了茶水。卿宁拿起茶碗品了一口。
“这普洱茶最是解渴,万岁爷与臣妾说了这一会子话想来是渴了。”
“还是你最贴心。”康熙也端起茶碗,品了一口,“朕瞧着皇后方才话意未尽,似是有什么想说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万岁爷了去,方才既说到了惠嫔,那臣妾便想与万岁爷说说荣嫔之事。”卿宁笑着,“荣嫔与惠嫔一同进宫,资历要比臣妾还久得多,也难怪今日惠嫔会拿这个说事了。”
“呵。”康熙轻蔑一笑,“她也只有那点子资历可炫耀了,她方一入宫时,身份也不高,这些年因了她的缘故,朕很是抬举她的家里。若是她再不知收敛,是该要好好惩处一番了。”
“方一入宫时,万岁爷是更宠爱荣嫔的,想来荣嫔与万岁爷也是有很深的情谊在。可如今臣妾瞧着,荣嫔她...并不怎么好。”
康熙沉默了一瞬,而后才缓缓开口:“你说的不假,荣嫔比朕还长了几岁,她为朕诞下了第一位皇子,那时候朕还是个少年,那种初为人父的心情,朕至今难忘。只可惜,承瑞不到三岁便夭折了。后来荣嫔又为朕诞下了许多子嗣,大多也都早早离世。”
“臣妾不该来提万岁爷的伤心事儿。”卿宁宽慰说,“万岁爷福泽深厚,日后这紫禁城的孩子定然能安然无恙的。”
“无妨,朕说过,有什么你直言便是。”康熙叹了口气,“荣嫔是朕的第一个女人,她温柔若水,细致体贴,曾带给朕不少慰藉。对朕的发妻瑞汐,朕除了爱之外还有尊重,但荣嫔,却有时候能让朕感觉到温暖。尤其是朕初一登基,危机四伏,当初鳌拜跋扈,不受控制,荣嫔在那时曾很是宽慰过朕的心。”
说到这里,卿宁却沉默了,她可没有忘了自己的生父遏必隆就因鳌拜之故,差点遭致死罪。虽后来因要平定三藩要笼络满清贵族将她立为皇后,但这档子事想必在康熙心中是揭不过去的。
“宫中孩子接连夭折,这自然也不是荣嫔的错,但这两年她因为遭受打击,变得意志消沉,莫要说同她年轻时一般善解人意,有时候朕去看望她,她都是神情恍惚,答非所问,这阵子朕确实没怎么去瞧过她,也不知她怎样了。”
卿宁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封建皇权下的女性还真是可怜,荣嫔是为康熙生育子女才导致容颜衰残,也是因为孩子夭折才神思恍惚,悲痛欲绝。可在康熙这儿,荣嫔不过是一层糊烂了的窗纸,在她不再光鲜亮丽,温柔体贴的时候便可随意丢弃,身为帝王,只喜欢能够取悦他的人,像荣嫔这种不识抬举,年老色衰的,自然也被康熙慢慢厌弃了。
虽然卿宁理解康熙的想法,却实在难以苟同,虽说她也不能说些什么,但心里却实打实地生出了对荣嫔的同情。
“她也实在是可怜,等下回大封六宫时,将她封妃也算是补偿她这些年的辛劳了。”康熙摆摆手,“罢了,老是说她作甚,她这人现下无趣的紧。”
卿宁笑了笑,知晓康熙也不会为了荣嫔去做什么,等回头她得了空,再去宽慰荣嫔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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