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谁先吻的谁,宁亦行只觉得那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揉.捏,疼痛中带着点隐秘的上.瘾。
裴迟砚总爱在干这事时把宁亦行弄得一团糟,让宁亦行得体自持的表象通通随着紧束的白衬衫化为乌有。
裴迟砚在宁亦行小腹上画着圈,时而不轻不重地摁两下,酥麻直蹿宁亦行神经,绷直的腰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多年不见,这人的手法一点没退步,甚至更加精进了。
也不知道在谁那学的,宁亦行有些吃味,他边吻边胡思乱想,大腿根那处猝然一痛。
是裴迟砚勾起他的衬衫夹,又松手,衬衫夹“啪”地弹了回去。
宁亦行一向把衬衫夹扣得比较紧,细细的皮质带子与金属扣紧贴在他腿上,微微陷入最软.嫩的那处皮肉。
裴迟砚将宁亦行的一条腿扛在自己肩上,束在他脑后的发圈在刚才的混乱中被迫扯落,此刻正待在宁亦行手腕上。
堪堪过肩的黑发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晃.动,裴迟砚鬓边沁出汗珠,顺着发丝滚落在宁亦行身上。
好烫。
宁亦行迷糊地想,裴迟砚是个火炉吗,怎么哪里都这么.烫。
裴迟砚今晚吃了个尽兴,把人捞到浴室时又折腾了一通。
等闹到后半夜,宁亦行是真没力气陪裴迟砚胡闹了,把人往床另一边推搡,有气无力道:“滚,下次记得戴tao。”
裴迟砚给宁亦行揉肚子的手一停:“可是以前都没......”
“戴不戴?”
“戴。”
裴迟砚安分了一会,又扳过宁亦行肩膀,锲而不舍地问:“下次是明天吗?”
“看我心情。”宁亦行反手将被子遮住裴迟砚的头,“现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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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亦行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见阎王了,浑身酸的不成样子,下床时险些跌在地上。
他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艰难地抬手刷牙,裴迟砚在边上给他拿着牙杯。
宁亦行含着满嘴泡沫骂骂咧咧:“你耕田吗,使那么大劲?!”
裴迟砚从善如流地道歉:“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宁亦行才不信裴迟砚口中的“下次”,以前裴迟砚这么说,真到了那时候就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说“是吗,原来我说过这种话吗”,特欠揍。
宁亦行洗漱完,裴迟砚给他放桌上凉的粥也刚刚好。
宁亦行小口喝着粥,发现桌布被换成了帕恰狗样式,再一看冰箱贴手机架这些,都换成了帕恰狗,就连坐在他对面喝粥的这人,身上穿的睡衣也是深蓝色款的帕恰狗。
怪不得他最近老是看见裴迟砚接电话,说放门卫室就好了,感情在疯狂网购。
碗内热气蒸腾,缭绕白雾间,宁亦行恍惚以为回到了他们高中时住的那间房子。
世界从模糊变得清晰,少年的身形渐渐挺拔,从前那点亲密无间也随着雾气消失不见了。
宁亦行压下种种思绪,扯了张纸巾擦嘴,道:“我等会去公司和组员说下你的事,结果确定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裴迟砚正拿着一个花里胡哨的小瓶子倒什么,见宁亦行看来,他将掌心的白色小圆片倒入嘴里,喝了口水咽下去,笑道:“好啊。”
宁亦行盯着裴迟砚空空如也的掌心,问:“吃的什么?”
裴迟砚面不改色道:“薄荷糖。”
“给我来片。”
“没了。”裴迟砚摇摇瓶子,没有响声发出,瓶身上面印着薄荷糖的标识,“下次我多买一瓶。”
宁亦行收回视线,出了门。
等地铁的途中,他根据刚才看到的标识在手机上搜索,果然有这一个牌子的薄荷糖,他点击下单,随着人潮上了地铁。
裴迟砚每次有吃的都一定会给他带一份,就算只有一份,也会留下一半给他,可这次裴迟砚却反常地说“没了”。
确实有生疏的可能性,但宁亦行总觉得有另一个原因在,一个......裴迟砚闭口不提的原因。
宁亦行到了公司,把裴迟砚的画翻出来给组员过目,说是自己一个朋友画的。
江芸反反复复看这幅画,张大了嘴巴:“其实你朋友叫石涧对吗?这也太像了吧,但细看又有那么些不一样,哎呀不管了画的好甜啊啊啊!”
宁亦行道:“他绘画功底很扎实,3D模型也会的多,如果你们没意见,那就让他来做此次的联名画师?”
A组组员纷纷同意,宁亦行接着细说分工,保证每人都有活做,到最后就剩下cv那一栏了。
宁亦行心里早有打算:“这个我会问下悦宁那边有没有推荐的人选,他们和cv圈合作的多,比我们要熟悉,cv人选的事可以晚点,我们先把这些做完。”
宁亦行分完工,坐回工位上给Luna发消息。
等你读懂我的隐喻:“Luna姐,关于池见和易醒的cv,我想问下悦宁这边是否有推荐的人选,如果有,能麻烦你把联系方式推给我吗?”
Luna回复的很快:“有的,不过对方可能交涉起来比较棘手,石涧正在亲自与他谈,等有消息我会立即告诉你。”
等你读懂我的隐喻:“好的,先谢过Luna姐了。”
宁亦行忍不住想,连石涧去谈都棘手,咖位这么大?
好在其他事情进行的顺利,宁亦行虽然是第一次带组,却没生出什么幺蛾子。
他心情明朗,想着后天就星期五了,叫上裴迟砚出去吃饭好了。
他正要给裴迟砚发消息,一条消息更快弹了出来。
来自他的高中班级群,发消息的人是班长。
“后天星期五大家有时间出来聚聚么,上次聚还在三年前呢,这回老班也来啊。”
下面俱是应和,在一众消息中,有个沉寂已久的头像发了句。
“来。”
群里瞬间沸腾。
“我没看错吧,这是裴学神?!”
“高考那次聚会你没来,我们亦哥可低落了,整个人蔫了吧唧的。”
有人@宁亦行,问他来不来。
宁亦行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良久,最终打字道:“来。”
其实他不觉得同学聚会有什么好玩的,时过境迁,大家都不是高中时没心没肺只顾着吐槽学习的人了,能聊的就工作和家庭,这两样跟别人也聊不明白,无非就是吐槽发泄一下罢了。
但宁亦行每次都被艾特问去不去,他又向来不爱下人面子,索性去那走个过场,做个聆听别人倾诉烦恼的机器。
宁亦行分神的功夫,宋阳的消息如约而至:“后天还需要我来接你吗?”
前两次聚会宋阳都会问他要不要一块去,宋阳家公司和虚拟界在同一个区,两人顺路,宁亦行便答应了。
他和宋阳现在淡淡的,和普通朋友无异,大学他俩不在一个城市,基本零交流,也就是回x市后这几年有了些交集。
可能是因为宋阳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和裴迟砚事情的人,旁人看不懂的寂寥宋阳总能一眼明了,竟有那么点知音的意味在里面。
正如宋阳此时问的话,意味深长。
还。
宁亦行回道:“不了,谢谢,我到时自己过来就行。”
宋阳道:“好。”
宁亦行熄灭屏幕,继续忙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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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午。
宁亦行早早做完事情下班,裴迟砚说在停车场等他。
宁亦行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说:“待会他们要是问你一些有的没的问题,你笑笑敷衍过去就行。”
裴迟砚道:“哥是怕我尴尬吗?”
宁亦行别了他一眼:“你尴尬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一五一十回答。”
“那还是不了,只想认真回答哥的问题。”
“我的问题?”宁亦行靠着椅背的头稍侧,一双眼睛锁住裴迟砚,话语放得很慢,“好啊,那我问你——”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不是指责为什么从来不联系,也不是质问为什么时隔多年莫名纠缠。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如同毫无预兆的暴雨,潮湿了密闭狭窄的空间。
裴迟砚的手下意识伸向兜里,那里有一个小瓶子。
宁亦行似是随口问的,移开眼,道:“不想说就不说,要是骗我,咱俩就再不用见面了。”
地下停车场灯光很暗,裴迟砚的座位靠近墙那侧,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昏暗里。
车内如死水寂静,宁亦行揉了揉眉心,终是退让道:“算了,开.....”
“不好。”
宁亦行动作一顿,他听见身边人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道:“宁亦行,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宁亦行从未见过裴迟砚这副模样,被逼到没有退路,紧紧攥着手里那根随时会断的稻草,即使稻草上的小刺将他的手割的鲜血淋漓。
宁亦行闭了闭眼,道:“开车吧,之后再说。”
一路无话。
到了聚会的场所,方才的沉闷也散了,二人心照不宣地略过这个小插曲。
裴迟砚的出现成为了大家的话题中心,班主任拍着裴迟砚的肩,连声问他这些年的发展,裴迟砚说的含糊,就说自己一直跟着母亲待在国外,最近才回国。
有跟裴迟砚以前关系还不错的打趣:“你不知道,你走之后亦哥成绩蹭蹭蹭往上涨,最后一举拿下省状元,去了青大,名副其实的黑马,校长高兴的在学校到处张贴光荣榜。要是你留在国内高考,光荣榜上又得多一个人。”
裴迟砚自动回避了后面那句话,笑道:“哥很上进的,拿下省状元也是情理之中。”
裴迟砚被拉过去说话,宁亦行在一旁嗑瓜子。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是宋阳。
宋阳这几年可谓男大十八变,逐步接手他父亲的公司后,不仅样貌更加英俊,周身的气质也沉稳许多,再看不出高中毛头小子的样子了。
宋阳刚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想起什么,又将烟放回去,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宁亦行如实答。
宋阳哼笑,意有所指道:“我以为你的生活会有趣些。”
宁亦行摊了摊手:“有趣不有趣的,总归不是以前了,我也不能生气了就给他两拳吧。”
宋阳道:“行吧,到时记得喊我喜酒就行。”
“做梦来的比较快,我和他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宋阳掀起眼皮看向裴迟砚,奇道:“我以为你俩已经干柴烈火如胶似漆了。”
宁亦行笑骂:“神经,他现在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问也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不说,你就不想知道了?”宋阳勾勾手,道:“我有一个办法,百试百灵。”
宁亦行配合地凑过去,竖起耳朵。
宋阳将宁亦行垂下来的碎发往耳后别,宁亦行被他这举措弄得一头雾水,宋阳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动,他在看我们。”
宁亦行瞬间感觉一道视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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