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砚受宠若惊地接住车钥匙,跟接住易碎的宝物似的。
“我会好好珍惜的。”
宁亦行脱下外套,随手挂在沙发上,松了松系了一天的领带,去厨房洗手盛饭。
他倒是没什么不适应,裴迟砚住他的吃他的,给他做顿饭怎么了。
他大致扫了眼桌上的菜,都是他爱吃的,不等他坐好,裴迟砚就把菜都往他这边推,道:“哥你工作累,多吃点。”
宁亦行自顾自埋头吃饭,只是夹菜的间隙,余光总会不经意掠过裴迟砚的手指。
宁亦行原先没注意,现在看的仔细了,才发现裴迟砚的十个指根都覆着浅粉色的疤,像被谁狠狠抓伤留下的印子,微微凸起的疤痕破坏了这双手的美感,与宁亦行的手控标准大相径庭。
他漠然地想,这人丢下两句似是而非的话一走就是八年,期间没有一点讯息,弄成这副样子纯属活该。
可是温热的排骨汤滑入胃里,却溅起烧灼痛意。
一顿饭吃的沉闷寂静,吃完裴迟砚主动收拾碗筷,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宁亦行把桌面收拾出一块可以写字的地方,又从衣柜里找出一盏许久未用的台灯,插上电,试了试台灯的光亮,确认能用后,躺到床上刷手机,等裴迟砚进来,道:“不想得脊椎病就去桌子那坐着画,A4纸在书架上。”
他语气不甚在意,眼睛却一直留意书桌那边的动静,见裴迟砚听话地拉开椅子,伸手去取书架上的A4纸,正要移开视线,蓦地瞥见什么,惊慌出声:“别碰!”
然而为时已晚,A4纸后的东西已经露出它的真貌。
是一个精美的木质相框,里面躺着数朵栀子花,花瓣经过处理,永久地留在了盛开那一刻。
裴迟砚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上是什么表情。
屋内陷入静默。
说不清是被拆穿的羞恼还是别的什么,宁亦行垂着眼走到书桌前,道:“朋友送的,别乱碰。”
他想将相框挪个位置,即将触及相框时,干燥温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头顶声音问。
宁亦行抿唇不语,身前人执拗地挡住他的退路,非要问一个答案。
宁亦行移开视线,过了会道:“......普通朋友。”
说完又要扯相框,相框被裴迟砚摁住不放,后者贴在宁亦行耳边,声音放的很轻:“花很好看,就放在这里,好不好?”
宁亦行没说好还是不好,抽回手,继续躺回去刷手机了,一晚上再没和裴迟砚搭话。
裴迟砚把相框挪到书架最显眼的位置上,纯白花瓣静静待在书架上,陪桌前的人度过无边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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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裴迟砚就开着宁亦行的车去工作室了,他特意把车停在写字楼下面最显眼的地方,于是整栋写字楼都看见悦宁画室的主理人倚在与高定西装不符的车上,慢悠悠地吃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三明治。
Luna踩着高跟鞋匆匆赶来上班,一眼就看见孔雀开屏的某人,她嘴角抽搐,想装没看见,被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挡住去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裴迟砚像是完全没看到Luna的嫌弃,关切地问:“吃早餐没?”
不等Luna回答,他又自己接话:“没吃早餐可以去买个三明治,写字楼旁边应该有许多种三明治卖,可惜我今天已经有三明治吃了,不能和你一块去买。”
说了这些他还觉得不够,又贱贱地补充了一句:“我宝宝做的哦~”
Luna只想把这人锤进地里,再拿把铲子两下给埋了,她冷笑道:“零个人想听。”
裴迟砚吃完三明治,将外边那层纸仔细折叠,用纸巾包好收起来,才迈步走入写字楼。
车钥匙就挂在他手上,每次和人打招呼都要在别人眼前晃一圈。
果然有员工注意裴迟砚拿的不是迈巴赫的钥匙,搭话道:“老板换车了啊!”
裴迟砚就等这句话,矜持道:“车拿去保养了,先开一段时间家里那位的车。”
此话一出,工作室顿时炸开了锅。
“我靠有情况?!”
“老板啥时候带老板娘过来玩啊?”
“不是片叶不沾身吗,转性了这是。”
裴迟砚微笑回复,什么“是初恋”“高中就认识了”“感情很好”,满嘴跑火车,听得Luna在心里直吐槽,要不是职业操守摆在那,她都想录下来制成磁带寄给宁亦行。
裴迟砚扯完闲话,心满意足地回到办公室,示意Luna开始汇报今天的行程。
Luna拿着一堆资料汇报近日工作的完成情况,轮到最后一张,她晃了晃资料,道:“这个合作方想和《七日梦》搞联名,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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