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萧歧的这段争锋隐匿在御书房内,隔日,才绝京城的永安伯府大公子凌霄将嫁入怡亲王府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几日就闹得满城风雨。
每日都有好信的人跑来永安伯府门外看热闹,就盼着能见一见即将成为怡亲王妃的凌霄是何等颜色。
“放肆!”
永安伯摔了茶盏,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怒道:“没有规矩,粗鄙!永安伯府是菜市场吗?每日这样闹哄哄的,像什么样!”
妾室柳文芳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凌峰紧忙给永安伯捏肩捶背,笑道:“父亲莫要生气,这还不是京城百姓都看重我们永安伯府,托大哥的福,咱们府中要有喜事,那些百姓也与有荣焉呢。”
永安伯冷哼一声:“喜事。”
凌峰虽然才十五,脑子却是机灵的。他瞄着父亲的神色,天真道:“当然是喜事,那可是怡亲王,皇上最宠爱的小王爷。大哥学问好样貌好,皇上选中大哥,咱们府上结了皇亲,是天大的恩赐了。”
柳文芳轻咳一声:“小孩子家家掺和什么,若让你大哥知道你这样编排他,看他不收拾你。”
凌峰一笑:“哪能啊,我没说大哥坏话,而且都是实情嘛,若不是大哥和王爷一起读过书,皇上恐怕还不能这样喜欢大哥。都是从小注定的缘分,儿子好生羡慕。”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永安伯终于給心中愤懑寻了个出口,直冲冲地奔着瞻澜苑去了。
·
怡亲王府。
萧歧冷着脸听秦忠汇报,越听脸越冷。
刚刚九月天,屋子还没烧地龙,可现在却如坠冰窖,秦忠腹诽,屋子里除了王爷就是自己,连个同甘共苦的都没有。
萧歧捏着腰间玉佩,沉声道:“接着说。”
“是,王爷。”秦忠道,“后来永安伯就去了凌少爷的院子,还没等下人退下就对着凌少爷一通骂,说他有损文人风骨,定然是在做伴读的时候没守好本分,与王爷有了外人不知道的关系,这才让皇上抓住了把柄,不然如今也不会为了这桩婚事拿爵位一事做威胁。”
“永安伯还说,凌少爷身为家中长子,居嫡居长,没有给下面的弟弟妹妹做好表率,即使中了解元又如何,往后永安伯府的荣辱都跟凌少爷没关系,凌少爷没法入官场,还不是要嫁到王府仰人鼻息。”
萧歧手指都攥红了,抬眸问:“还有呢?”
秦忠道:“后面的就不太中听了。”
萧歧冷声:“要你说就说。”
秦忠心一横,闭眼道:“说王爷您风流惯了,本来花色柳色都不会入眼,这次却为了凌少爷擅闯御书房,还公然顶撞皇上,除了凌少爷的年少情谊外,王爷肯定是图着凌少爷的那张脸!说您起了色心,着了凌少爷狐媚的道,这才闹出了笑话,让满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凌少爷一个男子却要嫁进王府,给祖宗丢脸!”
秦忠一口气说完,才敢瞄萧歧,他憨笑一声:“王爷别生气,那永安伯定是被妾室和次子几句话刺激到了,妾室的孩子跟凌少爷不是一条心,说两句落井下石的话也是情理之中,凌少爷温厚宽和,冷冷清清的跟神仙似的,肯定不会计较这种事。”
萧歧胸膛起伏,冷声问:“永安伯是凌霄的父亲,说的这些话都是往他心口扎刀子,他心里怎么会不疼?”
秦忠哑然,半晌道:“若属下在凌少爷的处境,指定是疼的。但凌少爷聪慧过人,想事情也比属下这边的粗俗之人通透,肯定能想通的。”
萧歧问:“凌霄可有说什么?他就任凭永安伯那样羞辱?”
秦忠道:“凌少爷自始至终没什么反应,他没有跟永安伯顶撞,也没说别的,只在最后永安伯离开瞻澜苑的时候说了句话。”
“凌少爷说世间事皆有因果,若他去年冬天没挺过来,如今永安伯就该忧心这府邸的门楣是否安稳了。”
萧歧深吸口气,他之前猜得果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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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太子萧启大婚。
一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凌霄坐在同龄知交那一桌,望着太子府中人迎来送往,新人成对,佳偶天成。
他仰头又送进一杯酒,烧得喉咙滚烫。他往角落里瞥了一眼,那帮顽劣公子哥已经看了他许久,凌霄能猜到这帮人在议论什么。
“不愧是被皇家看中的美人,真是绝色。”
“不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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