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忘夏慢慢走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以为他要因为我吊他胃口而打我,闭上眼睛等待火辣辣的痛感。
我以为的巴掌并没有落在我的脸上。睁眼,却是那个包袱,那个俞忘夏对俞敬说给我的包袱。
“拿着,”他垂下眼帘,手指骨节一下一下敲着这张破桌子,说:“给你的。”
“给我的?”我明知故问,一脸惊喜上前打量这个包袱,故作矜持伸手想解绳子。
没解开。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稍微用了力。
还是没解开。
我开始恼火了。
俞忘夏见我这样突然笑了一声,拿过包袱,找到绳结一抽,整块布便散在桌子上,里面的东西也显现在我眼前。
我凑上前,看见后默默缩回了脖子。
俞忘夏看了我一眼,咳了一声:“这是我托春嫣出宫买的,并不知姑娘尺寸……”
他这番话证明我刚刚没看错。
虽然有些震惊,但是我表现的并没有那么明显。惊讶过后,我微微笑笑:“多谢俞忘夏了。”
我便低头看着那些东西了。
他也那么静静站着,一声不吭。
受不了这种尴尬,我开口缓解气氛:“那个,俞忘夏,怎么感觉你跟俞敬不像亲兄弟亲密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
他两怎么样跟我有个屁关系。
俞忘夏愣了一下,垂眸说:“皇兄,自小便不好相处。”
“这样啊。”我摸摸鼻子,没再说话。
我更好奇了,但是碍于我跟他才刚认识不礼貌,还是控制住了我的嘴巴。
不想俞忘夏主动开口,接上了话茬。
“我本有一个妹妹。她生的很是玲珑,不仅是父皇,整个宫中不论是嬷嬷还是丫鬟,又或是娘娘,都待她如亲生,在宫中可谓是人见人爱了。”
说起俞忘夏的妹妹,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笑容。
“可是,”他话锋一转:“俞敬因此对她很不满,他觉得这个妹妹夺走了属于他的目光。
“那天下着大雨,我正与娘亲对棋,并没有留意她去了何处。只知道,两个时辰后她死在西宁宫里。”
转折来的太突然,我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变化:“……啊,啊?”
俞忘夏苦涩一滞,抬眼看我,转移话题:“沈姑娘在这里可是会无趣?”
那当然会。
我没有说话。
俞忘夏依旧那样站着,等待我的答复,像是我今天不说个所以然他就不离开了。
我挠挠头,点头之后随意编出来一个问题抛给他。
“为什么我要住在这么破的房子,连陪我的人也没有?”
俞忘夏沉默了。
我正在得意抛给他这个扎手的问题,结果他便答了出来。
“抱歉,沈姑娘,皇兄不允许。”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什么破太子,自己的女人都不管不顾。
我一拍桌子打算开口,就被桌案上的灰尘呛的不行。
“咳咳咳咳.......”
俞忘夏连忙拿出手中的手巾递给我:“沈姑娘可还好?”
我好个屁。
狗都不住的屋子你们把我拖进来住,一点空间不浪费?
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怨念,俞忘夏抬手摸了摸屋檐上的灰尘,丢下一句“等我”便转身出了屋子。
“你去干什么啊?”
没人理我。
好,走远了。
我气急,踏出门四处查看。
院内有一颗很大的桃树,看起来像是有几百年岁了。
刚在这里待没多久,我便看到了俞忘夏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桶子,手中拿着布子停在了我的面前。
下意识地,我朝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你......你要干嘛?”
俞忘夏没有说话,自顾自将桶子放到了一边,将手中的布子沾了水抬起胳膊擦拭桌上的灰尘。
我愣住。
这是在......给我打扫屋子?
“我来吧。”我赶忙跑过去,想要拿过俞忘夏手中的布,却被他拒绝:“姑娘待着便是,我不会耽误姑娘太多的时间。”
......你用脚趾头想想我能有什么事情要做?有什么可耽误的时间?
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安安心心坐到一边休息了。
其他没有开过门的里面的灰尘呛得俞忘夏时不时便要咳嗽几声。我着实看不下去,走上前叫住他:“不用打扫其他屋子了,我有个住的地方便是。”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俞忘夏最终听劝,转身看着我:“我会劝说皇兄给姑娘一个好些的院子。”
那我谢谢你。
我连连点头:“多谢二......俞忘夏!”
看着俞忘夏走出门的背影,我不由得“啧啧”:“能叫二皇子为我清扫屋子,我可真是上辈子修了福。”
随后我转头,便碰上了一只很大的网虫。
网虫离我很近,几乎要贴到了一起。
我后退尖叫。
“啊啊啊啊啊!”
我的叫喊声引来了还没走远的俞忘夏。他蹙眉停下了我的身边:“可是发生什么了?”
我颤抖着手指向面前离我不过半尺的距离,闭上眼睛躲到了俞忘夏的身后。
“姑娘莫怕,网虫预示着好的象征。”看清了眼前之物后,俞忘夏无奈:“若是姑娘害怕,我可以为你去掉。”
我摇摇头,还是不肯从俞忘夏背后出来:“既是好的象征,那便不打了。”
听出来了我的颤抖,俞忘夏挑眉,正要说话,一道欠悠悠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你们俩在干什么?”
又是他。
我揉了揉鼻梁,换上一副应该看不出来是真是假的笑容:“哎呦,我说是谁呢,太子您怎么来了?”
俞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今日我到来,自然是为了晚烛才来,晚烛难道不知?”
“……”
“不逗你了。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眉毛跳跳,看看空荡荡的房间内沉默。
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东西了。
哦,还有俞忘夏赠与我的东西。
拿上包袱,我冲着身后的俞忘夏浅笑,转身跑路。
我猜到了俞敬是给我搬屋子的,但是我没想到他是带着我来他殿内的。
站在华丽的殿内,我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微微瞟眼看俞敬。
坐到了桌案前,俞敬看了我一眼:“坐过来。”
我乖乖坐到了他的身边,闭着眼睛祈祷他最好正常一点。
祈祷失败。
俞敬提笔,转头看我:“晚烛,你可会写字?”
嘿,这不问对人了。
我还真不会。
于是我摇摇头:“不会。”
俞敬勾唇,沾了墨水在宣纸上写了三个字。
是我的名字。
沈晚烛。
“认识这几个字吗?”俞敬说。
我沉默过后:“不认识。”
俞敬教了我一盏油灯的时间。
“......好了,今日就到这罢,你就寝吧。”俞敬站起来,一甩袍子走出了门。
所以这是.......我的屋子?
这么大?
我兴奋地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直到房门再次被敲响。
我赶忙坐回了床榻边,道:“何人?”
门外寂静,随后一道声音响起:“姑娘莫怕,是我,俞忘夏。”
得到允许后,俞忘夏进了门。他一袭黑衣,头发散了下来,将手中之物递到了我的手边。
这是一件月白带墨青的衣裳。
“给我的?”我有些欣喜地望向他。
俞忘夏颔首:“出宫办案,经过虹桥瞧见这衣裳,觉得很适合你。”
他似乎还有些紧张:“沈姑娘可喜欢?”
“喜欢,很喜欢。”我用力点头:“谢谢你!”
俞忘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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