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经过几番检查,医生说这病那病,这要多注意那要多小心,要是再不注重保养身体,则会如何如何,听得徐知画心烦意乱。
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或许出于相识一场能帮则帮的想法,这期间差不多都是刘白在跑前跑后,将她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徐知画讨厌欠人情,按照惯例,他付出了劳动,在出院那天,给予刘白一笔丰厚的报酬就算不拖不欠了。
但不知为什么,之前刘白收钱收得很痛快很开心,这次却在看到她给的钱票时,整个人像点燃了炮仗般,一脸气愤:“徐知画,你把我当是什么了?!给钱打发我?”
听着他的质问,徐知画感到莫名其妙,这笔钱在市场上能请两个护工了,她没理解他为何如此问,皱了皱眉,猜测着其不满的原因:“嫌少?”
说着将身上仅有的钱都给了他:“够了吗?”
“谁要你的钱!”刘白阴沉着脸将钱都塞回给她。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徐知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是疑惑。
他要什么?
是,他贪财爱钱,以往没点好处还不乐意帮她干活,现在他出力,她出钱,是很正常的交易。
可是,这次从一开始刘白就不是报着赚钱的目的,他是心甘情愿不计报酬去照顾她的。
她却想用钱来“侮辱”他的这份好心、败坏了这份情谊,叫他如何不生气?
心态在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刘白对上她澄澈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其中,有什么心思恍若就要揭露于人前,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等下次我生病了,你来照顾我。”刘白慌忙别开眼,垂下在腿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内心兵荒马乱,却还要佯装出风轻云淡。
徐知画想起因为疼痛走不动时,是他抱着爬楼梯去做检查,而且按摩舒缓酸痛、喂饭倒水等等,手脚麻利,处处周到细致。
论照顾人,徐知画自认为是比不过他的,不过他既然提出要求了,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应了也没什么。
“可以。”徐知画点点头。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刘白的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窃喜着什么,随后又想起什么,故作正经地板起脸,说:“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就医。或者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毕竟我们是好朋友,要互帮互爱。”
徐知画有时怀疑刘白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一会儿臭脸放狠话摆出要绝交、厌恶她至极的姿态,一会儿又熟络得像无事发生、对她关怀备注。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他这反反复复的态度,但任刘白情绪如何变幻,徐知画并没有被影响到,反正她有众多朋友,不是很care他这一个。
就像为庆祝她出院,摄影社的社员们提议这星期六去聚餐,开心一下。
由副社长李扬励请客,徐知画自是欣然应允。
日子如约而至,是在星期六的傍晚,一行人来到国营饭店,围坐成一桌,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感到快乐时,时间总是短暂且飞逝的。
走进饭店前,太阳还没下山;走出饭店后,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月光皎皎,银辉铺洒大地,哪怕没有路灯亦能将脚下的路看得一清二楚,路边草丛上,还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在飞舞着,梦幻至极。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路上就剩徐知画和李励扬了。
在一个分岔路口,徐知画停下,说:“不同路了,我们各回各的宿舍,今天谢谢你请客,下次见啦。”
“不差这点路了,请允许我展示一下绅士风度,送你到宿舍楼下吧。”李励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端的是温文尔雅风范。
“徐知画!”
一道男声突然伴着晚风灌入耳朵。
循声望过去,只见刘白从下坡走上来,随着距离的缩短,高大挺拔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不一会儿,他来到面前,对徐知画说:“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徐知画示意他说下去。
刘白转过头,嘴角弧度上扬,眼神却带有攻击性如裹了层冰霜扫过李励扬,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有那么一瞬间,李励扬感觉像被一头野狼盯着,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恍若在等待最佳时机,洞悉弱点后,一口毙命。
一股寒意涌上脊背,正巧凉飕飕的风再次吹过,鸡皮疙瘩霎时起了满身。
“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事。”刘白着重加强了【外人】的语气。
且【外人】二字,一下子显出亲疏之别来。
但徐知画没想那么多,潜意识也认为和刘白认识更久,关系更为密切,于是对李励扬说:“励扬,那你回去吧,拜拜。”
听着她干脆利落地和某人告别,刘白心头顿生出一种微妙的得意。
李励扬准备掏出口袋要送出去示爱的金戒指看来此时并没有出场的机会,他不禁叹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徐知画这么优秀,被很多人喜欢也是正常,男未婚女未嫁,他自信自己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只要肯努力,她的心房总有一天会被撬松。
哪怕刘白再怎么否认,但作为局外人,李励扬还是看穿了他对徐知画心口不一的心思,而徐知画对于情情爱爱之事明显还没开窍,他们认识这么久,要是彼此喜欢,早就在一起了。
是以,尽管刘白对靠近徐知画身边的男生严守谨防,暗中警告,李励扬还是觉得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
因为徐知画经常夸李励扬长得帅,拍照上镜很有表现力,人有钱又大方,绅士暖男是妇女之友,还说他以后一定会是个优秀的物理学家……那些夸奖他的话一句又一句,砸得李励扬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李励扬有时会猜想,徐知画口中的他这么好,有没有暗自着迷、也为他心动呢?他和徐知画的相处越来越合拍,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是朋友变恋人。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思绪翻飞,想通之后,李励扬昂首挺胸,朝着刘白冷哼一声以示不屑,又换上一副贴心模样朝徐知画笑着说了声“下次见”,便施施然离开了。
“可以说了吧。”徐知画再次催促,脚步开始挪动。
“上次你不是说想从宿舍搬出来住吗,我现在住的地方刚好就有个人下个星期要搬走,房子还不错,就在学校附近,你明天有空吗?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刘白跟上去,和她并肩走。
“好啊,不过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租房住了?”徐知画喃喃,“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
刘白自动忽略那后半句,说:“开学没多久,我跟舍友处不来,自己住比较舒服。”
想到那几个舍友,有睡觉打呼噜地,有一个星期不洗澡的,还有爱占便宜的,刘白认为无法改变别人,只能避而远之。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要知道我也早搬出去住了。”徐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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