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尔盯着那具骷髅,若有所思。
“尔等是谁?到此作甚?”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夏侯菱等人的注意力拉过来。
只见一道半透明的虚影悬在几人身后。
栖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远离了他。
这人瞧着年逾半百,蓄着山羊胡,散着头发,穿一身藏青道袍。此时正将双眼微微眯起瞧着几人。
南宫越泽愣了半晌,遂双手一抬,微微躬身道:“这位……前辈。我们几人不小心落入此处,正在寻找出去的路。还望前辈指点。”
他的双手微颤:希望这位气息强大的“鬼前辈”不是心怀歹意之辈。
虚影捋捋胡子:“不必紧张,贫道虽然肉身已死,仅剩下这一魂一魄,却不是什么恶鬼之流。”
听闻此人已经是个死人,夏侯菱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见虚影对他们的确并无明显的恶意,南宫越泽轻轻呼出一口气:“请问前辈作何称呼?”“贫道道号‘乾阳子’。”
“乾阳子前辈。”南宫越泽垂首又行下一礼。抬眸时发现乾阳子直直地盯着几人。
“前辈?”
乾阳子将目光转向他:“无事,贫道只是好奇,我分明派了蛛妖镇守在入口处,为何还会有人误闯入此地。”
几人一听此话霎时皆是汗毛倒竖。
“那蛛妖是前辈派……?!”
“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只是这蛛妖妖性难驯,想必是将我不得伤人的话当了耳旁风,待会我自会去加以训诫。”乾阳子又摸摸胡子。
瞬息间众人神经骤松骤紧,不由感到有些精神疲惫。
“你方才说想要出去?”乾阳子问道。
“是,望前辈能指点指点出路。”南宫越泽诚恳道。
“那且先听贫道讲个故事罢。”乾阳子走过几人身边望向血池中间的骨架,“可瞧见那具骨架了?那便是贫道的骨架了。”
几人面色有异,不待几人说什么,乾阳子接着道:“昔年有一为祸此地的鬼怪,贫道奉师门之命前来剿灭。”
血红的光照进他的眼底,“这鬼怪实力不敌我,便遁入了一座凡人城池,以全城凡人性命相要挟,逼我自绝。”
“贫道……别无他法,只得设法将自身三魂七魄脱离肉身诈死。未曾想这鬼怪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一城凡人,直接将他们炼化为这一池血水滋养自身。贫道愤恨不已,趁这邪物轻心之时,舍了自己的魂魄施展秘法,将它封印在了贫道的躯体内。而派蛛妖驻守此地也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误打误撞放出那鬼怪。”
“白驹过隙,贫道的魂魄与这邪物相互消磨,如今也仅剩下这一魂一魄了。”
乾阳子一手指向那些繁复的阵法:“这阵法与贫道的肉身皆是为了镇压这鬼怪所设,只要这鬼怪彻底魂飞魄散,这阵法自会消去,你们也就能出去了。”
“那要怎样才能叫这鬼怪立刻魂飞魄散呢?”听乾阳子讲了半天故事,夏侯菱也不觉着害怕了,她询问乾阳子道。
乾阳子道:“一般人或许做不到,但贫道一看便知几位小友并非常人。”
“老爷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夏侯菱眨着眼,不解地问。
“菱儿休得无礼,要叫”“无妨。”乾阳子截住了南宫越泽即将脱口的话,“贫道与这小姑娘甚是投缘,随她叫便好。”
夏侯菱吐吐舌头:“泽哥哥你看人家老爷爷都不介意。”
乾阳子笑笑,回答了夏侯菱的问题:“处于魂魄状态总是能看到与活着时不同的东西。”
“那我们到底与一般人有什么不同啊?”夏侯菱追问道,乾阳子这次却只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并不言语。
“几位只需依照我所说的法子行事,便能结束这一切,出去了。”乾阳子的虚影脸上露出了似乎是解脱的神情。他转身伸手往南宫越泽眉心一点,后者便感觉脑海里多了些东西,正是这消灭鬼怪的方法。
乾阳子又随手在空中一抓,一本散发着莹莹光辉的典籍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一松手,这典籍便自然落入了夏侯菱手中:“待这鬼怪被消灭后,贫道这最后的一魂一魄便也要随它散去了。此书为贫道毕生道法心血,就此失传未免可惜,贫道与小友有缘,便赠与小友了。”
夏侯菱甜甜地谢过乾阳子,好奇地翻看着这本典籍。
一旁仿佛影子般的栖尔此时突然有了动静,目光朝这边扫了扫。
乾阳子抬起宽大的道袍袖摆挥了挥,只见血池中间升起了一些大小不等的浮石,恰好列出了一条可让人通行的小路。
在做完这一切后,乾阳子的身影不知不觉消失了。正想道谢的南宫越泽放下抬起一半的手,对众人道:“且先随我来吧,前辈已经告知了我消灭鬼怪的方法。”
因道路稍微有些狭窄,几人站成一列,依次上前。
栖尔本想走在最后,却被夏侯菱拉着一起走在了南宫越泽后面,于是现下最后面的便是萧子悦。
行走间栖尔一直觉得背后有些说不出的凉意,心下便不断咒骂着坏事的夏侯菱。
她本还在犹豫,到底是先将夏侯菱手中的秘典抢过来,还是讨回萧子悦的“欠债”,现下被夹在中间却是都不大方便了:若是先拿秘典,势必要引起萧子悦注意,届时再想对他下手就难了;先攻击萧子悦,背过身于行动上不方便,旁边又还有个碍手碍脚的夏侯菱,还得分神注意身后的南宫越泽。
眼看着这段狭窄的路将要走到尽头,最好的动手时机也快错过,栖尔心里不由地烦躁起来。
最终栖尔心一横:这几人中威胁最大的便是这萧子悦,秘典待会再拿也可,动手的好时机可就在这一会了!
心念方一动,栖尔迅速扯过前面的夏侯菱一手锁住她的喉咙转身威胁道:“站住!”
前后的萧子悦和南宫越泽同时停下,不同的是,萧子悦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并不在意栖尔将会对夏侯菱做什么。
而转过身后的南宫越泽看见这一切,口中不禁急呼:“菱儿!”
察觉到萧子悦的闲适,栖尔暗觉不对,眉头微蹙。
“啊!好痛啊!菲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耳边传来夏侯菱呼痛的声音。
“姑娘你干什么!快放开菱儿!万事好商量!”南宫越泽急切道,此时只有不断自责为何一心想着破阵,没能时刻注意栖尔的动向。
这些声音搅在一块让栖尔有些头疼,眉头皱得更狠了些:“都闭嘴!”
同时她手上加了些力气。这下夏侯菱是发不出声了,旁边的南宫越泽瞧见她脸上的痛苦也收了声。
“你,”栖尔用下巴点点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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