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嬢嬢。”
文弥跟九安同时出声。
苏立见到她们,走了过来,微微福身拜礼,“主上。”
“嗯。”
郑鱼应声,吩咐道:“文先生跟安家娘子母女都受了点惊,先生安排一下,带他们下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苏立扫了身后几人一眼,了然道:“是。”
将安家母女带下去,郑鱼这才抚了抚衣摆,走上去,站到韩慎跟前,“先生,这似乎并不是你的位置吧?”
她冷凝着主座上的人,让他分明自己的身份。
韩慎还没开口,一旁的簇拥者先喊了起来。
“崔令宜,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位置,韩先生坐不得,难道你一个女人就坐得!”
“当初敬你在府上做过一段时间门客,深得主上信任,韩先生重礼,这才对你礼遇有加,处处忍让,可你也别忘了自己的分寸!这刺史府,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郑鱼斜睨了他一眼,面对韩慎,“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重礼吗?”
“我和女世子在此,是哪个礼法教的,连府上区区一个礼官都可以主导刺史府的事了!”
韩慎本是刺史府的礼官,当日刘用托孤于她,后谢衡要领兵南下回昌都,她不放心九安一人在幽州,便带她同行,刺史府上无人,这才叫他暂代一切,不曾想,几年下来,他倒是真把自己当做这府上的主子了!”
他本还在装,郑鱼回来这几日,明面上说这其中诸多麻烦,还需要些时日才可以安排,实际上却是暗中禁她,对她处处涉限。
今日郑鱼闯出去,还打伤了他的人,脸面撕破,韩慎便再也不装了。
他坐在那里,面对郑鱼的逼问不以为意,道:“淑女在说什么,什么女世子,你又是何人,如何做这刺史府的主,据我所知,女世子九安县主刘瑛早在年前那一场逼宫中丧了命,她的养母崔令宜,当今的先王后娘娘,也是病重故去,我未问责你二人假冒娘娘和女世子之事,你等倒先伤我的人,还责问于我来,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韩慎,你这个叛贼,我杀了你!”九安年轻,脾气火爆,纵使在徐术那处待了一段时日,收敛些性子,然这种情况下也是不能忍,她直接拔了自己的配刀就杀过去。
韩慎躲闪,身侧的护卫立马上前,朝九安攻击而来。
郑鱼将九安拉过身后,长剑挡住他们的袭击,她力气极大,两臂正常情况分别能担三百石,这会儿危机之中用了十分的力量,哪怕那二人是练家子也挡不住,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被逼倒于地,吐了血。
“废物!”
韩慎骂了一句,不过他并不慌,毕竟这府里上下都是他的人,就凭这么几个,还不是手到擒来,他的掌中之物罢了。
虚伪至极!
郑鱼看他这般,也不再隐忍,不等他的人上前拿她,直接一把将人从座上提溜起,“既然我好声好语同你说,你不肯,那么就别怪我不顾当年共事之谊了!”
她一动手,刺史府的府兵也开始向她们发起了进攻。
擒贼擒王,说时慢那时快,韩慎还未反应过来,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有人质在手,那群府兵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一时间,失控场面陷入僵局。
“嬢嬢,杀了他,不要犹豫!”
“崔令宜,你敢杀我!”
“这刺史府上下由我做主,幽州目前是我在管辖,你敢动我一下,这城中的门阀士族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
我说他怎会如此胆大,不过一个小小的礼官,几年之内,竟然敢做刺史府的主呢,果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是吗?”
郑鱼道:“婵衣,将几个家主给我请进来!”
话落。
十几个人从大门口徐徐而进。
“这……你……”
郑鱼道:“你该不会认为,这几日你拘我于府,好言哄我两句,我就当真全然信任了你的话,什么都不做吧?”
韩慎不答。
但座上那几个唯他命令是从的校尉和文士倒是跳得唤,还在跟郑鱼的人抵抗,文士用言语骂她大逆不道。
郑鱼听在耳中却不觉难受,反相当的顺耳。
人只有在发现自己软弱而无能为力之时,才会如此。
这叫……破防了!
知道自己人靠不住,韩慎将希望寄托在同他狼狈为奸多年的家主身上。
“几位家主,此女大胆,冒充先王后娘娘,还请快快将她诛杀,以还幽州城的安宁!”
还真是心狠啊,想都没想说的是诛杀两个字。
不过现在那几人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顾得上他?
“主上,幸不辱命!”
“甚好。”
郑鱼叫婵衣退至一旁,提着韩慎的脑袋面向那十来人,道:“诸位家主,这韩礼官说,我若是动了他,你等可是不会放过我的?”
为首的老翁上前告道:“主上误会了,幽州只认一个主,过去是大人,今日既是主上和女世子回来,自当即位,接管幽州,大家伙同我都一样,过去现在,始终不曾变过!”
“我等只认一个主,始终不曾变!”
齐刷刷的声响起,众人跪了一地,“见过主上!”
“你……你们……”
韩慎同他的人也没有想到,这些家主会如此快的倒戈,他想不通,却也明白大势已去。
人狂笑出声,“好你个崔令宜,还当真有几分本事啊,竟然能叫这群老东西这般对你俯首称臣!”
郑鱼笑道:“这一切,都得托了韩礼官你的福啊。”
旁人不明白,韩慎却是一下子就懂了,他愕然睁大了眼睛,先是震惊不可置信,随即又是大笑,“甚好甚好,心思如此精巧,周边能人如众,输于你,韩某不亏!”
言罢,他伸长了脖子,主动撞上了那剑刃,只须臾之间,鲜血乍崩,人就倒了地。
“哎呀,这么快就自裁了,真是没劲儿!”
绿杳拿着一盘果脯往自己肚里投喂,眼前的血腥并未影响她半分食欲,只是战场结束太快了,戏还没有看够,人似有些遗憾。
她是云淡风轻,却叫在场的人都不由一阵胆寒。
原本还表示誓死追随韩慎,对她各种恶言攻击的人此时都没了声。
沉默好一会儿,跪到地上,随着众人喊一声:“见过主公!”
呵。
还以为多有气节呢,也不过尔尔罢,身边皆是这些人,难怪韩慎在幽州这么些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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