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问赵昭仪,“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赵昭仪攀上他的脖子,“怎么,吃醋啦?”随后望着合上的电梯门,不以为意地说,“让我不准跟家里说见到他了呗。”
张昭觉得好笑,“他这样,可太像渣男了。”
赵昭仪窝在他的怀里哂笑,“是啊。还没我有担当”,再又回头朝那个不断攀升的数字,无声地说了句,Goodluck。
向南舒自然听不到,她跟着程北行一路都走到了顶层的套房,原以为只是更加宽阔的视野,和各种名牌堆叠而起的酒店房间,却不曾想,这里看起来,比她在京北住的那套别墅,更像一个的家,整洁有序却又随处可以看到生活的气息。
程北行走到衣帽间,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走出来,取出吧台的一瓶酒,倒了两杯,一杯推到对面的空位,一边端在手中,“不热吗?”
房间里的空调调在合适的温度,向南舒穿着外套,确实有些闷热。她脱下大衣,米白色的羊绒衫贴合她的曲线,将身材优势展露无遗。她是那种添一点妆容就明艳张扬的脸,可程北行发现,这几次见她,她都没有化妆。
素净的小脸被柔软的羊绒称出两分稚气,让他想起初识时那副,藏在漫天风雪下,固执而坚定的样子。
向南舒缓步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胡乱地挑起话题,打破僵局,“这里的布置,倒是不像酒店。”
程北行“嗯”了一声,“长租房,酒店就按照我的喜好做了些改动。”
“你家的生意,拓展到渝南来了吗?”
真是没话找话,向南舒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哦,原就有的,城南的购物中心,就是你们投资的。”
“那你.......”这几年来过渝南吗?
“来过。”
他的回答提前截断了她的问话。
他来过,这五年时间,不止一次,而是不计其数地重复地很多次。
前三年,向南舒一直在渝南,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次。
城市的大,如果不刻意为之,几乎很难遇见。
“刚才在楼下......”
“是她”,他并不避讳提起赵昭仪,但似乎也不想多说。
刚刚订拟婚约的男女,各自带伴,在酒店相遇,怎么看都荒唐。
他喝完了杯中的酒,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好像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然后一击即中,试探着。
向南舒十分确定自己对赵昭仪没有任何窥探的兴趣,注意力被他手背上的淤青转移,急问,“你手怎么了?”
那是他强行拔掉输液针而留下的淤青,只说,“小事儿。”
“哦。”
“还想问什么?”
“程三......”
“别这么叫我”,酒杯与大理石的台面相撞,发出被不合时宜的声音。
向南舒抬头,一杯酒在手中来回颠荡,难抒胸臆,“一定要这样吗?你想让我怎么称呼?程先生、程总、程老板?还是像个标准的情人,叫你一句亲爱的?”
“向南舒!别跟我这么阴阳怪气。”
吧台位置的灯光是暖调的黄色,将人脸上的轻颤掩饰得不露痕迹。向南舒不耐烦地撩了撩发,这两年在职场里打磨得平顺滑溜的脾气,在他面前,功亏一篑,怎么也服不了个软。
“程北行”,她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咱别这么别扭,行吗?”
又是沉默......
只有二人的隐私空间,食色男女,明明可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地将事情往后延展,却又尴尬得,似乎根本找到一个顺滑的衔接口。
气氛实在有些怪异,向南舒无法再忍,咽下口中的烈酒,“那个......你要不要先洗......”
有些意外于她的主动,但眼神中并没有这种气氛下应当有的暧昧拉丝,程北行搁下酒杯,走向了浴室。
淋浴间传来了水声,向南舒端起酒杯走到窗台,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里。
她曾无数次地想过,若是再见,无非两种情况:余情未了就干柴烈火、纠缠不休;爱恨淡了就天涯路远、各自安好。
可是,他们的重逢不是她曾经设想过的任何一种。
他不否认余情,但这份情更像是那场重病的后遗症,他不是忘不了谁、少不了谁,只是心有余悸,要做脱敏治疗。
她都可以想象,往下的事情,若当成是一张医嘱说明,他们按部就班,开始一场发泄欲望的性/爱,交递毫无意义的身体,直到精疲力竭,却毫无快意。
向南舒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她需要些醉意,来麻痹心底摇摇欲坠的情绪。
等程北行推开门走出来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手机里躺着几个冷静的字:抱歉,今天不太合适。
程北行莫名地松了口气。
~
第二天一早,向南舒被连番的微信轰炸给吵醒,杨瑾给她发来了几张截图,和一连串接近60秒的语音。
杨瑾是她大学里唯一还有联系的同学。
她没有点开图片,而是翻到第一条语音,一边播放一边穿衣。
偾张的声音噼里啪啦输出不能被转换为文字的脏话,要说骂人不带脏话的能力,希睫是跟向南舒学的,那骂人带脏字的能力,向南舒就全是跟杨瑾学来的。
向南舒赶紧调小了音量,毕竟家里还有小秦在。
“这个王良平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妈的,人渣。披着人皮不干人事,老娘要是在渝南,非得撕下他的面皮当球踢。奶奶地,骂他几句,还把我踢出了班级群。我草......”
向南舒还没听完语音,她的电话就拨了过来,向南舒接起,又听她得机关枪似的胡乱突突。
“我给你发的截图,你看了没啊?”
向南舒打开公放,一边划拉着她发来的图片,“正在看呢。”
图片是几张聊天截图,先是一串连续的拍摄图片,拍的是她昨日从程北行的车上下来,到二人走进酒店,碰到赵昭仪他们,而后她在程北行的半拥下走进了电梯。
发照片的人叫梁高,向南舒并不熟悉,但看拍摄的角度,他昨天应当是在那个酒店的大堂。
莫名的被人在身后偷拍,向南舒还是有一些背脊发寒。
发完照片后,梁高随即跟上了一句问话:这是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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