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过后,迎来了一场甘雨。
二十道雷劫引来了众人的围观。人多了,甲板上便升起了一道结界,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始作俑者”庭舒坐在昏迷的梁惊身边。
直到梁惊醒来,她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丹流一直在屋中等着她。
一见到丹流,庭舒便把不死剑丢给了他。
丹流宝贝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剑,“你的剑呢?怎么还借上我的剑了。”
“没带。”庭舒说。
她绕过丹流往自己屋子里走,倒了满满一大杯水。
大概是丹流提前烧好的,还是温的。一杯下肚,庭舒彻夜未眠的疲惫消下去了些。
丹流穷追不舍,“我又没问横苍剑。”
横苍剑是庭舒后来才得的佩剑。庭舒还有一把本命剑,叫做幼微。
那原本是一把观赏用剑,后来到了庭舒手上,成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剑。
“没带。”庭舒又说。
“你没拿去修啊?”丹流立刻就知道了其中的猫腻。
庭舒心中烦躁,但还是回道:“修不好。”
丹流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庭舒就该发火了,没再继续追问。
庭舒眉头轻轻皱起来,美人嗔怒。
“让我猜猜梁惊如今的修为——金丹?”
“筑基。”庭舒说。
庭舒已经快要到突破的极限了,丹流没办法再继续为她压制,剩下的路程还很长,实在是不能确定庭舒能不能撑到苦新。
正巧梁惊卡在破境的边缘好久,于是丹流与庭舒商量,就让庭舒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了梁惊,然后利用禁书,再帮梁惊跨境升入金丹期。
庭舒不敢渡给梁惊太多,怕他撑不住爆体而亡。
按理来说,那些灵力也是够梁惊升入金丹期的,但梁惊从入道开始,就没有亏待过自己——他灵府虚浮,庭舒渡过去的大半灵力都去给他补足了基础。
等庭舒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错失了良机,便没办法再继续渡灵气过去了。
丹流毫不意外。
梁惊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他心里门清。
但他并不关心梁惊,“你能拖多久?”
“很久。”庭舒随口说。
丹流面色不虞,就像是那天他回答了庭舒还有多久到苦新后,庭舒的表情一样。
简直如出一辙。
“至少能等到白欢。”
丹流眉眼舒展。
庭舒嘴唇嗫嚅了一下,欲言又止。
丹流并未看见庭舒复杂的神色。
按理来说,只有突破的时候才会招来雷劫。
梁惊只是破境,这雷劫就显得十分可疑。
所有人都因为雷劫的原因,认为他跨境升入金丹。梁惊那两天足不出户,根本不敢告诉众人自己真正的修为。
直到单月和赵恪来看他,说起那夜丹流的话。
梁惊这才明白,是因为丹瑛强行为自己提升境界,因而招来了天道的怒意。
他倒没有对丹瑛心生不满。但也着实好奇丹瑛为什么这么做。
也是那个时候,梁惊忽然发现,丹瑛有很多事都叫人摸不着头脑——在小溪的时候,丹瑛当街杀了个凡人,随后立即叫所有人回飞舟、入苦新。
那件事丹瑛并未说明缘由,最后还是由丹流出面解释的。
丹流怎么解释的?梁惊已经记不得了,但总归没什么可信度,否则梁惊不会记得那么模糊。
这样的念头一旦生出,之前的一切都变得可疑。
那夜在甲板上,是偶遇还是专门在等他们?
还有一直被忽视的……血。
为什么那血会回到丹瑛的体内?她说“真霸道”,那显然不是她自己控制的。
是谁呢?
冥冥之中,梁惊总觉得不安。
梁惊又想起了第七峰上的那棵四月雪树。
从书阁回去之后,梁惊看着自己荒芜的院子,叹了口气。之后他想看看不浇血,这四月雪会怎么样。
但那原本长势喜人的四月雪树一夜之间的死了。
乐麻知道后,又在月庭摘了一枝来,此后浇灌鲜血也都是趁梁惊入睡之后。
也不知乐麻用了什么方法,那四月雪的生长速度变得只比普通树木快了一点,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对庭舒用血养树的不赞同,因而乐麻觉察到了梁惊对此的排斥,并愿意为他分忧。
后插下的那一枝,在梁惊离开的时候已经生根发芽。
或许等到梁惊从苦新回去时,那棵树已经枝繁叶茂,与月庭那棵无二了吧。
庭舒的血有一整面墙,就算是闭关,也足以养那四月雪百年。
但那些血只是用来养树?
梁惊心中存疑。
联想起离开前几日,庭舒种种,他直觉丹流、丹瑛和庭舒有秘密。
梁惊日日想,夜夜想,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究竟有什么秘密。
赵恪自从得了丹流的令之后,就着手安排人在甲板上站岗。
他虽有名声,但终究不像庭舒丹瑛那般一呼百应,说一不二。上位者安排事情,下边人难免会觉得他有颐指气使的含义在里边,哪怕赵恪举止有礼,对众人都是有商有量的。
总有人会心生不满,这时候,梁惊这个“长辈”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海妖的修为越高,长相也越可怖起来。随着不断有海妖上船,尽管并没有人因此受伤,但担惊受怕的时间久了,弟子们难免心里不痛快。
所有人都能感知到,海妖的修为越来越高了。
再后来,一个弟子被海妖拽进了海里。
好在梁惊和单月在场,将他救了回来。
那是第一次,海妖真的将人半步拖进了鬼门关。
但人们连苦新岛的影都没看见。
飞舟上一时愁云惨淡,不少人还开始啜泣起来。
梁惊作为主心骨一般的存在,只能温声安慰脾性小的,镇住那些脾性大的。
时间长了,赵恪也觉得疲惫了。
他们已经在苦新海上呆了一年多,抵御海妖的日子竟占了大半。
在海上的日子过久了,对于时间的观念并没那么严谨。
直到庭舒说出来,丹流才觉得不对——竟然过了这么久?
他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脚不沾地的日子过了这么久,就连他也受不了了。
庭舒倒是很习惯。跟在第七峰的日子没什么差别。
大概也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因此也比旁人对千篇一律的生活数得更加清楚。
“的确是太久了。”她站在月下,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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