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雯看了眼白川奕,心想,也许直接问他,也并不会怎样。
于是她真的开口问了:“是有谁在一直催着你举行祭祀吗?”
白川奕道:“是的,一些......看不得我坐在少主位置上的人。”
沈诗雯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问。
白川奕没在意这些事情,他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直接告诉了沈诗雯:“祭祀是向武帝祈祷降福,他们催的频繁,因为我将他们的人也派来镇守边界,只要举行祭祀,他们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将人召回。”
“不过,还有一些事情,这里不方便说,祭祀当天,我会将所有东西告诉你。”
“为什么?”沈诗雯问道,“我不过是上头派下来赈灾的,说难听点,就是上面抛弃的棋子,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我是沈家的独女,现在沈家已经垮台,你对我示好,什么好处都不能得到。”
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沈诗雯发觉了白川奕的态度,明明这是他们第一次产生交集,但白川奕的态度好的过分,作为北地的管理者,沈诗雯发觉他确实是有些手段的,他理应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那么沈家垮台这个消息也绝对瞒不住他。
那么,究竟为什么他要对她释放好感呢?
白川奕没回答她的问题,就在沈诗雯觉得已经得不到答案的时候,白川奕说:“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在祭祀当天告诉你。”
为什么?祭祀,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就这样沈诗雯终于拿起了放下已久的警惕心,这一段日子,她实在是太过松懈了,也许这也是白川奕的手段之一。
终于,她在今天迎来了祭祀仪式。
一大清早,她破天荒的被提前吵醒,外头传来了白山的声音:“女公子,醒了吗?”
“什么事?”
沈诗雯快速的穿上衣服,起身开门。
“这套衣服是少主吩咐我拿给你的,请您今天务必穿上它出席少主的祭祀仪式。”
沈诗雯接过衣服,摩挲间她能感受到这件服饰手感极佳,想必用料必定不菲,上面的花纹更是一种她没见过的纹样,记忆中也搜寻不出相关信息,想来是北地特有的。
出席特殊场合,换服饰是一个合理的要求,沈诗雯将衣服换上,起身去见白川奕。
他说过的,今天,他就会把一切都告诉自己。
敲响了白川奕书房的门,男人清冷的声音隔着木门有些失真的传进沈诗雯的耳朵里。
他说:“稍等,等我先更衣。”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好在白川奕手脚利索,不过片刻,他便将门打开。
“进来吧。”
白川奕的脸上没有意外,他将沈诗雯叫进书房,随后将门关上。
沈诗雯看着他从不知哪儿拿出一把黄铜钥匙,然后将身后的柜子打开了,他手上拿着块古朴的石头,沈诗雯看不出石头的来历,疑惑的望向他。
白川奕轻轻将石头放到书案上,轻轻道:“这块石头,名叫预言石。”
沈诗雯:“?”
白川奕的手拂过石块的裂纹处:“就在你到达北地的这天,这块石头裂开了,这预示着,预言已经实现。”
沈诗雯现在大脑一片浆糊,预言?她不信神神鬼鬼。
白川奕:“细细算来,北地的祖上其实算是第一批跟在荆花武帝身边的,这块儿石头就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们一族有一个口口相传的预言,听闻这则预言是荆花武帝亲自留下,并且特地嘱咐过我们的祖先,一定要牢记的一段预言。”
“预言的内容是这样的,‘百年后,有一女,不以钢铁为盾,乃以心智细腻为刃。化繁为简,断纷争于无形。终将继我之位,统天下,创盛世。’”
“这块预言石,便是验证这个预言的最好证明,传闻当它碎裂那天,就是预言实现之日。”
沈诗雯听完大脑中一阵混乱,她道:“也许这只是巧合呢?”
白川奕说:“无论是不是巧合,对于我族而言,这个预言就是实现了。”
也就是说,只要知道这块石头碎裂的人,都会觉得她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女。
但这又如何,预言只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沈诗雯觉得自己可没这能耐去实现预言中的内容。
白川奕:“女公子其实不用在意这些,我只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你而已,如今你想做什么,接着做就好了,我们不会强求你做些什么的,就算那些守旧派的老东西...祭祀结束,我就会将他们的事处理好,届时请女公子多海涵。”
这几天稍微熟稔一些的感觉消失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少主似乎又变回了初见时难以捉摸的样子。
沈诗雯一边是松了口气,一边又不知道自己那股奇怪的滞涩感是从何而来,前世便没有过多的社交,今生她也一样难以维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白川奕道:“好了,我们出去吧,祭祀很快就开始了。”
沈诗雯扯了扯偏长的袖口道:“好。”
祭坛,几乎整个镇子以及附近村子的人都来了,难以想象这个祭台居然能容纳下这么多的人。
身穿纯黑祭服的祭司们整齐的从台下呈交叉队形上台,领头人们用奇异的低嗓音发出嗡嗡的声音:“吉时已到——”
“吉时——”
“吉时已到——”
“已到——”
台下的人们跟着节奏念着。
白川奕在声声震耳的呼嚎中,轻轻将一抹黑色系带绑在沈诗雯眼前,沈诗雯再一次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只是这次其中还夹杂着祭祀场中香火的味道。
“一会儿你只需站在那儿就行。”他轻声道。
沈诗雯的眼前披上一层黑幕,她依旧能看清近在咫尺的白川奕的绿色眼眸,心跳随着呼嚎声一起努力泵着血液,尽管她是个无神论者,也被这古老的仪式所震撼。
祭司们拿起水钵,将里面的液体洒向地面,沈诗雯不清楚这些液体是什么,黑色的幕布让她失去一部分感官,但鼻尖传来的铁锈味似乎已经昭示着这些液体真正的身份。
叮铃——
白川奕动了,他温热的手掌牵住沈诗雯,引着她去祭台。
他的身姿似乎变得轻盈无比,摇铃被他从腰间取下,沈诗雯距离他最近,她听到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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