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长能当上商会会长,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是占了不少功劳的,如今却是遇上了对手,他本是企图让对方先开口自己占个上风,结果不管怎么绕,对方都能稳稳接住不说,还能又把话题再转回恭维话题上去,差点没把他气得心梗。
"我厚着脸皮呢就叫你一声小老弟,实不相瞒,我今儿约你出来呢,其实是受人之托……"陈会长瞥了一眼旁边的香炉,眼看又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他也憋不住话了,"你也知道我这当会长的吧,下头有个什么想法意见的,我难免得跑趟腿。"
幸堾暗自撇嘴,确实是厚着脸皮了,她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查,早在开店前,她就已经把中都商会情况摸清楚了,这陈会长都已经五十七岁了,还好意思叫自己老弟。
"小弟自是知道,陈会长之勤恳属实令人敬佩,劳心劳力为商户为百姓谋福祉,堪称我辈楷模,是我等终生学习的对象……"
陈会长扯了扯嘴角,他都有些好奇了,这人的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没个完,虽然又一次被转移了话题,但是竟然还有点高兴。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暗暗整理思路,这糖衣炮弹真是打得人情绪都不连贯了,"小老弟啊,我就直说了吧,在咱们中都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这进中都做买卖呢,就得在商会挂个号,大家伙认识认识。"
幸堾:"哎呀,怎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儿,小弟早就想拜会商会的老大哥们了,只是苦于求进无门,我觉得老哥们特别厉害,那些生意里的劲劲道道搞得是明明白白的,属实是小弟心之向往了,小弟就特别想成为陈会长这样厉害的大人物。"
陈会长试图强行扭转局势:"哪里哪里,小老弟可不要自谦,你这店如今在中都也是红火得紧……"
却见对面的幸堾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会长可千万别这么说,折煞我也,不过是个破落店铺,养家糊口都艰难,不像陈会长,我前日还去陈会长名下的成衣店来着,那叫一个气派,里面的都是官家太太小姐在逛,吓得我都不敢走进去,可把小弟羡慕坏了,也不知会长平日里是怎么打理的,"
陈会长:"哎呀,小老弟过分抬举老哥我了,这个店铺管理啊……"
虽然陈会长的店铺做得还可以,但是商会里不乏有更好的,哪里会有人想听他说这些,此时见幸堾从旁边拿过纸笔,一副认真听讲,汲取经验的样子,瞬间就让陈会长沉浸于教学之中无法自拔,再也想不起来自己这趟目的。
眼见话题彻底跑偏,幸堾暗笑的同时,听得也十分认真,商业这条路上,是需要不断学习的,这样才能跑在别人前面,虽然她自认懂得懂得不少,但是终究是纸上谈兵。
如今的她就像是揣着一包种子的庄稼人,想要大丰收,首先要找到一块肥沃的土地,然后把这种子种下去,松土施肥除草,这其中也会有不适宜这个朝代的坏种子需要剔除出去。
两人一直聊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就着在酒楼吃了饭,才各自回家。
临到分别,陈会长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幸老弟,我是真的欣赏你,你是能做大事的人,多的我也不说了,你也知道,就送你一句话罢,这中都水深得很,该让则让罢。"
当天夜里,幸堾回到家,桌上放着做好的饭菜,摸了摸还有余温,只是有没看到小谢沉,她摸摸下巴,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小家伙在躲她。
敲了敲次卧的门,里面的人隔了一会儿才低声问做什么。
幸堾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这会儿才发现他的声音又沉又哑,她一下子急了连着锤了好几下门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谢沉沉默了一瞬,又想起了那个梦,耳朵又火烧火燎地烫起来,哪里好意思面对她,"没病,就是嗓子不舒服。"
幸堾才不信,连忙去找体温计,小家伙每次生病都藏着捏着,若不是她发现得早,指不定出什么大问题。
见她一直敲门,谢沉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将门打开,门一开,外面的人就风风火火闯进来,压着他就开始测体温。
有些凉的手带着冰凉的体温计从亵衣领口伸进去,贴着皮肤寸寸游走,途经敏感的区域,谢沉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按住了那只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梦里的那种燥热似是星火燎原沿着那只手经过的地方向全身蔓延。
他声音有点抖,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抖什么,"不用,我真没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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