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陈秋回被罚抄"纪律三十二篇"十遍,不抄完不可以回家。
陈秋回:"……"
看着手里厚厚的书籍,陈秋回默默咽下苦涩的泪水,这下不用纠结花灯节没人带他玩了。
谢沉对着那张如丧考妣的脸,抽出袖袋里的纸张,指着那行字,淡声道:"可以告诉我这个问题了吗?"
陈秋回让这人气得脸都扭曲了一瞬,"呵呵,你这般害我,还想我告诉你?"
闻言谢沉微微颔首,再次将纸张折叠揣入袖袋,朝着学堂门口的先生走去,嘴里唤道:"先生,我有……"
"别!"陈秋回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拽住那翻飞的衣袖,急道:"别叫别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后面半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极大,引得众人纷纷偏头来看,连那已经走出门口的老先生都看了过来。
陈秋回:"……"怎么肥事,今天到底是怎么肥事!
谢沉微微一笑,对着先生深深鞠躬作揖,"先生辛苦!"
老先生抚了抚胡子,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陈秋回犹不甘心道:"这下先生走了,我看你还能怎么告状,我就不告诉你!"
谢沉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淡声道:"问题我可以问别人,明天又不是不上学了。"
陈秋回:"???"这哪里来的阴间人!
眼看谢沉收拾了东西就要走,陈秋回长叹一口气,败下阵来,"花灯节是咱中都最隆重的本土节日,每年的四月初八,因为有很多姑娘会在这一天放荷花灯祈求遇到心上人,所以也叫做女儿家,从今晚开始,连办三天花灯会,很是热闹。"
闻言谢沉的脚步微顿,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道:"谢了,"见他突然这么客气,陈秋回竟是有些不习惯,正要回句不客气,就听他又说了一句,"快抄吧,不然赶不上花灯会了。"
陈秋回:"……"刚刚的我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
谢沉刚走出学堂,就看到早应该离开的老先生站在门口的银杏树下,正对着他招手,银杏叶晃动间,投下斑驳的孟夏余晖,将老先生的花白胡子映出几分好看的颜色。
这一堂课下来,谢沉已经知道这位老先生正是青山书院的招牌,钟承书钟院长,早在入学前幸堾就和他科普过这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十五岁金榜题名,成为大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也是当真天子的老师,大召帝师第一人,门生无数,十分受天下读书人的拥戴,膝下三子二女,均是入朝为官或是嫁与权贵,其中大儿更是官拜宰相,小女是当朝贵妃,一家人皆是贵不可言。
十年前,他以甲子之年有心无力为由告老还乡,独自返回中都,进入青山书院授学,所以他在学院里名气颇大,甚至有不少学子都是奔他而来。
谢沉暗自蹙眉,面上仍是一派谦和地迎着老先生走过去。
"唤你来是想问询一下子良,当初他不顾阻拦地要去廊南,也不知近况可好?"子良是谢沉在廊南私塾里那位先生的表字,谢沉也是拿了推荐信才知道那位先生是钟院长的学生,也是早早踏入官场,只是他接受不了朝廷的繁复,自请辞官而去。
谢沉弯腰施礼,礼貌回道:"老师很好,在廊南是一位备受爱戴的老师。"他没有多说,虽然哪位先生不曾明说,但是态度上可以看出,他与自己的老师关系并不算和睦。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竟还愿意给谢沉写推荐信,这就十分触动幸堾的泪点,只恨不能把人供起来,一日三炷香地伺候着。
钟院长点了点头,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看不出来对这样简洁的答复满不满意。
他收回有些出神的目光,似是非常认真地打量起对面的少年,他的眼里含着探究,丝毫不掩内里的尖锐,如同一把出鞘展露寒芒的弯刀。
这样的目光让谢沉有些不舒服,仿佛是赤条条地被人由内而外的剖析。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听到这句话,谢沉脑海里闪过幸堾曾一本正经,自认威严地样子告诫他,千万不要说,你看着有点眼熟,你好像我一个朋友,我似乎在哪见过你这一类的话题,一般都是没话找话的典型,搭讪技术中活在地狱的语录,社交黑洞。
想到这,谢沉心中因被人窥探的烦闷散去,不经意间扬了扬嘴角,钟院长想说什么,最终止住话题,摆了摆手,示意他紧快回家,两人就此分开。
心情颇好地回到椿沉小居,谢沉还有些不习惯一进门就风格大变的这种感觉。
紫藤花雨随着风摇摆,时而扬起,时而趴伏在他的肩上,哪怕看过那么多次,依旧让人觉得美得窒息。
到了家,谢沉敏锐地发现家里多了几件东西,门口多了一个木质的柜子,柜子上新加了一个花瓶,插着白色的小花,很是清新淡雅。
他拉开柜子查看,里面放着他和幸堾的鞋,还有几双新鞋,看尺码应该是幸堾给他买的。
本是在看新鞋,不知怎么的目光就偏到了旁边略显秀气的鹿皮靴上,他忍不住伸手拿出来,放在手上比划,他和幸堾个头差不离,但是这人的脚竟是比他小了不少,难怪爬山不行,脚上就吃了亏。
他直起腰往屋里看,没有看到幸堾,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七点十五分,大概是还在炸鸡店里,洗净手,准备先把饭做上,等人回来吃了饭就可以一起去花灯会。
然而直到菜都凉了,幸堾都还没有回家。
与此同时,“有家鸡店”——
“大致就是这样,老板我们怎么办?”
员工宋清将今天店里发生的事情说与幸堾听。
就在幸堾送小谢沉去书院时,店里来了一伙泼皮,进来就骂骂咧咧地四下搞破坏,砸了不少桌椅板凳,把店里的客人全吓跑了。
然而还不等员工去官府报案,那些人又呼啦啦地跑了,来去如风。
幸堾双手环胸,垂眸思索,在来中都以前,她就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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